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娘子脸皮薄这才一时转不过弯来,王羡鱼心有怜惜,面上也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r?anwenw?w?w?.??王羡鱼等了片刻,小娘子终于从羞恼中回过神来,将这件事抛至脑后不提,对王羡鱼道:“阿姊还要游玩吗?”
王羡鱼坦诚摇头,道:“累了!改日我们再来罢!”
小娘子似是也松了一口气,接话,道:“那我们改日再来。”说着便嘱咐婢子去将马车驶来。婢子恭敬道诺,小跑着走开了去。王羡鱼与柳漾便起身慢慢向来处往回走。
因着二人实在是累着了,所以走的极慢。但是也不知是谁见到她们这般踽踽慢行生出不满来,在她们二人身后道:“烦请二人走快些,这后面还有人要走呢。”
声音是在两人身后响起的,但是因着她们四周有仆从护卫,那声音与二人却是有一些距离。两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便看见一女郎面带不忿,与同行的郎君对她们二人指点不休。
两位小娘子脾气好,但是她们二人身侧的仆从却不是吃素的,见有人对两位娇娘不敬,皆是面露凶色,对那同行的一对男女道:“尔等何人?”仆从之言不小,那同行的女郎似是吓着了,突然便哭了出来,她声音洪亮,这般一哭,果然让不少游玩之人瞩目过来。
女郎洪亮啼哭,那与女郎同行的郎君怜惜不已,上前一步指着王羡鱼与柳漾怒道:“二位好大的排场!行路也要带着仆从占道……但此地并非你等宅中路,两位女郎自请驱了仆从罢!”
王羡鱼与柳漾对视一眼,皆是表示很无辜!出来游玩之人带了仆从的不在少数,况且她们这一行人也只占了大路的一半而已,这二人突然难实是毫无道理。
两位小娘子不做声盯着那郎君看,那郎君被二人看的脸庞涨红,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倒是他身旁大哭的女郎见他无用,恨恨的将人掀开,对这边恨恨的瞪了一眼。斥道:“王羡鱼,你欺人太甚!”
女郎声音极大,怕是十几丈内之人都听了个明白。不等王羡鱼多想,那女郎便一头栽进后湖里……
王羡鱼顿时哭笑不得。唤着她的名字投湖,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这下好了,有理也说不清了!
一旁的柳漾也明白过来,顿时瞪向那郎君,喝道:“尔为何人?为何要陷害我等?”
那郎君明显也是被吓到了。愣愣看向投在湖里的女郎,被柳漾一声怒喝才反应过来,慌忙道:“救人!快救人!”
柳漾却是根本不理,吩咐左右道:“将人拿下!”仆从早已围在这郎君四周,如今听见娇娘令下,二话不说便将人按在地上。
那郎君被仆从压下,嘴上求救之言不停,依旧嘶喊:“请女郎救救我妇人,请女郎救救我妇人。”
他们这边动静极大,已经有人向这边聚拢过来。而王羡鱼余光也见到那栽赃的女郎动作渐渐小了些。顿时叹息一声,对左右道:“先救人罢!”
将人救上来后,那女郎已经没了动静。好在随从中有应对此事的经验,粗鲁的将女郎按压一番,吐出不少水来。吐出来后,女郎依旧未醒,桑果俯下身子在其口鼻上查看了一会儿,又探了探她的脉搏,对两位娇娘道:“人无事。”
人没事,但不醒。不是昏厥过去。便是装死不肯醒了……
遇上嫁祸这般糟心事已经够恶心了,这人竟然还装死,桑果顿时来了脾气,拔下这女郎头上的银簪便恶狠狠的向其人中刺去。桑果劲道不小。这女郎的人中当即便冒出血珠来,人也惊呼着坐起。
桑果见了冷笑不止,一脚将人踢倒,怒斥:“尔何人也?竟敢行讹诈之事,朗朗乾坤便没王法了吗?”
桑果脾气不小,王家与柳家的仆从等人也已经上前将这娇娘按下。桑果骂过之后直接堵了那女郎的嘴。道:“将这二人带下去,这里离柳公府邸近,吾家娇娘要去请柳公主持公道。”
桑果这先制人的举动让王羡鱼与柳漾二人皆是生出赞赏来。不等这女郎开口攀咬便将他们此举定为“讹诈”,可以让围观之众生出先入为主的观念来,桑果这一招确实值得两位小娘子赞赏。
桑果堵了那女郎的嘴后,柳漾也站出来道:“今日一事我们姐妹二人要去柳公府上讨个公道,诸位郎君、女郎若是得闲还请一齐去做个见证。”
这边两位女郎坦坦荡荡,相比之下,那被按在地上的男女狼狈之态如斯,倒是让围观之众生出嫌弃来。有人很乐意去做见证,有人则是但笑不语,显然没有跟去看热闹的心思。
王羡鱼与柳漾两位娇娘坐马车在前,仆从押着那“讹诈”的女郎与郎君在后,后面又跟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闲人,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倒是让一路行人指点不休。
众人行至柳府,柳漾下车在于门童说了些什么,门童点头道诺,不一会儿便进去请人去了。
柳府门前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门童已经屡见不鲜,不过自家娇娘带人过来还是头一次。因此剩下的那位门童带着好奇频繁向这边张望。
柳公如今不在家,倒是出来一位老人家,老人家出来后王羡鱼第一个认出来,正是那日他们一家去紫金山游玩时碰到的樵夫装扮的老人家。不是王羡鱼记性好,实是当时的情景太让人印象深刻,所以王羡鱼便记下了。
老人家出来,柳漾便上前对老人家恭敬一礼,然后小声与老人家说着什么。二人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