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妖怪被撕成了两半,死状比刚才那个更为惨烈,因为他的头颅还被尖利的东西扎了几个洞,只见鲜血和脑浆一起流了出来。
其余的妖怪见状,一时傻懵之后,便是吓得鸡飞狗跳般,可就算他们往各个不同的方向逃窜也还是无用。最后,还是一个个被什么东西给丢了回来,无论如何尝试皆是如此。
青风同样被吓得不轻,他躲到树后,眯着眼睛跟着那个晃动的人影,却还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见他的十指长如利器一般,想来就是这双手直接将那两个妖怪撕成两半的。
因此,青风瞧着那个人影去对付第三个妖怪时,他也偷偷向外移动,欲逃离此地。只可惜,他的运气并没有比那些妖怪要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像被人抽了一大嘴巴一样,又滚了回来。
仿佛这四周已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给团团包围住了,只要这空地之中的人,稍有越雷池一步,便会毫不留情的甩上一掌,不死也要疼个半死。
此时的青风,又躲到树木背后,轻搓着被打得红肿的脸,胸口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他身的淡金色薄光正在逐渐变弱。
紧接着,青风又目睹了两个妖怪被拦腰拧断了,他放眼望去,前面的一小块空地,已经堆积了好多烂肠子和碎内脏,还有其中一个妖怪被拧断的下半个身子,那两条大腿还在不停的蹬着。
一下子连杀了五个妖怪,对于那个身影模糊的人来说,似乎不过只是拔除一根草芥般容易。剩下那些始终无法逃窜的妖怪,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看着同伴凄惨的死状,恐惧已经让他们乱作一团。
藤蔓老妪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她的脸色已经发黑,即使扎根入深土,还是无法净化她身上的尸毒。先前在她身上还是张牙舞爪般伸展的藤蔓,此时已尽数蔫软了下去。
“姥姥。现在可怎么办啊?您快些想想办法啊!”蛇面妖哭喊着。使劲的往藤蔓老妪的身上靠,且他的身子也在不断变化,随后化作了一条黑色的大蛇。缠在藤蔓之上。
藤蔓老妪吐了一口老血,粘稠黑乎,冷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早就让你们滚了,你们不听。还当我是私心要糊弄你们……咳咳,好嘛,反正我的老命已经不保了,你们就陪我一起走了吧。”
藤蔓老妪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妖怪落在那个人影的手中,只见他将吸入手中的妖怪向上一抛,随后两臂一扬一展。那个妖怪就在半空被四分五裂了。
剩下的那九个妖怪连滚带爬的聚到藤蔓老妪的身边,屁滚尿流的哭喊着。几乎人手抓着一根藤蔓,幻想着藤蔓老妪能带他们逃生。
躲在树木之后的青风,更加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趁着那个虚影再向那些妖怪行凶时,再次尝试逃生,孰知那个人影突然变换方向,直直向他攻了过来。
只见那个虚影尖利的五指,就要拧到青风的脖子,他躲避不及时,一抬眼,不禁失声大喊道,“大哥?你没死啊!太好了!我是……”
“青风”二字还未脱口,青风的脖子就已经被楚珀玡大手一抓,便是将他直接向上一提,悬空于地面之上,且瞬间收紧五指的力道。
“大……哥,我是……青……青风啊,你……”青风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窒息的痛苦已经开始蔓延到脑门,他憋得满脸紫红,再没说得出一句话。
而楚珀玡,似乎已经杀红了眼,他的眸中已看不到一丝往时的温情,只有冷漠的杀气,狰狞的表情下,两边嘴角上的尖牙散出清冷的寒光。
且楚珀玡根本没有理会青风,似乎还对青风的垂死挣扎感到相当的愤怒,于是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对着青风的胸膛,毫不犹豫的挖了下去。
楚珀玡猩红尖利的指甲,无情的刺进青风的胸口,当即飚出一滩血迹,溅洒了他一脸。而青风此时,却连一声痛也喊不出来,只能睁眼盯着楚珀玡。
藤蔓老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行凶之人并非她刚才意料的那一个,但她绝对没有想到竟会是楚珀玡!但她的神色很快冷静了下来,随即若有所思的左右看了一眼。
而其他妖怪,也终于看清了楚珀玡的模样,此时他们内心的恐惧便压得更加沉重。怔住片刻,众妖怪相视一眼,各自点头后,立即跳出这片空地。
在他们看来,此时便是最好的逃命机会,若不趁此空隙逃离,待楚珀玡将青风撕碎之后,下一个肯定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不,不是一个,而是全部!
藤蔓老妪见状,她一咬牙,气沉丹田之后,身上蔫软的树枝藤蔓如获新生般伸展开来,且快速的伸向楚珀玡,直接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可是无用,在这些藤蔓树枝伸过来的时候,楚珀玡就已将手上昏迷的青风随手丢开。只见他双臂向外一撑,缠在身上的藤蔓便全部爆裂碎开!随后,只见他虚影一晃,待到定身之时,他已将藤蔓老妪的脑袋拧了下来。
藤蔓老妪留下的残身,身上的藤蔓瞬间缩短变小,而那些扎进深土交错复杂的树根,早在她的脑袋被拧下的那一刻,就已全部爆裂溃烂了!
楚珀玡嘶吼一声,丢掉手上的脑袋,他极速移动的身形带出无数的虚影,随后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藤蔓老妪的脑袋,滚到那些粘稠的碎末中,无法瞑目的睁着惊恐的眼。
在藤蔓老妪的脑袋对面,是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