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
“虚伪的守护者。”
“没有资质的可怜虫。”
结界还没有破碎,但结界之中已经出现了敌人。
四个人才刚刚结束自己的豪情万丈慷慨陈词,结果在吉尔伽美什刚准备动手收回所有宝具倾力一战时,一个魁梧的男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结界中就好像那层黯淡萎缩的光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样。
然后刚出现这个浑身都冒着诡异紫黑色火焰,甚至整个身体体表都给人一种半固体状感觉的男人就说了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三句话。
可就是面对这样有足够理由让人生气的话,四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或者说包括吉尔伽美什在内的四人尽皆如坠冰窟:虽然除了外表清奇之外男人的带来的气势和压抑感甚至比不上外面那怪物的海潮。
“咝,我之前只是说说这还没出新手村呢怎么大魔王就站面前了,这是犯规啊犯规啊,gm呢,快出来有人开挂”
阿尔德本能地开始满嘴跑火车,但额头清晰可见地已经挂上了几滴冷汗。
他是真的没做好准备啊,虽然马上就要出去跟毁灭意志决一死战可这边勇者的装备都还没整好呢一扭头大魔王说看你们要走那么远的路过来魔王城我实在过意不去就主动过来跟你们单挑了你说这不是坑爹么。
“喔喔!吾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最高阶的毁灭意志果然是会说话的,诶诶你们也谈恋爱吗?知道什么叫单身狗不?想加fff团吗吾辈看你浑身冒火很有潜质啊.......”
李恒更是紧张到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过尽管如此,四人却在意识到现在情况的同时已经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吉尔伽美什身后金光熠熠,宝物库随时准备倾吐来自主人的愤怒。阿尔德弓起了身子,身影开始变得恍惚而虚幻。李恒虽然嘴上没个把门的但覆盖着龙鳞的肌肉已经贲起,雄壮如大山。即使是到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被三个前辈有意无意挡在最后面的信诚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指尖留下的鲜血涂抹到剑脊上,表情肃穆。
因为很认真,也因为有了觉悟,所以才会肃穆。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紫之座不去跟我们的主力对阵结果偷偷默默跑到了这个后方对付新人和伤兵,果然杂碎就是杂碎,无论怎么样都上不了台面。”
伟大的王者自然还是高傲地一塌糊涂,尽管知晓对方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但作为王的尊严不允许她在敌人面前表露任何软弱,哪怕是在她已经虚弱到连自己的最强武器都无法使用甚至连唤醒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她也不允许自己在精神上有丝毫疲软。
但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挑衅,紫之王座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迹象,甚至连相应的反应都没有,它空虚的目光平等地停留在所有人身上:“你们并没有足够的价值。”
莫名其妙的话。
紫之座其实这并不是毁灭意志自己所承认过的称号,但因为没人知道最高阶毁灭意志之间的社交情况究竟如何,也没人知道每一个最高阶毁灭意志叫什么名字所以为了方便称呼穿越者一方便根据其代表色为其起了相应的称号,也幸亏它们组了个七色战队所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路很顺溜地就把称呼定好了。
而其他诸如赤之座蓝之座的都要在后面加一个二代甚至三代,因为最古老的王座早在同穿越者前辈们的战斗中陨落了,现在还是最原本最古老的那个差不多也只剩下眼前这个家伙了。
从已经不可考的久远岁月前就同最古老的穿越者亚明一路死磕到现在的家伙它是所有穿越者所公认的唯一能同时跟除了亚明八云紫还有风见幽香之外的任意三名首领级开战而不落下风的超级怪物。
而目前唯一可以真正意义上说跟紫之座单挑而平分秋色的也就只有亚明了,毕竟身为最古老的穿越者岁月的积累给她带来的阅历和实力对其他人而言完全就是次元级的差距,全联盟个人实力无限接近她那个层级的也就风见幽香一人了,八云紫和乐无忧都略逊一筹,毕竟双方时间的堆积差的实在是太远了,那是哪怕再怎么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也难以轻易抹平的巨大沟壑。
所以在它的面前,从实力上而言虽然也算得上顶尖但也只是首领级之下的顶尖,连专攻辅助的夜宇航都能将之吊着打的李恒等人绝对不可能有丝毫同其抗衡的机会。
也许全盛时期还可以动用乖离剑或者毁灭剑的吉尔伽美什在丝毫不顾及对世界伤害的情况下完全解析世界规则然后全力全开将整个世界撕裂的话还可能为四人拖延一瞬间的时间从而创造一线生机,可现在很显然,没人做得到。
“成为穿越者从来都不代表着高人一等,也从来都不代表财富美女滚滚而来从此过上奢侈无度的生活,劳资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阿尔德整了整自己的执事服,身子站的笔直,宛如真正的执事一般优雅而从容不迫如果他的自称不是那么粗俗的话就更好了:“就像安娜小姐在我还是只菜鸟的时候说过的一样,既然成为了穿越者,那就随时做好为了守护我们所爱的世界而献出一切的觉悟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所有也无法战胜对手但总有一天会有更强大的后辈或者一直引领我们前进的首领帮我们完成未竟的事业。”
安娜很平常的一个女性名字,但在穿越者之中却被广泛传诵当然苏墨这种非主流的家伙自然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