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是我的初中同学,大名韦修文,这外号的来源完全是因为他的行为——头发天天都梳得滴溜顺,衬衫扣子一粒一粒扣得一丝不苟,但最上面两颗从来不扣。问他为什么,他总会摇头晃脑地对我说道:“小恙,最上面一颗是舒适,下面一颗才是气质。”
如今的他俨然跟当初一个模样,宽敞西装里面的扣子仍旧留了两颗没扣,不过里面露出的,已经不再是排骨般的身体了,而是有力的胸肌。这东西对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打鸡血,撩起妹来这可比他初中时站在级花班门口,忧郁地朗诵诗歌来得厉害。
骚包是跟着父母去c市做生意,才插到我们班上的,原先就是s省省会的人。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阴差阳错的,我帮他给级花送过几次情书,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了,后来回想起整个初中生涯,我跟他竟然还算是熟在一线的。
主席轻咳了几声,换了一个中年男子上台继续讲话,他下来的时候朝我们这边望了望。我一下子就胆战心惊起来,要是被主席写上黑名单了,回去免不了又要受老刘一顿骂。
“嘿,小样儿,行啊你,能坐到这里来,有点本事。”骚包对我挑了挑眉。
我从没注意过坐在这里是怎么个意思,看着身旁不断写字的人,低声地问道:“骚包,这些人怎么都在记东西啊,要不也给我支笔吧。”
“小样儿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做第一排的意义吧?咱们可是被选出来发言的啊。那些人写的应该都是等下要讲的东西,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稿子都不需要打,信手拈来啊?”
我一听当众发言,面对着黑压压一群人讲话,顿时感到嘴角有些抽搐,不过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难怪啊,李墨白那家伙要推脱,他本来跟人讲话就忸忸怩怩的,要他发言,还不是要了他的命,所以才推脱要我过来。我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恨得牙痒痒。
一溜烟功夫,台上讲话的人又换了一个。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到底该说什么好,索性不管了,临场发挥吧,跟一旁同样不着急的骚包聊了起来,还偷笑着问了问他和级花的关系。
“你是说卞若涵啊?”
“哟,不错嘛,现在都敢直呼其名啦,看来之前那个只敢对着照片抒发情怀的骚包真变了样了啊。”我说。
“嗐,也不是啦,我和若涵,两年前就结婚啦。”他笑着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厉害啊,卞若涵拒绝了你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栽在你手里了。骚包,我可跟你说,有了她,你以后可得收敛点,不能骚包了啊。”我唏嘘,这么多年,原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韦修文大学读的新闻,在业界摸爬滚打了几年,夜以继日地跑现场,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写了不少好素材,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说话间,已经轮到他上台讲话了。他丝毫不怯场,眉毛鼻子一样就上去了。我在座位上一边听一边学习着,暗自佩服他现在流露出的那股自信。
正在这档口,身上的手机突然一震。我掏开一看是鹤发过来的。我笑了笑,这老头总算是会用手机了。
等到打开这条信息,我才发现内容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地址,四个字。
那拉孤山。
ps: 好啦好啦,今天的更完了,宝宝要去背金匮要略了,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