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见得来人,眉角顿得一皱:“道友如何往我西地而来?”
太上老君下得青牛,缓缓吟道:“天下之人天下度,机缘所至处处行,西地但有天赐缘,贫道便往西边行。”
接引道人心想那日碧游宫言语,自得面上难堪:“西地贫瘠,如何有机缘之人,道友此番度人,怕是来错了地方。”
太上老君拂尘一甩,乃得笑道:“西地贫瘠,自少有聪慧之人,贫道所度之人,乃是东地之人,道友知此,不若行个方便?”
“道友所说可是碧游宫中乌云、长耳两人,若这两人机缘,贫道予了道友又有何妨?”接引道人故作而言他,“待贫道收这两窃物之人,再与道友言语。”
接引道人言毕,扬手拂尘便落,太上老君微微一笑,只单手微摇,出得太乙拂尘,正将接引去势挡住:“道友明知鬼谷子与这蚊道人便是有缘之人,如何还说他事?”
接引道人见得如此,心知此时难以善了,只得咬牙道:“既是如此,贫道便推一步,道友将鬼谷子带走便是!”
“如此多谢道友!”太上老君乃得微微一笑,“所谓度化成双,福运乃至,道友大开方便之门,两位道友,还不谢过接引道友?”
张帝辛不知太上老君如此维护自己与蚊道人,可太上老君便得如此,此前行事,当比接引道人好上不少,如此危机时刻落得一方稻草,便得如何,也是不得放过,忙便忙道:“鬼谷子多谢圣人老爷!”
此乃是非之地,张帝辛与蚊道人如何敢得多待,话音一落,两人便得扭身便走,接引道人先听西地贫瘠一损,又得咬牙让步。给足了太上老君面子,如此一见两人要走,心中火起顿得大起:“道友莫要得寸进吃,须知你此番前来。只是一人,我西地却有两圣之数!”
“道友去碧游度人之时,可曾想我一门有三圣人?”太上老君见接引道人撕破脸皮,却是不惧,“岱舆山道友便败余师弟手中。一阶之差,师弟尚且不惧,贫道如何能惧?”
接引道人败于镇元子之手,乃是他心头一块伤疤,如此被人揭起,接引道人如何不怒,张帝辛本道自己嘴毒,不想这太上老君嘴毒起来,亦是不成多让!
“既是如此,贫道便与道友做过一番!”接引道人恼羞成怒。手起接引拂尘便打。
太上老君亦事不惧,身上忽得金光大起,头上正出天地玄黄玲珑塔,拂尘刚至这边,就得顺光而下,难以伤害分毫。
太上老君长袖一甩,将得太乙拂尘落入手中,起身便挑,接引道人脚下起被蚊道人蚕食而成九品功德金莲,手腕一抖。出得接引宝幢,起手直刷而下。
太上老君拂尘一抖,乃出白玉扁拐,两相交互而迎。接引道人一手持拂尘,一手将接引宝幢来对,却也是迎得巧合。
当初通天教主与接引相战,乃逞诛仙四剑之利,镇元子与接引相战,乃落心中算计。若眼前太上老君与接引道人这般,却是张帝辛首次见得,如此两人虽战得甚急,周边之上,却无得丝毫仙力波扰,两人相战虽若普通人一般,此中蕴含之力,却足以毁天灭地。
接引道人脚下九品金莲,终究损失三品,乃至使品相大落,便得一时不慎,正被太乙拂尘落得面颊,便得身子一顿,直将躲闪出去,原地空中,落得丝丝虚空黑纹。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手挑了白玉扁拐再将砸来,接引道人知自己难以抵住,忙得身起青莲宝色旗,此旗一出,便见白气悬空,金光万道,扁拐落之其上,竟是直顺而下。
接引道人心下稍得安稳,便得起身来迎,太上老君将得太乙拂尘、白玉扁拐一收,手指微挑,便落得一点红光直下,此光出下便燃,其上竟出微微金粉,此物撞青莲宝色旗上,竟是轰将而起,燃起熊熊赤火!
青莲宝色旗乃是先天五行旗,乃得万法不侵,诸物不破,却不想被这小小火焰敌下,接引道人见败迹已现,心下再有诸般火气,也不好在行出来,只得将宝旗收了。
太上老君见此,亦将那赤火收入手中:“道友看,这六丁神火如何?”
旁人不知晓六丁神火,张帝辛却是知晓,此火曾传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之火,当初炼孙悟空之时,便用得此火,《西游记》原书中曾说,太上老君炼孙悟空,乃用文火,火有文武之分,文火是指小火,武火便指大火,便是那小小文火,便将齐天大圣逼至风口之处,不敢触碰丝毫!
若此法不见六丁神火威力,西游原著中太上老君曾与观音菩萨打赌,将观音菩萨杨柳枝放在八卦炉中炙得焦干,其后金箍棒、九齿钉耙、紫金铃等兵器法宝都是从八卦炉中炼出来的,由此可见神火威力非凡。
张帝辛原知六丁神火厉害,却不想这神火竟是厉害至此,便得青莲宝色旗都可得破,太上老君此番又未用自己最厉之宝——太极图,如此接引道人想是败得心服。
听太上老君又得出言侮辱,接引道人面上自是难看,可此间实力如此,将之又不得奈何,只得冷哼一声,张帝辛与蚊道人见他要走,俱是暗下长舒一口大气,却不想心中稍定,便见一道华光急匆而至,此人正是西方教教主准提道人。
接引道人本道接引道人不会前来相助,见他人来,心中端得欢喜,当下便得稽首道:“既师弟相来,我师兄弟二人便一同来领教道友高招。”能将如此言语说得理直气壮之人,铺天之下,怕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