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皓不仅是为的这一命之恩,才护着凤倾月的。毕竟君泽皓与洛风一同出生入死数年,两人还是有着兄弟之义的。
洛风下不了手杀他,给了他个赎罪的机会。他自当竭尽全力办事,给洛风一个好的交代。
君泽皓向来晓得,凤倾月便是洛风的命根子。要问洛风这一生有什么软肋,也就只有她才能惹得他六神无主了。自个儿只要守好凤倾月,便算是帮了洛风天大的忙了。
想到洛风,君泽皓不由得一阵唏嘘。
洛风爱凤倾月爱到了骨子里,就差把心窝子掏出来让她攒在手里了。
郎有情妾有意,本该夫唱妇随,比翼双飞才是。却没想到两人的结局如此戏剧,洛风竟是毫不犹豫的将凤倾月拱手让了人。
对于洛风的所作所为,君泽皓实是难以理解的。做错了补偿便是了,何必非要跟自己的心过不去呢。
“洛风他为何委托你照顾于我?”
凤倾月出神了好一会儿,才问出这么句话来。
她想知道的事有许多,可话到嘴边,却是先蹦出了这一问来。不在意他的身份,只在乎了这份情谊。
她自个儿也没料到,到最后她想看个究竟的,只有他的心。
她洒脱至今,却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在悄然作祟。
呵,原来她心里始终有一份不容被拒的骄傲,致使自己耿耿于怀。
可一次次挫败了她自身骄傲的夜离轩,凤倾月现还对其念念于心,难割难舍。这让她很是惆怅。
不过是同事不同人,就让她不知所措了吗?当真蠢笨!
或许是凤倾月以往不懂爱。才放弃得如此干脆吧。
“还能为的什么,关心你呗。”
关心,这个词逗笑了凤倾月。
君泽皓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她这是开心还是嘲讽了。
凤倾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抹笑的意味,她自个儿都不甚明白。
对于君泽皓的作答,她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关心吗?他为的什么呢?内疚?补偿?报答?还是另有想法?
凤倾月猜不透。也不想猜透。若此时冒出个洛风的难言之隐。叫她情何以堪呢?事已至此,闹个明白或许只能让自己更加于心不甘罢了。
凤倾月心中有些期许,又有些不想将此事看得太过明了。心头纠结得很。
适才还信誓旦旦的要揪出幕后之人,这么一瞬的时间,凤倾月却是犹豫得拿不定主意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凡事都要给自己考虑个周全。她暗觉知晓了此事也对她没什么好处。却还是抑不住那满心的好奇。
如若洛风当初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叫她如何是好呢?难不成要自己对他默默的付出感激在怀。念念不忘吗?
凤倾月一直处于道德的至高点,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咎于洛风。若此时来个惊人的逆转,她又该如何自处?
君泽皓见凤倾月愣着不说话,一时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只好脱口而出了来,也没管她爱不爱听。
“当初他也不是有心弃你而去,只是他着了别人的道。情非得已罢了。”
果然,洛风是个有苦衷的。她怨恨了多年。难道都落得个错了?
君泽皓话到一半便是顿了,凤倾月便是一开始不想多听,此时也想问个究竟了。
“怎么说?”
罢了,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故作不知,纠缠于心。
“当年洛风有一好友,乃是永安侯家的世子,名唤南宫傲。那人爱柳含烟爱得狠了,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了柳含烟。”
说到这里,君泽皓便是一顿。想到多年好友为了个女子沦落至此,不免一阵感怀。
而凤倾月也是犯迷糊了,明明说的是洛风,无缘无故的谈起这两人是何意味?
君泽皓悲叹一番,回过神来,又是接着说道:“柳含烟一腔痴心全在洛风身上,宁肯做其小妾,也不愿做了南宫傲的正妻。南宫傲求而不得,理应该断则断。不知怎的,他竟帮着柳含烟打起洛风的主意来。”
思及当初之事,君泽皓又是一番叹惋,不自觉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正准备作势扇上一扇,却是念及此乃秋凉之迹,此般未免有些傻气,便颇有气势的收回了折扇。
“一次南宫傲在侯府摆宴,庆贺我们得胜而归。我们三人喝了个酩酊大醉,便是在侯府住下了。没想到第二日,洛风竟与柳含烟滚到了一个塌上去。”
不知那狐媚女人用的什么法子,才把南宫傲逼到如此卑微的地步。竟公然使了阴谋将自己最爱的女子,送到了自己拜把兄弟的床上。也不知这南宫傲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蠢事也干得出来!
君泽皓思及此事,便是怒火中烧。又觉心里愤愤不平,又觉南宫傲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
而凤倾月听他一席话,也是明白了过来。他虽没说得清楚,不过经过大概也能想象得出。女子,若不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哪会住到侯府里呢?
只不过她以这种不堪的法子,便是得到了洛风又如何呢?若不是真心实意,求来又有何意思?
柳含烟看着一副柔弱如水的模样,却做出了此般大胆的行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这么个柳含烟倒不让人觉得可怕。可悲的是,世上还有这么个全然不顾傻子,当真可笑。
凤倾月不理解为何有如此痴傻之人,她心中感慨之迹,也是明白了过来。君泽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