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能不去么?但刚有点念头就接收到三九阴沉的视线警告,看来一时半会还摆脱不了‘九嫂’的头衔。
一行四人来到金三胖推荐的火锅店,要了个包间,我和三九做一边,金三胖厚着脸皮挨着赵宁坐一边,赵大小姐气鼓鼓的瞪着我,敌意毫不掩饰。
她这性格我实在嫌闹腾,不过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说明没啥心机,小孩子脾气罢了,然,欺负小孩儿也很有趣不是吗?
于是整顿饭我把偶像剧里的腻人招数统统使出,什么主动给三九倒水啦,加菜,喂他吃,还给他吹凉,我自己都快把自己恶心着了,心里噗噗吐血,赵宁看得是七窍生烟。
其实三九也只是想借着个机会让小丫头死心,我心领神会的努力表演,那边赵宁已经猛地站起身,一杯水泼向我的脸,也不管成没成功,丢下我们往门外跑,金三胖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我被眼疾手快地三九揽住肩膀歪向他一侧,躲开了狗血的一杯水,我重新夹起一只鱼丸,平静地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三九也平静无波地回道:“不合适就该让她死心。”
我无奈地斜倪他一眼,说:“你早干嘛去了?”
他放下筷子,淡定道:“以前没有老婆。”
他这话一出口,我一筷子青菜都戳鼻子上了,咱能不这么一本正经的讲笑话么,我会当真的!
如果我们是夫妻,那也是无良夫妻,一个冷酷腹黑,一个睚眦必报,用完人家就气跑,这种无耻的事我们是怎么干出来的?
“吃饱回去准备,咱们去铜井一趟。”
他忽然提起铜井,我倒怔了怔,铜井是最初的开始,我早就想再跑一趟,只是被厌倦的情绪打消了念头。
这事由他提出来我有点纳闷,问道:“你得到什么新线索了?”
他道:“与葬经有关。”
我反驳道:“如果井底有葬经,李妙雪五年前就下手了,就算一时拿不出来,那五年时间,也足够她想办法的,这事未必靠谱。”
他看向我,说:“消息可靠。”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再跑一趟又何妨呢。
三九的心情我多少可以理解,很多人或许都希望自己能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但天若有情天亦老,作为有感情的人,谁能忍受千年的孤独?
看着亲人朋友爱人甚至子孙老去死亡,这种孤独感足以把人逼疯。
“好,马上回去。别担心,葬经一定是你的!”
“你哪来的自信?”
“我……”顺嘴一说,可安慰人就得坚持到底,我拍拍他的肩,道:“我说了算!”
他快速扣住我的手腕,猛地一翻,我的身体来了个180度大旋转,糟糕,我忘了,老虎的肩膀拍不得!
“唉~唉~英雄饶命!”
“看你表现。”
金三胖安慰美人无心理会我们,我和三九回到他的豪宅做准备,铜井距首都不远,这趟不用带太多的东西,上次李妙雪和林敏用贫民装备都能全身而退,井底下应该不会很危险。
翌日,我和大金主踏上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还贡献出一辆越野车,车型和它主人一样,透着股藏不住的刚猛硬汉气质,以我外行人的眼光看,这哪是汽车,活脱地装甲车!
坐到车子里面,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什么人开什么车,在硬汉的表象下,内部却充满着优雅古典的格调,可惜我是个车盲,到现在只认识奥迪的四个圈,其它品牌标志全都没记住。
“这五角星的标志,是和八一有啥关系?”
“乔治巴顿。”
我点点头,心说原来是用米国总统的名字做的品牌名,应该是辆高级车……果然我还是没听过!
撇开车的问题不说,我心里对这次铜井之行是即期待又担忧,李妙雪和我建立寄生关系就是由铜井引发,我身世的信息很可能还在这。
我是谁?
这个问题不想的时候无所谓,一旦想起来,就会引出无数的疑问。
想到谜底可能就要揭开,内心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车子下了高速,我们顺着当初李妙雪走过的路,停在不座不起眼的小山脚下,徒步绕到山背面的斜坡上,我又见到那几棵粗壮的槐树。
山在,树在,可是井不见了!
“这不可能!”
我站晕У目盏厣希使劲跺跺脚,三九把我拉开,在我跺脚的地方用铲子拂开落叶,铲了几下土,观察过土块后,
他道:“混凝土,打不开。”
我抽出支折叠铲,用它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就和敲在水泥地上的一样。
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失望,我不死心的铲了几下,德制多功能工兵铲戳在上面只留下了几道浅印。
山下有村子,我们没法用炸药,而井身是青铜灌注,底部也是铜底,现在这口井犹如铜墙铁壁,靠人力是打不开的。
我看向三九,比划着当初机关开启的位置道:“井底的机关在这和这,能不能直接打透机关后面的储物空间?”
三九盯着我指的两个地方看了看,道:“我试试。”
他先在地上估量出大概面积,用探铲打了几个洞,取下面的土上来,看过后对我说:“下面的面积大约是一米乘两米的长方型,空的。”
我道:“两个空格?”
他略微点头,我们视线交汇,我说道:“当初有两个人……”
他也说道:“还有一个!”
五年前李妙雪和林敏,都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