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钰眼中满是血痕,身体化作一道闪电,手中祭出阴阳子母簪,一冲而过,直接划破了其中一个男子喉咙,鲜血迸射,又一拳将另一个男子击飞数十丈,脑浆迸出。
最后一名男子神色难看到了极点,取出一灵宝,飞天而遁。
钟钰岂会容他逃跑,他口中默念御剑诀,将阴阳子母簪朝那方向一掷,‘咻!’的一声将那人头颅洞穿,坠落而下。
他凶光毕露,朝赤发灵者走来,这二人是最先发难的,而且看地位也是最高的,可不能留他们性命。
赤发灵者已经被这杀神吓破了胆,眼中却闪过一丝毒辣,颤抖道:“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华宗陈长老的儿子!你若杀我,你也活不了几天!”
“不杀你,我就不会被你暗算吗!你这般狠辣之人,留着就是个隐患!”
钟钰手持阴阳子母簪朝他脑门上捅去。
就在离脑门还差一丝毫距离之时,阴阳子母簪突然挣脱开来,朝天上飞去!
钟钰连忙抬头望去,阴阳子母簪竟被一个英朗俊秀的少年收去,少年身边还站着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不是永乐郡主是谁?
虽然两人分开并没多长时间,但钟钰却相思的紧,原当高兴才是,却仰头望见她与那少年手挽手,登时心中如遭针刺,猛然泛起一股酸涩的滋味。
永乐郡主一眼便瞧见了钟钰,兴冲冲地朝这边奔来,笑嘻嘻道:“钰哥哥,你通过试练了?”
钟钰还没缓过来,脸一沉,喃喃道:“还钰哥哥,差点就变成孤魂野影啦!”
“你看我带谁来了?”永乐郡主兴奋地没听清楚。
钟钰醋意更甚,冷笑道:“你可高兴了,有了新郎便忘了我这个旧情郎!”
永乐郡主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扑哧’一笑柔声道:“好哥哥,那是我叔叔,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吗?”
钟钰大惊,心中忖道这少年居然是郑王,竟如此年轻,登时尴尬不已,心中好生后悔,却又拉不下脸来,面不改色道:“你叔叔为何阻止我杀这个败类!”
永乐郡主正想开口,忽听脚步轻响,郑王已经走了过来,连奇和赤发灵者也紧随身后,只是一言不发。
他打量了一下钟钰,点点头,指了一下老妪道:“先前的事驼老已经传音通知我了,你太莽撞,你不该杀那三人!不过既然杀了,那也无妨,只是剩下的这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动他们分毫!”
钟钰本来就略有成见,很是不满道:“郑王爷,难道只许他们杀我,不准我杀他吗!”
“哈哈!世上从来没有公平二字,你日后便知,有些人你现在还不能惹!”
“你与乐乐的事,我已知晓,本来尘世间的俗事我不应该插手,但这次还是陪你们走一遭,但只能保证公平!”郑王语气十分冷淡。
钟钰忖道:“这郑王看似冰冷毫无感情,但他这个实力足以轻松虐杀我,不会对我说假话。”当下点点头。
郑王又扭头对连奇和那赤发灵者道:“今日之事错在你二人,莫说是他,就是整个天华宗也没能力收走悲鸣塔,你们先回宗去,但若再生是非,我定不轻饶!”
说到最后,声音振聋发聩,连奇和赤发灵者连忙点头,也不敢看钟钰一眼,飞天疾行而去。
郑王见两人远去,凝视钟钰一会,神光毕露,声音已大为温和道:“鉴于这几年乐乐的所作所为,你们的话我不能全信,但若说乐乐弑君逃逸,这点我是绝不相信的!”
钟钰感观大改,心下暗道:“这王爷倒是点眼力劲!”
郑王顿了顿,道:“周王是我哥哥,这些年我不问朝政,一心修行,却也知道他是个贤德之人,这事应当也与他无关!”
“我去!这什么人啊!莫不是我们真误会了周王!”钟钰眉头大皱。
郑王又道:“现在不知主谋是谁?你们且将这些天的经历说与我听!”
当下几人回到谷中,找了个僻幽之处坐下,由永乐郡主轻声口述,将这段时间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她被钟钰反拿一血之事是断然不会提起的。
她本是聪颖伶俐、古灵精怪之人,加上所遇事情一波三折又离奇古怪,又被她添油加醋一番,听得人惊心动魄,就连处变不惊的郑王也神色微变!
屋子一下子寂寥无声,前宰相杜兴宇惊怒交集,道:“好一个公羊羽,他不是存心报复便是主谋,这朝廷要乱啊!”
“你先别急!公羊羽向来为人正派,会不会是被人利用?”一旁驼老轻声道。
钟钰点点头道:“此人刚愎自用,视奴隶成草芥,但我也觉得不像是个险恶之人!”
“其他不管,反正这华阴总管简直是个卑鄙小人!真不对姑奶奶我胃口”女胖子又摸了摸肚子。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永乐郡主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钟钰瞧见,连忙凑前问道:“怎么了!”
永乐郡主面露忧色,道:“也不知爹爹现在怎样了!”
钟钰不怎么会安慰人,便握紧她的柔荑,小声道:“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爹爹!”语气斩钉截铁。
永乐郡主心头一暖,感觉像是有了依靠,蓦地眼中涌出泪水。
一旁郑王沉吟片刻,忽道:“此事牵扯甚大,疑点重重,我也不能偏信你们一面之词,之前我已接到消息,过两天,朝廷便会召开大会,立摄政王,我愿同你们前去,到时一切皆会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