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把我弄糊涂了。”
“注资夏氏的是华信,卫锦煊卫先生,还记得吗?上次因为我的事,卫先生施与援手,后来爸得知这件事后就与卫先生结交上了。你知道华信虽在禹凌不可小觑,但毕竟不算本土企业,这些年更偏重于房地产,房地产行业近年来有所下滑,华信需要新的更有前途的项目,夏氏的汽车零配件加工厂遍及多省市,又有成熟的市场资源,因为夏家内斗严重才渐渐式微,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华信当然不会放过。只是之前卫先生没有好的门路和契机,爸瞅准这点,与卫先生商量过后,通过一系列地下操作,就有了现今夏氏董事会重组的事。”
奚熙听完后,脑子里瞬间冒出四个加粗黑体字:狼狈为奸。
不过既然不是亲爹注资,那她就安心了。还嗔怪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今天项卓说的时候差点吓死我。”
奚维在那头笑,“我也是今天问过爸才知道的,这些事你不要管,也别胡思乱想,爸那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他是老狐狸,最懂得审时度势,不会自找麻烦。”
“我知道他是老狐狸,但我也知道咱家老头子爱财的很!”她略有些讥讽的说道。
奚维不和妹妹辩论这个,他问,“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七点。”
“那我正好可以在机场送你。”奚维说,“我早上五点乘飞机回禹凌。”
奚熙听到还挺高兴的,和哥哥又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项越端着煮好的红枣小米粥和一芝麻肉饼进来,见老婆脸上雨过天晴,他笑起来,“怎么?问清楚了?”
奚熙嗯嗯点头,“不是我爸,是华信的卫先生。”
项越有些讶异,“竟然是卫先生?”他把托盘放到小桌子上搬到床上,“等这件事曝出来,应该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奚熙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没错,头一个吃惊的就是项卓!”
项越捏捏她的鼻子,“好了,既然心事去了,吃完东西就早点睡,省的到时起不来。”
……
圣诞节这天,上若轩贵宾云集。
奚熙和项越在这里举行婚礼。之所以选这儿,是因为奚熙听安易和张思宁都说过她们的婚礼是在这里办的,她觉得这两位人生赢家婚后都甜蜜幸福,所以索性也选了这里,图个吉利。
婚礼很顺利,始终都充斥着甜蜜的温馨。没有很奢华,却不会让人小瞧,只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就已让人心生敬畏。
宣誓、交换戒指、接吻,之后抛花球,敬酒,有条不紊。
婚礼结束后,奚熙和项越回到他们的新家——一栋独立的花园洋房,是两人一起选的房子一起装修入住。
奚熙进了家门就喊累,她觉得办婚礼绝对是遭罪,很是后悔没有选择旅行结婚。当然了,就算她选也肯定会被无情驳回,两家长辈不会同意,就连项越估计都要和她谈谈人生了。
项越把她乱踢掉的鞋收进鞋柜里,又拿出拖鞋过来帮她穿上,奚熙看着半蹲在自己跟前这个细心帮她穿鞋的男人,一时竟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咱们两个会有结婚的一天呢?”
这话项越打从心里赞同。回想几年前她第一次勾搭他的时候,笑着站起来,“都是你的功劳。”
奚熙以为这是纯粹的恭维,还有点小嘚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推推他,“走吧,上楼洗澡,你今天喝了好多酒,怎么都没见你醉?”之前敬酒时,她的酒都被他挡了,照理说这时项越应该醉了才是,他的酒量有多少,她心里有数。
项越被动的上楼,听到她问,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奚熙觉得他笑得很贼,大眼一转,“你酒里是不是加了水?”
他不答,她就晃他的手,此时已经上楼进了卧室。项越手一翻,就把她搂怀里了,额头抵上她的,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有淡淡的酒味。
“想知道?”他声音低哑悦耳动听。奚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红了脸,想推开他,又推不动,嗔一眼,“我现在不想不知道啦,快去洗澡吧唔。”
项越第一次没有顺她的心愿,他吻上她的唇,从开始的浓烈到渐渐的慢条斯理的缠绵,奚熙能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荷尔蒙的味道,她依然试图让他先去洗澡,毕竟新婚夜,想要更完美些。但又隐约明白,洗澡的事估计要免谈了。
事实也是如此,当衣服一件件剥离,身体被放倒在床上,身下刺痛清晰的传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迷蒙的大脑,她在痛得眼泪落下的同时,也清楚的感觉到了埋入身体的他。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亲近了。奚熙迷迷糊糊的想,这就是所谓的合二为一吧?
这一晚,项越闹得很疯,三十岁的老处|男突然开了荤,要及时刹车实在是难。
理所当然的,两个人在第二天都起晚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奚熙揉着酸疼的腰瞪身边的罪魁祸首,项越无辜回视,想帮她按摩,她直接拍开,昨晚上做完第一次洗完澡,他就说帮她按摩,按着按着就不老实了,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儿她才不会信他。
“饿不饿?我下楼去做饭?”他柔声说道,丝毫不在意老婆眼里的冰刀子。
奚熙哼一声,“牛肉面,要俩荷包蛋。”
项越眼里溢出笑意,倾身过来强行在她胸口亲了一下,然后才光溜溜下床找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