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通电,娱乐设施更是只限聊天,和他们俩聊了一会儿,我就回屋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和他俩要去找人,据金三胖说这人自从卖完土货,怕村里人眼红,就搬到邻村去了,要找他还得走挺远的路,所以我需要养足精神。
这一夜平安无事,早上起床收拾好自己,吃过饭和三九他俩一起出门,因为怕老村长怀疑我们的身份,就没和他打听有关这个人的消息,按照当初此人留给金三胖的地址,我们徒步走了四十多里路,才找到那人现在的住址——田沟村。
同样是山村,灵村和田沟村完全是两个世界,前者落后封闭,后者随处可见‘现代’气息,比如停在农家院里的小货车、村头的小卖店,站在街边打电话的村民……
金三胖刚才还吵着腿要走断了,见到小卖店立刻动作轻盈地飞奔过去,我和三九等在外面,三个人同时进去太过惹眼,金三胖除了买东西,顺便还要打听那位知情人的家住哪儿。
过了好半天,才见他拎着两大口袋的吃喝走出来,估计是把小卖店里能吃的东西都买光了。
我见他虽然没忘买吃喝,但脸色明显不对,就开口问道:“怎么?没打听到?”
他向左右看看,道:“他…”
似是意识到小卖店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收住话头,示意我们到村头的大树底下再说。
我们仨站在树下,金三胖直接拎出一瓶啤酒用牙启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抹抹嘴巴说道:“那个人死了。”
我和三九对视一眼,由我问道:“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金三胖拿眼瞄着远处高矮不一的房屋,又喝了两口啤酒,道:“在卖完那件土货回来后不久死的,老板说…他死后还出现过诈尸的现象。”
一个人莫明出现,透露完守陵人的信息就死了,‘死无对证’四个字立刻浮现的我心中。
我略顿了顿,道:“在泄露村子里的秘密后就死了,会这么巧?”
金三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耸肩道:“甭管是不是巧合,现在尸体早就被火化,咱想查什么都晚了!”
他说得对,人死去好几年,我们有心追查他的死因,也是机会渺茫,而且就算查出他的死因也于事无补,死人能告诉我们什么线索呢?
在我和金三胖说话的时候,三九始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怕把他的思路打断,将金三胖拽到一边,拉过塑料袋来掏出个面包啃起来。
阳光灼灼,夏天的大中午我站在树底下热得汗流夹背,金三胖更不用说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掉,只有三九仿佛不受这炎炎烈日的影响,阴沉着脸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们上当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把水倒进嘴里,他阴恻恻地一句话,呛得一口水全喷到金三胖脸上。
金三胖抹掉脸上的水,我则扶着树猛咳,三九继续说:“有人引我们来。”
顿了下,又说:“有人想引特定的人来这里。”
金三胖听完他的话似乎也回过味来,说:“你意思是知情人透露这里有古墓的信息,是故意的?”
三九阴着脸没有答话,我止住咳嗽,说:“不管有没有人引咱们来,咱不都得来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于他们寻找青丘女王陵的决心,我是领教过的,我自己就是迫于三九的威压才不得不来,他们俩个是此行的主谋,尤其是三九,我相信就算这里有个即将引爆的核弹,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地闯进来。
他俩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觉得他们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就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有没有实力将计就计。”
对方设诱饵引我们上钩,不管他目的是什么,我们来了,是单纯为图财害命,还是寻找某些特定的人,产生哪种结果都需要对方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也必然会有后续动作。
那么我们的问题是,有没有接招的实力,如果真是图财害命,我们就需要保命的本领过硬,拳头硬才有话语权,这是我从三九那里刚学来的。
金三胖不怀好意地笑道:“说得在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他主动冒头,省得咱费功夫揪他出来。”
其实这趟没白跑,要不是金三胖想到再问问知情人有关守陵人的事,我们还被人蒙在鼓里。
值得揣测的是对方的用意,究竟是善是恶,若是善,为什么要事后除掉传消息的人;若是恶,我们已经到这里两天了,对方并没向我们下手。
这个问题暂时想不明白就不想,无论我们将面临怎样未知的情况,都得先回灵村再作打算,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金三胖那知情人诈尸的事。
他摇头说:“老板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那人死后又活了,后来又死了,村里人都传是诈尸。”
他说完,一拍脑袋,接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老板提到灵村的时候,表情古古怪怪的,好像不愿意多谈,说是…那一村全是怪人。”
他这话倒勾起我的兴趣,回想在进山问路时,给我们指路的人听到我们要找的地方是灵村也都露出古怪的神情,可又不愿多说,难不成灵村里除了白瑞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我问道:“他说怎么个怪法了吗?”
金三胖晃晃圆脑袋,看来这个话题不会再有进展,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两眼,说:“我觉得了解战友是很必要的,说说,你最擅长什么?除了吃!”
他伸出一根胖胖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