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里觥杯交错,谈笑风生。
许多高官都过来对李宗仁敬酒,他都让龙啸天代替喝下。这时倒酒的是吴美娇一个人。她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大吃二喝,但自己站着倒酒,心里难免酸溜溜的,不过也没办法。
龙啸天又喝下三斤茅台,浑然无事。众人纷纷恭维李宗仁收揽一个高强的警卫。
陈公博看着李宗仁得意洋洋很不舒服,但是不敢得罪他,就想找龙啸天的麻烦,间接教训李宗仁。
陈公博斜眼看着龙啸天,阴阳怪气地问:“龙啸天,你胳膊上那么多枪眼,是日本人打的吧。”眼睛转向龙啸天胳膊。
龙啸天眉毛拧起来,大大咧咧说:“陈部长,你说的没错。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日本人的枪炮太厉害,而你的运气太好,十几枪都没打死你!”陈公博笑嘻嘻说,冷嘲热讽。
不等龙啸天回答,一旁的徐永昌冷笑一声,说:“陈部长,几天前,我们国军把日本人打得屁滚尿流,我们今天的宴会就是祝捷宴会。你不要搞糊涂。”
“哼。连委员长都说过,台儿庄大捷不过是侥幸,日本人各部队之间没有协调一致,让国军钻空子。而且,所谓的台儿庄大捷是小捷,我们的损失是日本人的几倍。我看,今后的局势还是要和日本人讲和。”
此语一出,在座的李宗仁、徐永昌、孙连仲、汤恩伯、张自忠、池峰城、孔令侃都怒视陈公博。
张自忠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大叫:“陈部长,你休要长倭寇志气,灭自己威风。”
孙连仲冷然道:“小日本不是被我们打**儿庄吗?”
池峰城愤然道:“我们打得小日本求饶!”
陈公博讥笑道:“听说池师长的一个师几乎打光了。嘿嘿。你现在大吃二喝,对得起你那些死去的弟兄吗?”
池峰城脸涨红,脖子上青筋直蹦,却说不出话来。
陈公博一脸得意。
胡温柔啃完猪蹄,正在吃着海参,听到众人吵架,看到陈公博一脸得意,啪一声放下筷子,指点陈公博,脆声说道:“哎,你这个人怎么和海参一样啊,软不溜秋的,一点骨气也没有,日本人有啥了不起!你滚出去,别在我旁边坐着!”
李宗仁一听嘿嘿直乐。
众人跟着大笑。
陈公博脸涨得跟猪肝一样,怒从心头起,抓起酒杯砸向胡温柔。
酒杯直直飞向胡温柔的脸蛋,胡温柔吓得花容失色。忽然,一块餐巾飞过来,竟然裹住酒杯落向地板,啪,一声粉碎。
众皆愕然。
龙啸天站起身,走到陈公博身边,说:“陈公博,你怎么还不滚出去呢?”
啪,陈公博一拍桌子,怒斥:“龙啸天,你狗胆包天,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卫,竟敢让我堂堂的国民政府部长滚出去!你想造反不成?!”
啪,龙啸天反手给他一巴掌。
啊,陈公博一声惨叫,嘴角肿起,渗出一丝鲜血。龙啸天力气太大了,轻轻一掌,就让陈公博吃不消。
“混蛋。你敢打我!”陈公博暴跳如雷。
啪,龙啸天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陈公博被打怕了,捂着嘴,偷眼查看四周,发现李宗仁等人都在看热闹,自己的警卫远在舞厅外面,只好狠狠地说:“算你狠,你等着!”拂袖而去。
众人哄堂大笑。
龙啸天扭头看一眼胡温柔,胡温柔白他一眼,低头夹起一块肥肉,大吃起来,然后冲身后的吴美娇说:“哎,这肉真好吃,肥而不腻。”
吴美娇有些生气地说:“胡小姐,你需要喝酒吗?”
胡温柔眨巴一下大眼睛,笑道:“哦,娇娇,你也别当服务员了,这里正好空出一个座位,你坐下吃吧。”
吴美娇一愣,问:“那么,谁来倒酒呢?”
胡温柔看着龙啸天,斥责:“你别坐在那里充大官了,给大家倒酒去!”说罢抓起一根鸡腿。
李宗仁、汤恩伯一起看向龙啸天。
龙啸天面色尴尬,惺惺地起身,走到吴美娇身旁,接过来酒瓶。吴美娇欢快叫一声,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吃起来。
李宗仁忙说:“啸天,你怎么能当服务员呢。我再调一个服务员来。”
胡温柔搭话说:“李长官,你就别管这事了,就让龙啸天给我们倒酒喝。”
李宗仁面色一沉,看一眼龙啸天,强压怒火。
胡温柔仍然大大咧咧地说:“嗯,我也想喝酒。姓龙的,给我拿一个酒杯来。”
龙啸天乖乖从推车上拿起一个酒杯,放到胡温柔跟前。
“倒上酒,倒满。”胡温柔啃着鸡腿含混不清地说。
龙啸天依言而行。他又给李宗仁倒酒。李宗仁赶紧起身,端着酒杯说:“谢谢。”
龙啸天给徐永昌倒酒。徐永昌也像李宗仁一样起身致谢。
孔令侃看得直皱眉头,这个姓龙的看样子不过二十岁,不就是李宗仁贴身警卫嘛,如此受到器重,难道他救过李宗仁的命?
“喂,服务生,过来给我倒酒。”孔令侃笑嘻嘻说。
龙啸天走过去,伸手抓住孔令侃的脖子一提,快如闪电,孔令侃不由自主站起身,龙啸天快速给他倒满酒,说:“孔公子,不用这么客气,请坐。”
孔令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就起身呢。要说这花花公子,头脑真机灵,接着笑嘻嘻端着酒杯凑到胡温柔跟前,说:“胡小姐真是国色天香,来,我们干一杯!”这给外人的印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