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个头跟旁边的直升机差不多,我估摸着它可能和地老鼠一样,是种新型飞行器,怪不得雷鸣和大k会被抓。
也许娇和同样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被击落的,他们都在天上看到了这台水母飞行器,所以制造它的人,要把目击者消灭?
“和你们的技术比起来,它还有点简陋。”
突兀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我本能地释放出死亡之线,却被对方轻易挥开,仿佛他周身有一层看不见的气流,死亡之线一靠近,便会被气流推开。
“吴念?!”我惊讶地叫道。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他站在我面前,没穿往常那件遮住全身的黑袍,正用和吴枫一模一样的脸对我微笑。
吴枫、白瑞、子劫,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吴念,他们是穿越时空的四胞胎?
“别这么惊讶,如果吴枫长得不像我,又怎么能当替身呢?”微笑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戴着笑容面具的假人。
“只是像?”我是一百个不信,四胞胎有,六胞胎也有,可那是一个妈生的,而他们是出生在不同家庭、不同时间的四个人!
“与其关心我们,难道你就不该关心一下自己吗?”吴念指指我的手臂,自认顽皮地眨了眨眼。
我低头一看,手臂上不知何时竟扎进一只细小的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空了!
是的,我的头脑非常清醒,可是身体没了知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师父曾告诉我,你是一味极其稀有的药材。所以上次才会叫手下带你的尸体回来,不过现在我认为你还有更大的研究价值。告诉你个小秘密,上面那些人以为我的实验有瑕疵、不完美,其实,那是我故意骗他们的。”
“你的实验没有失败?”我惊道。
“当然,我只是利用上面给的资源,做更好的实验。在更加安全的地点!”吴念略显得意地说。
“你自己哪来这么大的能耐?”我怀疑道。
“我会孤军奋战吗?”吴念说完。叫来两名黑衣人将我架起来,往他说的‘观察室’走去。
如果注射入体内的仅仅是麻醉剂,那还好说。但现在我发现内体所有的能力都已失效,刚刚瞬间释放的死亡之线,是我最后一次可以使用自身的力量。
所谓观察室,是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疯人院常用的那种床,床边的皮带可以将病人的手脚固定。
从任何角度来说。这都是一间令人不安的房间,它能勾起人关于解剖或人体非法实验的一切血腥联想。
特别房间外还有一台精密复杂的仪器,和若干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的‘医生’,但接下来我看到的画面。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左侧的透明墙壁外是一堆医生和警卫,右侧的透明墙壁相连着另一间透明观察室,而现在那间观察室里推进去一个人。
她一头银发。血红的眼睛犹如两颗红宝石,只是眼神空洞。如死物般毫无生气,她直视前方,目光没有焦距,坐在轮椅里被推进房间。
医生从她手臂里抽了一管血,她已经骨瘦如柴,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突然,她从轮椅里跳起来,丝毫没有预兆地袭击了那名医生,将他的脑袋揪下来。
鲜血溅在透明的墙面上,好似一幅泼墨画,那个房间里很快充满雾状的气体,女人跌回轮椅里,脑袋歪向肩膀一侧,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拿着武器的警卫和四名医生在气体散去后,进入那个房间,他们清理血迹,抬走尸体,有个医生捡起地上的针管,里面的血液仍在,我想他有点庆幸不用再次取血,因为我感觉他的肩膀放松了一下。
那名医生拿着吸满鲜血的针管走出来,换了根针头,走进我的房间,这时我的额头和手臂贴满了金属线,它们的终端连接在外面那台精密的仪器上。
吴念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房间里,他要求进来的医生只为我注射5ml剂量的血液,也就是针管内血液的一半。
我恐惧,是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三九,我愤怒,是因为吴念把人命视如草芥。
但我无能为力,他一定掌握了针对我族体质的特殊药物,来压制或抵消我的能力。
如果仅是暂时的压制还好,因为总有恢复的一天,可一旦是抵消,失去《尸解葬经》的融合之力,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陌生人的血液注入血管,未知的恐惧抓住我每一根神经,我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紧张,不,这样说或许不准确,为我注射的医生显然更紧张,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子。
与其说他在紧张,不如说他在害怕,难不成他们以前做过类似的实验,而被注射银发女人血液的人,都会表现出暴力倾向?
高速运转的大脑,缓解了我的紧张和恐惧,我将注意力集中在思考上,比如银发女人是谁,她会是实验中心最大的秘密吗?
她的红眼睛和吴念的何其相似,猛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紧紧抓住它,以为自己抓到了某件事情的真相!
赤灵子和吴念多年的基因改造实验,利用上古文明的遗物,哦不,现在我觉得该称其为上古基因,那个银发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上古人类!
她的体质非常特殊,通过她的血液来改造现代人的身体,这或许听起来是个疯狂的想法,但是看看吴念以及他那些红眼睛的手下,他们八成就是实验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