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田一听忙摆手推辞道:“小民怎能带走王爷的人呢,还是留着侍候王爷吧。”
镇南王听了,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时,包阿彩却突然扑倒在井小田的脚下,咚咚地叩起头来,泪流满面,口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井小田十分不解地看着她的表现,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这时,海兰的声音,轻轻飘来:“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她就死定了。”
这算怎么回事呢,一进这营里,就弄个跟屁虫盯在身后,还有没有个自由了!井小田心中不满,暗自腹诽道。
脸上却急忙挤出一丝笑容,转向海兰道:“海兰姐姐,原来是这样啊,恕我年幼,不知好歹。”
然后赶紧向镇南王深施一礼道:“小民谢王爷恩典!“
接着,又转身拉起了包阿彩道:“别哭了,你就跟着我好了。”
包阿彩立即破涕为笑,欢喜地对着井小田连声感谢:“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井小田神情莫测地笑了笑,心中暗想:也不知这是弄了个忠犬呢,还是弄了条毒蛇。
这时,营门外忽然推推搡搡地拥进一些人来,走在前面的是几个双手反剪的男人。
其中一个衣着华贵,穿着羔羊皮做的大氅,头上戴着松石饰品,颈间挂着几串松石和玛瑙串成的项链,指上套着粗大的玉戒指。
他边走边骂道:“海天一这个奴隶生的低贱种子,一辈子带着甩不脱的下贱气,犯在他的手上,还真是晦气!让我向他低头,那真是痴心妄想。”
他正骂得起劲,一抬头忽然看见海天一正站在营中主帐的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当即愈发嚣张起来:“海天一,马上叫你手下的人放了我,拨一百匹良驹、一百个奴隶,给我赔罪,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暂且饶你不死,否则,我就灭了你这个大苍部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看,这武大人要灭了我们大苍部呢?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答应?”
海天一对着自己的部众,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杀了他!杀了他!”大营里的众人突然愤怒起来,齐声高呼着,向武世怀冲了过来,有人开始朝他的身上扔石子,还有人开始朝他的脸上吐唾沫。
海天一见状,便转过脸来,看着武世怀挑眉一笑,道:“武世怀,我的属下不肯让你灭了大苍部呢!”
“海天一,你不要太过猖狂,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三个月前,埋伏在紫阳山三天三夜偷袭太子海天傲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真凭实据,随时可以呈到陛下面前,取你的项上人头!”
武怀世满脸嚣张地看着海天一,咬牙切齿地说道。
井小田听武世怀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怪不得最初碰见海天一的时候,他饿得那么狼狈,原来是抢时间暗杀太子,来不及弄东西吃啊。
幸亏当初在锦安城里,死不承认见过他,否则,真的会丢了性命啊。
想至此,头上不禁汗涔涔的淌下了冷汗。
不料,海天一听了,却不以为意地淡淡笑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道:“武世怀,你不要血口喷人,别以为你是太子爷的亲舅舅,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敢越界来我的地盘抢我的人马,你就是自寻死路!今天,你若跪地讨饶,还回抢去的人马,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若是再敢多说一字,立刻拉出去,剁了你的脑袋,喂狼!”
海天一说着,十分不屑地瞟了武怀世一眼,心道:老小子,敢暗中调查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不是有证据吗?今天我就把你的证据毁给你看!
不知深浅的武世怀,此刻还想摆老资格,他显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海天一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一味隐忍退缩委曲求全的孩子了。
海天一的野心,随着他的心智、能力和武力,一同成长壮大起来,没人知道,此时的海天一,对安代国的王权势在必得!
武怀世见平时还算恭谨的海天一,此刻竟然一点没把他当回事,顿觉恼羞成怒,于是又开口骂道:“呸,你个下贱的种子,给点阳光就灿烂,刚离开老营几天,你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居然妄想谋求太子之位,现在还想和我斗?你根本就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武世怀说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飞向海天一。
海兰一见,当即上前上步,挥刀就要刺向武世怀,却被海天一轻轻拦下,道:“去带几个武国舅喜欢的奴隶过来,先送过去候着国舅,也免得国舅爷黄泉路上孤单寂寞。”
海天一的手下一听,当即心领神会,一会功夫就带了几个人过来。
这几个人,正是当初和海天一一同刺杀海天傲的死士,当初事情办的不顺,他们怕被海天一灭口,便悄悄地溜了,不成想却被武世怀查了出来,以九族之命相威胁,要他们在国王面前讲出真相。
几个人屈服了,却在前往什兰城的路上,被海天一抓了回来。
武世怀一看见这几个人,心头当即结了冰似的,又冷又硬又绝望,他知道海天一变得强大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变得如此胆大疯狂。
海天一看见这几个人,便淡淡一笑道:“你们不是喜欢武国舅吗?那就放心地跟着他走吧,我会照顾你们的族人的!”
他的话音未落,那几个人的人头便已经飞落在地。
武世怀眼见得大功就要告成,却功亏一篑,倒在了最后一里路上,当即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