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茶用魂断水、梦荧草相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饮之心透清凉,顺气通血,道友可是喜欢?”纪维容笑道。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白,乃得一口心血直将吐了出来,手指纪维容道:“你……你如何害……”
张帝辛话未说完,便得眼前一黑,直将晕了过去,纪维容望之哂笑:“好一个痴情男儿,你那纪仙子,怕此刻已在封神台上。”
纪维容笑着,着身后王子登、郭蜜香两人将张帝辛抬起:“都道鬼谷子机谨,我看哪,这一颗色心才是要紧,你我此番立下功勋,速速抬去,面见主人。”
王子登、郭蜜香二人得令,纪维容领先在前,一行四人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听得纪维容叩门拜关,门中起一身低沉之音,三人便将张帝辛置于门旁,转身离开。
玄门忽开,张帝辛身子不由自主进入门中,此殿中落四方丈高黑柱,掌五方莲花灯,暗中浸红,不由多一丝阴冷之感,此间落得一人,身高八尺有余,披一身黑袍,灯火阑珊中,看不清此人模样,只得隐约可见,此人眼眉微微露青。
那黑袍人望张帝辛一眼,却是叹息一口:“啧啧啧……鬼谷子啊,鬼谷子啊,贫道亦不想杀你,可惜啊,你逆天而为,得罪之人太多,如今你魂归封神榜上,这皮囊便且留下予我。”
那人说着,身子忽得挣扎起来,胸腹中,猛出二九一十八道利爪,正将那黑袍皮囊扒开,此间落得一虎首人身之怪,此怪肩落链锁,腰跨半撤红巾,其后落得九条长尾,似刀刃一般,正在半空中大闪寒光。正是西昆仑山兽陆吾!
陆吾利爪一甩,直扑而下,却不想身子未下,眼中忽起一道金光。额上顿得一僵,竟是一个趔趄,直被轰倒在地!
“鬼谷子!”陆吾端得一惊,“鬼谷子,你饮了断魂茶如何还能转醒!”
张帝辛初拜西昆仑时。便得心生怒火,差将杀了纪维容,两人无仇已算不错,如何能有情谊长存!董双成明知如此,如何会遣纪维容前来相待!更让张帝辛苦笑不得是,那纪维容来也便来了,如何装得那般亲热模样,如此再将断魂茶饮用而下,岂不做了冤大头!
若非想探明,董双成、纪维容身后之人。张帝辛便早得动手,送两人早归黄泉,如今见得陆吾,此间事情,当是明了:“陆吾,你不在天界好好做你看门狗,如何来得西昆仑胡为!”
陆吾本体乃为天界开明兽,乃是昊天上帝天界管家,张帝辛初至西昆仑时,便怀疑此人在西王宫身份。奈何先前刚为此人所救,当下不好言语,只好将疑问暂留下来。
陆吾听得“看门狗”三字如何不怒:“鬼谷子,休要多言。今日贫道便为我那苦命的侄儿报仇!”
侄儿?陆吾哪里来的侄儿!张帝辛听得一愣,未得开口,陆吾手起三道华彩,此三彩一出,便起三道雷光,紫光滚滚,直得漫天而下。
紫光临近。张帝辛亦不躲闪,手起一道青光,正将玄元控水旗立在当前,紫光落于其上,当若泥牛入海,直得消失不见。
陆吾见得紫光被消,双手一挥,但见得层层寒光顿起,十八道长剑直从空下,张帝辛端坐玄元控水旗中,乃得张手一挥,旗上顿出弱水,长剑直落而下,却是顺水而走,忽得簌簌声起,却是长剑,直甩而回!
若说那剑乃是钢劲之力,那弱水便是尽柔之力,以天下至柔克天下之钢,自是不费丝毫气力,陆吾乃得心下一惊,暗道鬼谷子果真可怕,忙得双手一挥,半空中正落一柄丈高暗纹长剑!
陆吾大喝一声,长剑上暗纹忽明,正闪青紫雷光,刀锋骤起,正轰玄元控水旗上!
玄元控水旗虽是先天至宝,可张帝辛修为有限,如何能发挥此旗最大实力,当下青光大颤,旗面弱水,乃得四溅而开!
张帝辛知如此藏躲不是办法,乃得手出虎魄,长挑一阵金光,直刺而下,陆吾体大,正是回缓不及,却不想虎魄刺之其上,只听得金属鸣响,却不见陆吾丝毫损伤!
陆吾大呵一声,奔雷剑直砸而下,张帝辛忙得躲闪,却不想身起半空,忽得身子一僵,正被陆吾身后长尾缚住!
陆吾望得时机,奔雷剑直砍而下,张帝辛忙将河图护在胸前,但听“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身若陨石般,直将飞了出去!
张帝辛有河图相护,自未受得如何重伤,可若在此间相战,便等同一人与十人来战,陆吾加上他那九条长尾,端得麻烦非常!
思之如此,张帝辛乃得身子一遁,直化血光冲门而出,陆吾如何肯舍,身后九尾猛得增长,便若条条丝绦直冲而下!
血光在前,长尾居后,乃得破空声响不断,猛得一道银光落下,便炸出轰鸣声响,弄得此间石土乱飞!
红光左右横突,白光紧随其后,所过之处,俱得一片狼藉,张帝辛心下大急,如此逃法,便不被杀死,也被累死!
正在此时,天空中忽起青、黑、白、蓝四道光华,此间落得四人虽生得窈窕非常,却皆是无面之人,此四人手起长剑,直刺而来,张帝辛心道莫非此四人便是冒充西王母侍女之人,忙得一个回环,手中大起一道紫光,正见得天空忽明,九龙齐下,正将四人扣在其中!
四人在九龙离火罩中挣扎嘶吼,张帝辛自顾不得这许多,口中捻咒,离火罩内猛得六昧真火大起,四道神灵,直往封神台去!
“鬼谷子!今日必得杀你!”陆吾见得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