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面便是巫山了,咱们是否上山?”
一顶软轿,两个黄衣人,走在上山的路上。
“既然来了,上去罢。”
“什么人,胆敢擅闯巫山派。”
路旁闪出两个青衣弟子,拦住去路。
轿子停下,轻轻放了下来,轿内传出温润如玉的声音,道:“两位小哥,白十三妹前来拜山,还望通禀。”
两个青衣弟子互相望了望,俱从对方眼里瞧出惊悚之色。
白十三妹凶名传遍整个江湖,巫山帮虽然地处西南,却也听过白十三妹的名头,如今这个魔女上山,哪有什么好事?
其中一个弟子挺剑道:“管你白十三妹,黄十三妹,快点退出巫山地界。”
另一个弟子则发出口哨示警。
白十三妹并不阻拦青衣弟子示警,道:“我与贵派掌门已有留书联络,今番上山,是为赴约而来。”
那青衣弟子仍是警惕般道:“你先待着。”
黄坚道:“姑娘,何必与这些喽罗诸多废话,直接杀上去得了。”
白十三妹道:“不得胡来,咱们是来拜山,不是前来厮杀。”
听白十三妹如此言道,那两名青衣弟子方始松了口气。
不多时,山上亦传来口哨声,紧接着,数十名青衣弟子沿山路抢下山来。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持剑开路,走到白十三妹轿前,道:“轿内坐的可是白十三妹?”
黄坚替白十三妹答道:“正是我家姑娘。”
那人道:“我乃本派副掌门,姓何名百冲,白姑娘,我家掌门有请。”说罢,挥开一众弟子,让开上山道路。
白十三妹在轿内道:“有劳前辈。”
上得山顶,进入巫山帮大堂门前,白十三妹的小轿落下,黄挺揭开轿帘,白十三妹娇小的身姿步出小轿,往前迈了几步,瞧着大堂豪迈雄壮的气势,赞了声:“巫山帮好气派。”
白十三妹话音方落,堂内步出一人,年约三十岁,健步如飞,几个大跨步奔了出来,以雄壮粗野的声音道:“白姑娘寥赞了,我这等小帮小派,可难落入姑娘眼界。”
白十三妹莞尔一笑,道:“熊掌门何必自谦,我瞧熊掌门年岁不大,已能执掌一帮,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白十三妹虽然戴着遮阳竹笠,容貌瞧不清切,但巫山帮在场之上,无不在心中暗赞她娇美的身段。
熊庭飞更是直望着白十三妹,双眼瞪得圆直,大声道:“姑娘能上巫山,乃是本帮幸事,就是不知姑娘是何来意?”
白十三妹哂然笑道:“贵帮便是这样待客,让客人呆在门外的吗。”
熊庭飞一拍额头,道:“是我粗野了,一瞧着姑娘美若天仙的身姿,便忘乎一切,姑娘内请。来人,大摆宴席,招待贵客。”
黄坚黄挺眉头一皱,对熊庭飞言语目光中的粗野无礼甚是生气,但他二人得了白十三妹严令,不可多言、不可生是非,是已心下虽然不喜,但总算忍着没有开口。
白十三妹毫不在意熊庭飞肆无惮忌的目光,从从容容步入大堂。
吃喝完毕,熊庭飞请白十三妹入内堂议事,他带着副帮主何百冲,与白十三妹在内堂分宾主坐下。黄坚黄挺垂立门前,并不入内。
白十三妹姿态从容的端起茶杯,揭开半边帘子,喝了一口。就这么一下,露出半边珠圆玉润的红唇,瞧得熊庭飞心脏猛的一突,情不自禁的猛咽了口水。
白十三妹道:“今日小妹前来拜山,个中缘由,帮主想必已从小妹信中清楚,这数日来,不知帮主考虑得如何?”
原来,数日前,白十三妹使黄坚送信至熊庭飞,让他归顺白十三妹。熊庭飞早闻白十三妹美若天仙,极盼一见,至于归不归顺,乃得要看白十三妹开什么样的条件。他虽然是个表面粗野之人,但心中颇有计较,白十三妹收降自己,无非乃是为着进攻唐家堡。唐家堡在川中只手遮天,巫山帮早有不满,熊庭飞更是不卖唐家堡面子,于巫山地界劫了唐家堡几单生意。双方早有磨擦,只是巫山帮摄于唐家堡在四川的势力,不敢过分冒进。而唐家堡暂时也没能腾出手对付巫山帮。白十三妹早将这些情况摸了个清楚,对付唐家堡这样一个独霸一地的势力,自然不如对付铁剑门、岳阳门轻松。
柳如烟对白十三妹放过岳阳门极为不满,再加上白银珠在一旁推波助澜,便被柳如烟派来作为开路先锋,对付唐家堡。白十三妹深知这次任务若不能令师父满意,必然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她无意和白银珠在师父面前争宠,但从小到大,白银珠逞强好胜,总是要和她一较高下。
熊庭飞此人,行事带着几分邪性,说他是正道人物,殊不被名门正派承认,说他是邪魔歪道,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此人有一点,便是极为好色,不单纳有三妻四妾,更是时常在外沾花惹柳。白十三妹派人送信,他心中第一个念头,竟是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美若天仙、心如蛇蝎的女子。是已才回信,若非白十三妹亲到,必不归顺,白十三妹人到,才来谈归顺的事情。
白十三妹基于对付唐家堡的考虑,便答应上山。
熊庭飞目光久久停留在白十三妹那张被竹帘遮住的脸上,丝毫不掩爱慕之意,道:“白姑娘,若是答应在下一个要求,莫说归顺,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熊某绝不蹙一下眉头。”
白十三妹清婉般道:“你说。”
熊庭飞道:“姑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