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下,万沛玲的嗓子就毁了,只怕今生今世也不能再唱歌了,可是张玉瑛还是不解气!
她看到万沛玲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我见犹怜,只怕就算她以后不能唱歌了,邵南松为了这张俊儿脸也会还和这个贱货有来往的,反正已经做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张玉瑛就在房间里四处年张望,突然,一瓶女人用的爱丽思牌头油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去,拿起头油打开闻了闻说,“爱丽思头油的味道就是好闻。”说完她就拿着头油转身回来了。
张玉瑛看着万沛玲那一头黝黑发亮的波浪卷,心里就升起一阵恨意,她一抬手就将满满一瓶的头油倒在了万沛玲的长发上,接着就用刚才的火碳点燃了万沛玲头上的头油……
虽说头油不会像煤油一迅速的燃烧,可是它依然是可以点燃的,没一会万沛玲的头上就开始冒烟,接着就能见到小火苗了!
张玉瑛一看已经点着了,就让手下放手吧,然后他们一行人就匆匆的离开了那个房间,临走时还特别交代这个酒店的服务生不能马上进去,要等10分钟之后再进去,如果把屋里什么东西烧坏了,她会照价赔偿的。
这里没人不知道张玉瑛是什么人,她的话谁敢不听?那个服务生就在门外足足等了10分钟,这10分钟里,万沛玲在房里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到最后服务生已经听不出这是人在叫了!仿佛是一头被困牢笼的野兽……
终于,服务生仿佛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10分钟,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万沛玲的脸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因为她的头发过长,浸了头油的头发被点燃后就贴在了她的脸上,虽然她不停的拍打,可还是把脸上的皮肉给烧黑了。
等邵南松从老丈人家出来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头了,他立刻让手下去查自己老婆今天晚上活动轨迹,这才知道万沛玲早就已经被烧的半死不活了!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为万沛玲把脸用纱布包好了,邵南松看着床上虚弱的万沛玲问医生,“万小姐的伤怎么样?有恢复的可能嘛?”
医生遗憾的说,“抱歉,万小姐现在烧成这样,别说是在国内,就是到德国也很难恢复她之前的容貌了,而且她的嗓子也严重的损毁,如果恢复的好,也只能做到勉强能说话。”
邵南松听了心里一沉,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万沛玲,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些钱给医生说,“这是她的医药费,如果用完了,就找人通知我,我会来付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从此以后邵南松在万沛玲的面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一年后,万沛玲的烧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头发长了出来,可是脸上的伤疤却永远也掉不下去了,还有她的嗓子,无论她怎么努力想好好说话,可是一张嘴就发出如金属摩擦般尖细难听的声音。
这一年来,邵南松一直出钱养着她,可是却一眼也不愿意再见她,万沛玲就像是个活着的幽灵一样,每天躲藏在自家的阁楼上面,负责照顾她的一个老妈子竟然还是张玉瑛请来的!
即使万沛玲这样的苟延残喘,张玉瑛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动不动就上门对她一番奚落,然后得意洋洋的离开,万沛玲每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就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天下最恶心的事了!既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
这天早上,伺候万沛玲的老妈子和往常一样来给她送饭,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万沛玲趴在她的那张铜质梳妆台上,那还是她和邵南松刚开始相爱的时候,邵南松从法国给她订制。
“吃饭了!”老妈子极不耐烦的朝万沛玲喊到。
可是趴在梳妆台上的万沛玲竟然没动,老妈子有些生气,她走过去狠狠的推了万沛玲一把说,“今天又抽什么疯?不想活就赶紧死,别整天活在世上恶心人!”
结果万沛玲被她这么一推竟然倒在了地上,老妈子仔细一看,发现整个梳妆台面上全都是半凝固的鲜血……
“死了……这下真的死了……死了!”老妈子顿时吓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当邵南松得知万沛玲的死讯后,反到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他知道张玉瑛这个原配老婆自己惹不起,自己能有现在的一方产业,和老丈人的扶持脱不了关系。
而万沛玲他是喜欢,可是也中只是喜欢之前的她,现在她的样子像鬼一样可怕,别说喜欢了,就是让他见一眼他都害怕。
于是邵南松为万沛玲先了一块风景如画的坟地,也算对他们之间的这段情有个交代吧,以免自己日后做恶梦!
但是事情并非邵南松想的这么简单,有的人并不是“入土”了就一定能“为安”。
万沛玲的那张铜质梳妆台因为做工考究,又是法国货,所被转手卖给了一位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收藏家手中,一直尘封在他家的仓库里。
直到解放前,这位收藏家举家搬到了香港,而他的所有藏品自然也去了香港……
时间一晃就到了1995年,那时的中国已经走入了开革开放的好时代了,好多国人也开始知道,收藏一些老的旧的物件会有一定的升值空间,而那张铜质的梳妆台也被人从香港高价收购了回来。
梅林海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遇到了万沛玲的鬼魂。
那年梅林海三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的好年华,而他在玄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