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雾岛董香,即便是感官如何的复杂,穆九却也不得不处于礼貌打了一个招呼,便见他露出一脸令雾岛董香熟悉而又恍惚的微笑,道:“好久不见。”
“是啊,的确很久不见了。”雾岛董香收敛了脸上的复杂之色,淡淡的回应着。
二人之间的互动,令古间圆儿与入见萱不由面面相觑,旋即各自叹息。作为旁观者,他们都能感受出一些异样,而作为置身其中的二人,他们却对彼此装聋作哑。
就在穆九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永近樱涼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木头,这里!”
穆九循声望去,便见永近樱涼带着满脸微笑,一身清新装扮冲着他招手。
对着雾岛董香做了一个歉意的面色之后,穆九便径直的朝着永近樱涼走去。
看到这一幕,雾岛董香不禁面露黯然之色,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是穆九将其当作了陌生人一般,又或是拒绝原谅她,这让她不禁暗自苦笑,却无法说些什么。
笛口雏实对于雾岛董香此刻的黯然颇为不解,不过已非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她却能够感觉到一些异样,她不禁走上前来,轻声的问道:“董香姐这样,是因为大哥哥的原因吗?”
雾岛董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有些看不下去的入见萱不禁说道:“你这个样子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跟他说清楚?”
“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即便是他原谅了我,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无法回到从前。”雾岛董香看的很透彻,虽说她无法正视自己内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却无碍她做出判断。
听到这话,入见萱面露郁闷之色,捂着自己的额头,颇为头疼道:“你现在到是很会辩解,但是你怎么不跟他去辩解?你的变化所有古董屋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即便是你自己觉得这样无所谓,但是我们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你实在无法说出口的话,我替你说。”
说罢,她便从吧台走出,朝着穆九与永近樱涼的桌子而去。
见此一幕,雾岛董香急忙拦下了入见萱,一脸焦急道:“入见小姐,你这样做不是让我为难吗?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说清楚,以后该怎么办就这样吧!”
入见萱感受着雾岛董香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道以及她双眼之中的无奈,不禁轻声叹息,“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想我是真的老了……”
见入见萱这般说,雾岛董香心知她放弃了打算,不由松了口气,继而苦笑道:“现在对于我来说,凡是还是随遇而安的好。再说了,即便是我的辩解再如何有说服力,却终归是需要他点头才行,否则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这边雾岛董香与入见萱之间的动作虽然不大,但是却被时刻感应着这边的穆九以余光尽收眼底。他一边与永近樱涼述说着关于自己在德国的一些情况,一边心下对于雾岛董香的这番变化感到了一丝歉意,一个人最难得的就是做自己,而雾岛董香现在却是为了与他之前的事情收敛了自己的真实性格,这是一件十分压抑的事情。
这般想着的穆九,以至于都未曾听到永近樱涼的问题,“喂!你这家伙,干嘛在这个时候开小差啊?刚才我的问题你挺清楚了吗?”
“啊?什么?”穆九回神,诧异的望着面色气愤的永近樱涼,继而一脸歉意道:“抱歉,我刚才在想其他的事情,你把问题再问一遍吧!”
“我才不问呢!你这家伙还真是没变啊!除了你的身高……”永近樱涼的话中含着些许的挖苦之意,其喻意是穆九还是如同从前那般木讷,一点都没变。
穆九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未曾辩解什么,一脸嘿笑的摸了摸脑袋。
看到这般模样的穆九,永近樱涼不由噗嗤一笑,旋即心中涌起了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那些令她怀念的记忆令其神色有些恍惚,“我说,木头。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吧?”
听到永近樱涼的这个问题,穆九不禁一怔,旋即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走,不过在东京我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我要做的事情办成之后再说。”
永近樱涼正打算询问穆九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人推门而入,令正在吧台待客的几人面色一变,虽说不是如临大敌,但双眼之中却带着一丝警惕以及厌恶。
穆九听到动静转头望去,入眼的是一名有着蓝色短发,气质优雅的英俊青年,他穿着一身华贵的衣服,令人第一眼便觉得他非富即贵,必然是某家的大少爷。若非是曾经看过喰种,否则穆九还未必能够认出这个家伙的身份,他便是喰种界之中有名的月山家大少爷月山习。
这个家伙在贵族圈之中十分出名,豢养、奴役处刑者,经常找一些喰种、人类猎物对其进行引诱,继而虐杀,举办贵族宴会对其进行拍卖,可谓在喰种之中越算是臭名昭著了。
若非是月山家家大业大,且权势极重就g也拿他没办法,这个家伙早已被人千刀万剐,即便是他有着s级喰种的实力。
原本穆九以为,他离开了东京之后,以后虽说会不可避免的对月山习进行接触,但也不会是刚刚回到东京的现在,然而眼前的这个情况,让他不得不感慨喰种世界的惯性。
就在穆九心下猜测月山习来此是为何之时,月山习的脸上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望向了有些一脸畏惧的雏实,“啊呀,雏实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