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鱼虽是乖巧,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掩耳盗铃之举罢了,遂放下,转头去看墨玉那边……那边女郎们还在义愤填膺的羞辱墨玉,而墨玉依旧一副倔强的模样。王羡鱼叹息一声,暗道小娘子性子实是刚硬。她身份如此,又是傲骨铮铮,想来以往必定受过不少罪。
王羡鱼给婢子使了眼色,桑果会意,躬身一礼便匆匆而去。不时,远处传来桑果的声音,道:“娇娘,您等等我!莫要走的这般快!”
桑果一番动作,那边打人的几位娇娇便犹如惊弓之鸟,瞬间四散开来。
王羡鱼这才松一口气,回过神后,见君子与兄长二人皆是看向自己,王羡鱼转身向来处行去,道:“此地还是留给墨玉小娘子罢!”
以两位郎君的才智,如何想不出解围的法子?既然此情此景他们不适合出面……王羡鱼只好越俎代庖了。
王羡鱼抬脚向回走去,身后两位郎君也一齐跟上。因着方才那一出,回去之时,三人都未说话。直至渐渐看见人影,王列才想起今日是“求医”而来,遂懊恼道:“也不知三皇子还在不在?”
王羡鱼与君子二人自是不知。不过想起三皇子与那周立扬,王羡鱼也只余一腔叹息。兄妹二人步伐沉重,与君子一齐再踏进花苑。三人去而复返,三皇子兄妹与周立扬已然不在,王羡鱼松一口气的同时,随着兄长一齐去见过冉公。
这一次再向冉公请求,王列诚意十足,话语间皆是情真意切,再加上君子从中斡旋,冉公似是感其情义,终于松了口,道:“既然有君子替你说话,某便走这一趟罢。”
主家与冉公二人识得多年,知晓冉公是个跳脱的性子,便道:“你们快快去罢!将军早些复原我大霖也多几分硬气。”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王列感激不敬,辞别主家后与冉公、君子相携而去。
王羡鱼跟在兄长身后,随着众人行至一处僻静之地,冉公终是没忍住,道:“流之实是狠心,方才那三皇子过来,你将某一人留在那处斡旋,携这一双如玉兄妹离去,可知某这心寒了一片啊!”
他这话说的委屈,王羡鱼不禁抿嘴忍笑。而她身侧王列则是一脸无奈,道:“冉公性子不羁,来去向来不看他人脸色,今日怎么反而拘束了?”
冉公一噎,随即哼哼道:“王家小郎与流之厮混久了,这张嘴也变得不饶人起来。”
一路交谈不止,不时马车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冉公见王家马车华丽,笑道:“世家之流奢华无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啧啧两声,道:“今日某可是沾了列小郎之光,不然何时能一足这虚荣之心?”
冉公说话向来如此,众人已是见怪不怪reads;空间之悠然田居。知晓冉公要乘坐这一辆马车,王羡鱼屈身一礼便抬脚向婢子们的马车行去。刚刚走出两步,便听君子道:“如此甚好,青山便将马车借我一用罢。”说着径直走开了去。
冉公一脸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来指着君子,一张脸尽是不可置信:“便是这般不屑,连与某共车也不愿?气煞吾也,气煞吾也。”捶胸顿足之姿,好似真气的不轻。
王列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劝起,倒是一旁的王羡鱼看着君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试探道:“君子怕是去送墨玉小娘子罢。”
冉公一听这话,顿时停了下来,讪讪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将军伤势要紧,咱们先走罢!”
墨玉小娘子是他带来的,让他如何说他下马车后就将人忘了?
冉公急忙转移话题的模样,让王列与王羡鱼二人皆是看出蹊跷,不过两人都是识时务的,未做多言,随着冉公之言,坐车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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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听说兄妹二人带客而归,面上显现惊讶之色,躺在床上的王恒也微有讶异,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一时拿不定注意到底该如何。
王羡鱼先一步进来,也未说赘言,直道:“阿父阿母放心,冉公与兄长交好,只是过来看一看便走。”兄长请冉公过来,一路丝毫未有忧色,想来似是不惧。
王恒与虞氏二人听罢松一口气,唤婢子煮酒烹茶。不时,王列与冉公二人相携现身,还未进屋就听冉公笑道:“诺大的将军府,竟是比寒舍还要清贫几分。”说着啧啧摇头,叹息不止。
王羡鱼哭笑不得,小声道:“冉公性子不羁……”也只来得及解释这句,王列与冉公已经抬脚而入。
众人相互见礼过后,冉公行至王恒床前,不过扫视一眼便笑道:“想来将军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外界传的那般不堪?”说着看向王列,揶揄一笑。
王列一本正经道:“外界传言做不得真!阿父重伤之身,还劳冉公费心一看。”
两人这般互动,王恒与虞氏皆是看在眼里,疑惑之下榻上之人还是客气道:“劳烦冉公费力。”
冉公见将军客气,也笑道:“将军言重,某懂雌黄之术,又与列小郎交好,不过尽绵薄之力罢了。”
谈话的功夫,冉公已是有了结论,道:“将军身子已然大好,得闲便起来走走,总是仰卧在榻不利伤口恢复。”
王恒颔首记下,道了声有劳。
客气过后,冉公敛了笑,突然问:“不知君子之言将军可考虑清楚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其他人一愣,母子三人一齐看向王恒,就见王恒面上先是惊讶,随即了然道:“原来你是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