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宝挑眉:“那我可得好好研究下怎么从你那里夺走戒指了。”
焰不屑地一展折扇:“除非本大爷心甘情愿,否则就依你的资质,是不可能夺走我的戒指的。”
沉默了片刻,洛初宝认真地劝道:“现在重新开始还不晚,你和她之间误会太深,而你,罪孽深重,放下现在的生活,一切都不迟……”靠在梁柱上,望着头顶的皎月,她的话语也透出一股淡淡的清冷,“这样的日子,你也早就厌倦了吧……”
焰眸色渐深,那张匆忙恨意的清瘦的面容如坠落的星辰般在眼前划过,虽然一转即逝,却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疼痛。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便抬手又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嗔道:“你懂什么!”
被他敲打的地方隐隐作痛,洛初宝也懒得还手,闭了闭眼,叹息从齿间流逝:“不要像我一样,因为自己的任性,一次次失去重要的人。”
他侧脸,少女的轮廓在月光中显得模糊不清,只是她眼底流露出的落寞却清晰地映入眼帘,从遇见她开始便觉得她是个少根筋又天真得可笑的人,却没想,她竟也藏着不愿提及的秘密。
怔了怔,焰捏紧了折扇,紧紧地绷住了嘴唇,人心,不是单靠着力量就能随意掌控的东西呢……
夜幕中的圆月静静绽放着清冷却明亮的光芒,她的周身亮如白昼,却感受不到一丝太阳所能带来的温暖。此时,同一轮皎月下,映出另一个人略显孤寂的身影——
月央宫外的空地上,一抹白色身影借着月光对影舞剑。剑花如流水般宣泄而来,折射出来的光影映照出他俊美如神抵的面容,只是此刻,他的眉宇间透出骇人的戾气,挥出的剑也有些凌乱。
置气地将剑扔在地上,君临低眉看向自己的右手,指尖泛着的血气鬼魅地翻腾着。
近日越发压不住这股吞噬之力了。尤其这种时候还乱了心神。
有些烦躁地往御龙殿走。他也不知为何会不知不觉走到这空殿来。却没发现,他碧绿的眸子里渐渐浮起血红色来。
走了两步,君临觉得不对劲。心口和头同时剧烈地疼痛起来,那种疼痛,几乎要将他活活撕裂。
想要冷静下来控制局势,只是。他越运气却越疼,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来。
怎么回事?!
渐渐被染成血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紧,虽然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却没想过会是这般无法控制的局面,尤其还是有所好转的时候。原以为休养几日便可靠着练功复原,如今的情况却是诡异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支撑着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却发现已经疼得几乎失了力气。眸中闪过明明灭灭的光,亮如星辰。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少女烂漫的笑脸,有些幸福,却也带着些许寂寥:“我也希望,能够像现在这样每天见到君临……”
混帐!又是那个女人!
他一置气,头便疼得厉害,即便是踩着尸体活过来的他,也受不了这如同万根银针刺向他的疼痛。
捂着头倒在地上,他咬牙切齿道:“洛初宝,你为何阴魂不散!”
是给他下了什么诅咒,才弄得他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明明,早就把她给赶出自己的视线了..
为什么,失忆后只见过一次的面容,却清晰得如同近距离凝视过千万遍一般,刻在脑子里。
意识慢慢流逝,视线也越发模糊起来,昏迷前只瞧见一双精致的金线绣的鞋停在面前,夹杂着惊慌的尖叫声……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略显花哨的锦帐,空气里飘散着浓烈的香气,这里不是他的寝宫!
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还盖着湿布条。
“皇上,您醒了,臣妾给您煲了补身子的汤,现在还在火上温着呢,您要不要尝尝?”萧嫣然温柔的声音响起,君临侧头看去,妆容华贵的女子跪在塌前,恭敬而温婉。
“不用了。”一掀锦被,只觉得这里的空气让他感到窒息,语气冷淡地问,“朕怎么在你这里?”
萧嫣然起身,拍了拍裙摆,秀眉紧促,朱唇微启,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皇上昨夜晕倒在月央宫前,可吓坏了臣妾,传了御医来,说皇上大病初愈,还需要细心调养才是。”
微微靠近他,眉目含情,似是撒娇道:“皇上可要保重身体啊,臣妾昨夜着实吓坏了!”
不习惯地朝后退去,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气氛有一瞬间的僵化。
萧嫣然尴尬地收回手,追了上去。
只是君临也不看她,披上衣服便逃也似的朝外走,本就对女人这种哭哭啼啼麻烦的东西不感兴趣,之前就因为洛初宝现在便落得此等下场,若是再惹上个萧嫣然,就更麻烦了。所以他现在是能避则避。
“皇后受惊了,朕已无大碍,现在摆驾回宫了。”看也不看她,君临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一群宫女太监跪下行礼,叫得萧嫣然心里更烦了。
她没想过自己会扑了个空,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她的眼底浮现出不甘心。
这个皇帝还是个男人吗?她可是全京城响当当的美人,他却对她无动于衷,甚至都不舍得正眼瞧她。虽说成为皇后这一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人的**是无止尽的,她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她不仅要这后位,她还要皇上的宠爱,皇上的心!
小跑两步赶上他,焦急地拽住他的袖子,挽留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