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道长,那些人找到了吗?”到了隐蔽的房间之内,只剩下两个人,叶嘉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玄寂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手指无意识的叩打着桌面,“人是找到了,不过却是对方的小辈,就算是找上门去,也只能推说是小孩子胡闹。”
“小孩子胡闹!”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红木制成的桌面被砸出了一个洞,“视人命如草芥,这就是他们的胡闹!自古侠义无犯禁,这些人,好好呆着就好,非得出来作乱,那就别怪我……”
玄寂摇了摇头,“的确,这次是他们做的不对。但是,我们没有死人,他们死人了。”
叶嘉铭严重的怒气一闪而过,“不就是死了一个浪荡子弟吗?他平日里做的那些罪,够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张盛这种人,他素来瞧不起,尤其是对方的做法,差点让自己老爹气急攻心而死。
玄寂脸上有些无奈,“但,他姓张,再怎么说,也是张家的人。当初是他们这一支失了松雪道人的《道德经》,到如今,所以才扎根在这。当年的事,也算是我们的过错,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顿了顿,看了看叶嘉铭复杂的脸色,“但怎么说,他们也是龙虎山的正宗,他们这些人,素来把他们的性命看的比其他人还要重一些。”
“是吗?”叶嘉铭脸色铁青,冷笑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不管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权势,他们犯了法,他们必须的认!”冷厉的眼神扫了玄寂一眼,“玄机道长,你说是吧!再说,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姓张的应该是被五雷掌打伤的,他们的武功,他们的手段,只能说是他们自己产生了内讧,能怪得了谁。”
“唉!你不愧是叶家的人,一身铁骨!”摇头叹了一声,玄寂苦笑道:“师叔当年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如今你又是这样的性子……还好,你是军人!”依稀间,他看见了当年那个熟悉的影子。
微微低下了头,“我比伯父他老人家差远了,要不然也不会……”低头从一旁的茶盘上沏了一杯茶递给了玄寂。
玄寂抿了一口茶,慢慢思索道:“或许是他们内讧,但龙虎山向来是无理也要搅三分。更有可能,他们会把这件事推到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
玄寂点了点头,“那个从龙虎山手中夺走《道德经》的人,那个二十年前以一人之力压得龙虎山抬不起头的人。”
叶嘉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他不是早就逃到国外了吗?”
“是呀!”玄寂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当年的确是逃到国外了,但过去二十年了,现在谁又能清楚呢?”眉头皱在了一起,“他的孩子还在这,他很有可能还会回来,或者说已经回来了。”
“已经回来了?”叶嘉铭大吃一惊,手中的茶杯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身上,但他毫不在意,双眼灼灼的看着玄寂,“真的吗?”
玄寂挑了挑眉毛,摊开了双手,“谁知道呢?”
叶嘉铭气得笑了出来,摇头失笑,“你呀……”
“但是不保证对方这样想。”玄寂脸色变得严肃,“当年那个人挑战全国各地高手,凡是赢了,必然得到对方的武功,五雷掌当初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叶嘉铭晒然笑一声,摇了摇头,“就凭那个张盛,恐怕那个人根本不屑出手,就算是出手也是一击毙命,不肯能留下喘气的机会。”
“但他还有儿子!”玄寂明亮的双眼盯着叶嘉铭,“而且,他的儿子也和这件事也算是有关系。无论怎么样,他们绝对会把这件事扣到藏真观的头上。”
“他的儿子……”叶嘉铭转眼望了望窗外,外面不算纯净的天空,“有这个可能吗……”
“很有可能……”
市医院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公元,游人不多,李念珊带着许诺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
大大咧咧的性格,对待许诺却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谨慎,让许诺感到有些好笑。
“慢点,慢点。坐下吧!”
搀扶着许诺一步一动,就好像九旬老人一样,“行了,我没事!”
摆了摆手,让李念珊坐了下来,“不过是有些小毛病罢了,用不着这么小心。对了,玄寂道长那里没事吧?”
“用不着担心他,指不定到哪忽悠人去了。”安静的坐了下来,明亮的眼眸带着担忧,“反倒是你,还是小心一点。全身不同部位软组织挫伤,差点就废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样竟然还说是小事。”薄怒之色闪现在娇俏的脸上。
“这个……”许诺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十全大补丸,听起来很渣,但药效确实不错,到最后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失去了理智,他根本都不清楚当时吃了几颗药。恍惚间,还记得当初晕倒之前还有人攻击自己来着,自己好像还反击过……
摇了摇头,摆脱掉朦胧的回想,许诺苦笑道:“忘了,不过当时人太多,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是吗?”李念珊表示怀疑,“听人说当时你并没有喝醉,怎么可能记不清呢?还有,我听说那个酒吧里有有一些不太正经的女人,你当时有没有见到?”
“没有!”斩金截铁的断然否认,“当时我只在酒吧喝酒来着,想着要离开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送别会罢了。”
“我猜也是。”狡黠一笑,“我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