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得一楞,便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打火机是信物的?”
金三胖得意地摇晃着肉乎乎的大脸,说:“全赖朕的人面广,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出手一件土货,卖主就是青丘守陵人的后人,为了卖出高价,把那东西吹得云里雾里的,连带把自己家祖宗的老底也揭出来了。后来传到朕耳朵里,找这人一问才知道,他不过是个知情的小角色,这守陵人中又设守陵官,一辈只出一个,也只有守陵官知道陵墓的具体位置,没有信物,杀了他也不会透露。”
我顿时好奇地问:“他说这一辈的守陵官是谁了吗?咱们可以直接找人!”
金三胖摇摇脑袋,说:“他是从他爷爷的旧物里翻出过信物的草图才知道样子的,其它一概不知,咱到地儿再说吧。”
三九这时拿出一张纸放到桌上,说:“这是破译的青玉狐内的陵墓结构图,你们背下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到现在才拿出来,估计他也是刚破译出来,我和金三胖子忙将心思放到图纸上,这是事关性命的东西,我们俩自然记得认真仔细。
在我们背下来后,三九将图销毁,我发现近来用脑过度,记忆力却不降反长,不但在出发前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把他们这些年来收集的资料全部看过一遍,还记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们一起冒险,不怕技多压身,就怕本事不够,我现在倒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几项技能。
住进金三胖事先在网上订好的宾馆,我留在房间里休息,他俩去见为我们提供装备工具的人,很多东西不方便携带,我们仨是轻装出门,所需物品都在当地置办,这些事三九提前已经联系好,只要把东西取回来就成。
晚上两人回来,我们在楼下吃过饭,聚在三九的房间里讨论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所得的最后线索是泗水县境内一个叫灵村的地方,村子周围的山峦形状如九尾狐。
据说有专家在附近区域发现过青丘国的遗址,可整个地区范围也不小,单是九尾岭一处就有许多座山,不找到守陵人事情还真不好办。
翌日清早,我们只背上简单的旅行包,扮成游客的模样驱车来到九尾岭,附近村子的村民听我们打听灵村,表情明显变得不太自然。
但还是为我们指了方向,顺着山路开向大山深处,供四个轮子行驶的土路渐渐隐没的半人高的野草间,大约四十分钟后我们只能将车子停在草丛里,改用双腿前进。
穿过两山间的狭窄古道,一片炊烟袅袅的村落出现在我们面前,村子四面环山,被周围的群山抱在怀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从房屋数量上来看,这里起码也得有百十来户,想找出守陵官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我们总不能拿着打火机四处在人前晃吧!
走进村口,有村民在自家门前干活,见我们三个外来人,好像已经见怪不怪,有位抱孩子的大婶给我们指出村长家的房子,让我们有啥事找村长说。
村东头第一家就是村长家,村长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听说我们是旅游爱好者,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这村子偶尔也有驴友、艺术生、诗人类的到这儿感受下没信号、没网络、没有电的原生态生活。
当然,这种偏僻的地方一年能来一两个外人就算多了,村里没招待所,来人就都住在村长家,临走给些住宿费,给多给少老村长都不介意,反正他们村子也不指望搞旅游开发,权当是家里来了远房亲戚。
在热情好客的村长家住下,三九和金三胖以看风景为由出去勘察地形了,我负责留下向老村长套话,谎称自己是民俗爱好者,打听关于九尾岭的传说。
老村长喝着小酒,讲起他从老辈人那里听来的山间鬼怪故事,正讲在兴头上,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我见到走进屋来的人,惊讶得失声喊道:“吴枫?!”
老村长在旁边哈哈笑道:“这是我儿子,白瑞。”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惊讶的表情,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叫白瑞的年轻人摇摇头,径自走进里间屋,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对陌生人,可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吴枫,连那眼角的胎记都分毫不差。
老村长见儿子走进屋,才叹了口气,说:“我家小瑞命不好,生下来就不能说话,治又治不好,二十五了连个对象都找不到,愁啊!”
25?我心中一颤,和吴枫同岁,又长得一模一样,这会是巧合吗?
因为见到和吴枫相同的脸,让我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失去听故事的兴趣,只盼着三九他们快点回来,好和把这事告诉他,直到太阳落山,两人慢悠悠转回来,正赶上吃晚饭。
叫白瑞的年轻人从进了里屋就没再出来,吃饭也是村长媳妇端进他屋里,老村长注意到我瞟向里屋的视线,对我说道:“小瑞从小就内向,一有生人来就躲进屋里不肯出来,你们别见怪。”
我忙回道:“不不,是我们打扰了。”
老村长轻叹一声,然后收起愁容,招呼我们吃饭,金三胖是个自来熟,一顿饭的功夫就和老村长两口子混熟,大伯长大伯短的,叫得老村长脸上笑容不断。
吃过饭,我回到客房里把白瑞的事告诉了三九和金三胖,吴家的独苗儿少爷,金三胖也是认识的,和他俩比起来,我对吴枫的了解最少,所以想听听他们怎么看。
“也许世上就有两个人长的一样,世界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