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点攻击就累了?你们是娘们吗?”
圣仑大陆西北部,阿拉雷亚沙洲国境内,在往四面八方东西南北都看不到尽头的戈壁深处,有一股硝烟袅袅升起,在这一片金黄颜色中显得格外突出,走到近处,能望见一具被七八个身影团团包围的巨型蜥怪,它诡异地盘腿坐在黄沙上,背后生长的畸形残翼将它猛犸象般的躯体紧紧保护着。
那些渺小的人类身影大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仿佛几年没清洗过身体,沙尘将肌肤倾覆,所以每个人看上去都如同脚下的黄沙一样,邋遢至极。
手脚都有着断开的镣铐,好似曾经受到了囚禁,以至现在才能重见天日。
“诸位,此兽的羽翼牢不可破,我等已被这世界的妖王封印已久,灵力早就在岁月摧残下消磨殆尽了,若在这么与它耗下去,恐怕会力尽而亡。”
其中一位稍微能分辨形貌的长发老者先朝蜥怪隔空劈出手刀,一股灵力而化的刀刃从手中激射而出,在蜥怪的翅膀上打出一道浅浅的白痕。
“长孙前辈,您先带着大家离开,莫某来殿后。”
一位肩披残破斗篷的中年男子手中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阔剑,格挡在老者身前,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淳厚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沙哑,语气充满浩荡之气,看上去该是一丝不苟的光明之士,可同伴中却立刻响起反对的声音。
“莫上帆,老子跟你在这被锁了一百二十年,你的秉性老子都摸透了,说什么殿后,其实是想让我们去吸引这龙兽,好让你独自脱困,你们莫家擅长的不就是逃跑吗?!”
一位肩上扛着巨大戒刀的沙陀嗡嗡喝道,他的胡须长的比莫上帆的头发都要长,而且杂乱不堪。
“你!胡说八道!”莫上帆气得面目狰狞,大声反驳。
两人争执间,龙兽突然口吐人言,足可遮天蔽日的残翼缓缓伸展开来,将八位气势与威压都达到传奇王者的高手覆盖在它的双翼阴影下。
“无知的小虫虫,软弱的小虫虫,你们打个群架也要内讧,真是无趣之极。”
喷吐阴冷和灼热的龙息,它那双井口般硕大的幽深眼眶内,早已不在的双目凝望沙漠平凡无奇的一处。
“血煞,你来搞定这帮白痴的人类,我要回大坟墓了,这里的荒芜与安静让我昏昏欲睡。”
天雷滚滚般的声音把高手们震的双耳发聩,龙兽说完后看也不看他们,扇起翅膀时掀开龙卷般狂猛的飓风,尘土漫天飞起,一片巨龙的庞伟身影在炽热的炎日照耀下印出可怕的影子。
来自异界的高手纷纷将身体弯曲成虾状,他们在一股出奇强烈的威压下直不起身子来,仿佛脑袋上扛着千万斤的无形巨鼎,面色痛苦万状。
突然,一具血红色的阴影在龙兽的脖颈上瞬息浮现,伴随着一阵阴森至妖的尖利声音,与龙兽进行着两个极端的对话。
“稍安勿躁啊龙徒,难道你这粗大的神经就没察觉到夏菲儿的气息吗?她正在寻找我们俩,而你却要回大坟墓,南辕北辙。”
“血煞,你先从我的头上滚下来,我不喜欢被别人骑着,就连墓主都没骑过!”
“让我在这些小虫虫面前耍下威风嘛,他们可是这个世界里最强力的存在了。”
“哼!最强力的存在,我看是最脆弱的爬虫吧!”
“你别忘了,你在地上也是爬虫。”
“血煞,我要向你发起领主挑战!”
龙徒在半空中突然翻转了一圈,巨大的身躯和残翼将周围空气悉数掀开,将血煞硬生生地从头顶抛下来。
而血煞,左手从血红色的哥特式贵族华袍内伸出,优雅地在蓄甲的修长手指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口,洒落在天空,只片刻时间,就逐渐扩大变形成半个龙徒大小的鲜血飞龙,而他悠然坐于其上,竟能浮空而行。
这是血煞的中阶种族技能之一,能够以生命值为代价创造出弱于目标一半的血液克隆体,尽管实力远逊于本体,但作为随从已经超越许多所谓的魔宠了。
“如果你如愿的话,我接受。”
他的手中凭空凝聚出一把鲜血长枪,直指高处的龙徒。
如果不是受位面压制,他在血量充足的状态下,可以用血液创造出一片半数于这广袤沙漠的复制领域。
吼!
龙徒张开狰狞大口,一股灼热与冰冷相融的龙息携带硫磺的气味朝血煞扑面而去,周围的空气一半被逐渐凝固,一半凭空燃烧,宛如一曲冰与火之歌。
下方的高手们看见此情此情,不少人都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要是轮到他们在没有充足防备的条件下接了这口冰焰,当场陨落已经算是最好的下场了。
“咆哮吧,吾血之血。”
血煞口中低吟着,血枪之上突然爆发出数道刺眼的猩芒,高手们反应及时地掩住了双目,那股阴森的红光激起了他们蒙尘已久的危机直觉。
期间天空不断传来诡异的狼嚎,还要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撕咬与吞噬声,等到透过指缝的猩芒渐渐减弱,胆大的莫上帆和沙陀才敢张开眼睛观望。
看到的景象,令他们震惊。
一头从血枪枪尖上诞生的血色巨大狼头吞没了龙徒的半个身躯,周遭的冰火仿佛遭到了时间的凝固,竟在狼头两边停滞不前,而龙徒更是动弹不得,也没发出丝毫惨叫。
半晌后,才传来它轰隆隆的冷哼。
“你这小把戏到底要玩弄多少次才肯换个花样,老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