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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富这里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李景告辞了朱富,拜托朱富派人多注意太尉府的动静,之后便带着花小妹回曹府去了。
待回到曹府,李景将自己在画舫上经历的事说与曹琦听,自不必多说。
且说梁师成回宫之后,虽然已是晚间,但却丝毫不敢怠慢,虽说赵佶没有怪罪,但梁师成却不敢轻视,将手下能办事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不仅要查出今晚画舫上所有看客的身份,还要查出所有可能的知情人。当然,还有一个在官家心中留下了印象的李景。
毕竟涉及到帝王之事,那些看客基本都被留下了,只有个别几个趁乱离开的。而梁师成的着重点,就是这几个趁乱离开的看客。
······
再说太尉府中,王虎离开不久,管家果然来看望高衙内了。就在管家马上要推门进入高衙内卧房的时候,正巧王虎赶了回来,忙忙吼了一嗓子:“管家,你总算来了,衙内现在都有些下不来床了!”
屋里的高衙内得到了王虎的提醒,不敢怠慢,自是全力伪装,力图骗过管家。
待管家进了屋,却见高衙内果然躺在床上,此时天气已经慢慢转热了,但高衙内身上却还紧紧地裹着一层厚被。而高衙内此时还在床上不见一声动静,就管家看来,应该是睡着了。
闻着房间里的药味,管家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和他一同进来的王虎道:“给衙内找过大夫了?”
王虎点了点头:“汴京城中几位名医小人都找来了,现在衙内吃的药是城西晏大夫开的,据晏大夫所说,衙内犯得是心病,身上虽有伤损但却不重,只是身病易治,心药难医啊!”
王虎这话可是有讲究的,一来已经请了大夫,大夫还开出了药方,高衙内连药都喝过了,管家应该就不会怀疑高衙内装病的问题,二来为了对付石宝,虽然王虎说什么的伤并不重,但换言之,高衙内毕竟受了伤,而且还不是那种无伤大碍的轻伤。
最后的重点就是心病了,身体上的病能查的出来,其实不太好装,但心病就不一样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心理学,对于心病可辨别不出一个人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就算高衙内身上被发现没有伤病,但单就心病一项,就足够了。
管家听了王虎的解说之后果然没有怀疑,王虎看到管家看向高衙内有些心疼的目光,心中一喜,这管家被骗过去了,“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了!”王虎心道,“衙内,剩下的全看你的了!”
只见王虎装模作样地重重叹了一口气,怒道:“都怪石宝那厮,竟然眼看着衙内受苦,自己胆怯不敢上前还偏偏责怪衙内招惹是非!”
王虎仿佛有些怒极,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些。而正在床上躺着的高衙内也仿佛被王虎的声音“惊醒”,呻、吟一声,略显“中气不足”的问道:“是谁过来了?我爹爹来了吗?”
看到衙内因为王虎醒了过来,管家嗔怒的看向王虎,显然是怪王虎吵醒了高衙内,这王虎也知趣,见管家略带怒气的看向自己,虽然心中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但脸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向高衙内拜道:“小人一时气愤,惊扰了衙内,还请衙内恕罪!”
管家只听高衙内依旧一副“中气不足”的嗓调:“不怪你,我方才做了一个噩梦,还多亏你让我能醒过来!”
听高衙内这么说,管家这才收回了看向王虎的目光,转而一脸慈祥的走到高衙内的床边,柔声问道:“衙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待看到高衙内的时候,管家心中吃了一惊,只见高衙内脸上已经出了不少汗,联想到高衙内方才所说的噩梦之事,心中更是深信不疑。
管家却不知道,高衙内脸上的汗不是做噩梦吓的,而纯粹是热的。此时天气已经回暖,才过中午,管家来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高衙内方才还穿着衣服起床透透气,乍然听闻管家来了,这才匆匆爬到床上。
而高衙内衣服还没脱,有盖着一层大厚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时之间,不热才怪。
高衙内看一脸心疼的管家,顿时办起了可怜相,眨巴眨巴眼睛,差点就哭了出来,哽咽着将自己如何受伤,石宝如何“不敢”动手,按事先和王虎商量好的一一说给了管家听。
高管家和高俅一样,自己没有孩子,对高衙内也视若珍宝,听完之后大怒:“衙内放心,等老爷回来,我一定亲口说给老爷听!”
······
陪同赵佶回宫之后,办事错了差事的高俅也是满心忐忑的回了府。本来刺客来袭,他的罪责是最重的,还好赵佶顾念情分,没有向他问罪,但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被那些言官御史听闻了此事,高俅清楚,就算官家再怎么维护自己,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这事如果闹大了,到底是行刺君王,动摇国本的大事,没有一两个位高权重的替罪羊,这事怎么平息。
高俅心中也清楚,那些御史言官早就想找自己的茬子,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怎么会放过!
“所以,必须找出刺客!”高俅心知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今晚行刺之事一旦泄露出去,自己护驾不利的罪名推脱不得,而唯有找出刺客,才能将功赎罪,毕竟赵佶顶多是受了一些惊吓,其实没什么大碍。
是以刚回府,高俅就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