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林中,便见层层璀璨金叶,轻柔柔铺满一地,凌空白雪,正出得轻飘羽絮,淡淡花想,乃绕得四面芬芳,行走其中,当若漫步云上,身居仙境,缓行之,且看得梧白枝翠,听得鸾凤脆鸣,晃晃乎,恰似云中,迷蒙乎,恍若仙境。
远处一方白树,其上正落一方清翠,碧翠中dian缀diandian瑞红,恰似得万绿丛中一dian红,甚是耀眼夺目,数之下,乃落一方淡黄木桌,桌上置一把古琴,燃一鼎香炉,凤皇一身白衣,端坐桌后,黑凤持红羽扇,青鸾持白羽扇,立在其后。
早在众人去前,张帝辛便得黑凤知会,言此番事了,凤皇有事知会,这才起身前来梧桐林,见得凤皇在此,这便稽首道:“不知凤皇要子辛前来乃是为何?”
凤皇轻捻琴弦,示意张帝辛不要言语,手指轻弹,琴上正出脆响,此声一鸣,便起高山流水之音,响通天彻地之乐,一派祥和浩然之景顿生,听之身临其境,四面云霞雾霭,八方祥云彩绘,雕龙玉柱直通天际,天撒银河,恰若四海,远处青山端立,飞瀑万丈,直挂山前,浩浩汤汤,直向东去。
便在此时,琴音忽转,乃落得一身刺耳鸣响,但见得风起呼嚎,云动卷舒;风起呼嚎,万里狼烟起,散开万千刀兵,云动卷舒,裂开千道红光,天落陨石飞簌,恍若天地将陷!
人声嘶吼,刀枪争鸣,黑烟遍地起。光彩四面耀人。轰隆声响。青山横断而落,破天汹涌,飞瀑直涌东来,云霞散,彩绘消,偌大雕龙玉柱从中横折,顺波而行,直随洪水东归。天地间一片哀嚎之景。
暗转琴弦,此声乃变凄凉,声音婉转,泣诉,残垣断壁,呈现听曲人眼中,哀声凄凉,苍茫一片狼藉破残,声凉凄苦,恍若幼儿呼嚎。又似女儿啼哭,中夹老生哀叹。一行人落得一身褴褛,举族而行,成无边长龙,远远消失天际。
琴声至此,戛然而止,凤皇木露微润,乃得道:“道友听此曲何?”
张帝辛dian头,乃是得道:“怨慕,泣诉,乃得乐中极品,此●i.♂.o⊥< s="an:2p 00">s_;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道友谬赞。”凤皇道,“此曲乃得贫道,观巫妖天庭没落所谱,今谈来,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白驹过隙,光阴梭,想我当初巫妖儿女,今已余不得五指之数。”
自从黑凤要他留此,张帝辛心下便隐隐感觉不安,今见凤皇言巫妖族事,暗下忽得想起,首至岱舆山时,凤皇所言若帝俊尚在人世,将得洛书奉还一说,心道凤皇言此,是要自己重领巫妖之人杀上天庭,还是隐隐暗会帝俊尚在人世?
张帝辛自不愿白受旁人恩惠,不等凤皇再得开口,这便将洛书起在手中:“贫道所应之事,定当允诺而行。”
“道友说笑,贫道岂是那种小气之人。”凤皇道,目光微转,落黑凤身上,乃得道,“时年久了,一时感伤而已,不知道友望黑凤何?”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皱眉道,“黑凤道友道法高深,修为精湛,自不可旁人可比。”
凤皇dian头:“既是此,贫道便得做主一回,将黑凤与道友同修个神仙眷侣可好?”
神仙眷侣?张帝辛暗道三仙岛中,琼霄还说不明白,何还能惹上岱舆山黑凤,这便忙得稽首道:“子辛多谢道友好意,只是……只是,子辛修为低末,其形甚拘,怕……怕是配不上黑凤道友。”
“哎!你我修道之人,何还有这般门第之间?”凤皇笑道,“道友身具鸿蒙之气,乃得证圣之机,此等机缘,天下亿万之人,何人能有?莫非道友眼色甚高,看不上这等山野女子?”
鸿蒙紫气?张帝辛一听鸿蒙紫气便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气倒底是何,到底为何,皆从太上老君出听得,自己一不知晓,二也未真曾见过此物,此便安排一个圣机帽子,自让他一头雾水。
张帝辛心怕凤皇误会,忙得道:“非是瞧之不上,而是贫道已有同修道侣,实不能再收一女,贫道罪过,还望道友莫要怪罪!”
黑凤一听张帝辛之言,乃得一跺脚,将红羽扇推入青鸾怀中,起身便走,青鸾见此,忙得追赶出去,凤皇见得一笑:“不想贫道冒昧,差将坏了事情,不知何人有幸,乃得与道友同修?”
同修道侣之间,乃得从一而终,成心灵相通之心,方可成之大道,修道之人,心道本清,何能得三心二意,再纳旁人。
“这……”张帝辛听之皱眉,凤皇何这般在乎,与自己同修之人,这便道,“贱妾之名,怕污了道友耳根,此处不提也罢。”
凤皇见张帝辛不说,也不复来问,便得道:“先前道友来岱舆山时,便应允贫道一个愿许,不知道友可还记此?”
北海中孔宣身受重伤,张帝辛送之归来,得凤皇炼体之功,那是许下言语,不想此凤皇还是记得,张帝辛dian头称是,便得道:“道友何种差遣,贫道必得尽力而为。”
凤皇dian头,便得道:“道友博古通今,可是知晓四煞宫之事?”
四煞宫?张帝辛听得一惊,暗下道自己去玄岳山时,三皇此来岱舆之愿,便是要他不往四煞宫,这四煞宫莫非有何辛秘,若非此,怎能值得伏羲、神农、轩辕三人此提醒,便得摇头道:“贫道愚闷,却是不知。”
凤皇笑道:“四煞宫中,乃落一方天地至宝,亦是证道之物,此宝乃是巫妖一族天庭镇殿之宝,贫道欲往天庭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