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爹带着做好的黑泥块去给李管家看,请他来自己家看自家的石炭炉,又告诉李管家现在好多人家都在垒这石炭炉,李管家很满意,现在家家都用石炭炉,这黑石炭肯定卖的更多,还有这黑泥块,把原本不好用的石炭末也利用起来了,“你说这是你和你儿子琢磨出来的?”
“是,是小人和两个儿子琢磨的。”柱子爹毫不犹豫的就把永安也当自己的儿子了。
“好,好,等我上报给王爷,肯定有你的好处。”李管家高兴的说,这田家莫非是自己的福星?自己以前只负责收收份例,在王府也说不上什么话,现在田家的小丫头发现了黑石头能烧火,王爷让自己来负责黑石炭矿,虽然是刚开始,但是这黑石炭给王府带来的进项也不小啊,连带着自己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现在这田家父子又鼓捣了这石炭炉,还有这黑泥块,这下黑石炭肯定要更好卖,这一家可真是给自己带来了好运,自己一定要为他们说点好话,给他们争取一点好处。
“你把这黑泥块放下,我让几个工匠去你家,让他们也学学修这石炭炉,等送黑石炭到别的地方的时候,也把这石炭炉和黑泥块带过去,让别的地方的人也用上这石炭炉和黑泥块。”
柱子爹高兴的答应着回去了,他可没什么专利意识,只觉得这个石炭炉和黑泥块很好用,自然越多的人用越好
柱子的大舅、二舅也带着大舅妈和二舅妈来柱子家看石炭炉和黑泥块,大舅妈拉着永安的手,也不禁为这个命苦的孩子红了眼眶。
二舅妈则上下打量了一下永安,“看起来也不像个叫花子,脸上不脏,衣服也还干净。”
永安早听惯了比这更难听的话,所以也没什么表示,柱子娘着急了“二嫂,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永安本来就干净。”
“妹妹着什么急啊,他本来就是叫花子。”二舅妈撇撇嘴。
“永安,你去和舅舅们说话。”柱子娘打发永安出去,让他不要听二舅妈说话,永安礼貌的告辞出去了。
其实永安并没有很伤心,以前这样的话听的也不少了,叫他叫花子已经算是好听话了,如果这样都伤心,那早就伤心死了。
若兰装作要给舅妈们倒水,随着永安出来,悄悄说了一句,“二舅妈又不是咱们家的人,你可以当做没听到!”
若兰说完没有看永安就去倒水了,永安却觉得一阵温暖,是啊,她不是一家人,自己干嘛要在意她说什么,世上那么多的人,哪个都要在意怎么在意的过来,自己只在意那些在意自己的人就好了,就比如自己现在的家人,永安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笑去了另一间屋里。
柱子爹和柱子正和两个舅舅讨论石炭炉的事,看永安进来,柱子爹拉着永安的手,“快见过两个舅舅,这几天瞎忙乱,也没去姥姥家让老人家看看你。”
永安赶紧上前行礼,大舅拉住永安,“就是这孩子琢磨出来的石炭炉?”
“不是我,其实,”永安不好意思的推辞,其实是石榴提出来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说法,可毕竟是石榴想到的,还有那黑泥块也都是石榴想出来的。
“怎么不是你,我和柱子的脑子可没那么好使。”柱子爹肯定的说,永安看柱子爹不提起石榴,虽然不解但是也只能接受了。
“这孩子可真是不错,我听柱子说,这孩子还识字?比柱子还有他表哥表弟们都强多了。”大舅又连连夸奖,二舅也点点头,平常人家识字的可不多,人们对识字的人都有点尊重。
“也认的不多,都是他跟着人家先生偷偷学的,孩子记性好,还跟着说书先生听了些故事,没事的时候就讲给柱子他们听。”柱子爹赶紧说。永安也点点头,附和着柱子爹的说法。
“这孩子的脑袋瓜就是好使,咱们怎么琢磨不出这么多的道道来。”二舅也感慨着。
另一间屋里二舅妈也在发感慨,“妹妹这下可是捡到宝了,白捡了个干活的不算,这小子还挺能琢磨。”
柱子娘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笑笑。若兰听了也只笑笑,什么也没有说,这可能也是也是很多人的想法吧,他们只看到了永安现在能干活,给这家人带来的好处,却忘记了柱子娘收留永安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大舅、二舅他们走了,柱子爹赶紧嘱咐孩子们“以后不要到处说永安识字,只说认识几个字就行,咱们这里识字的人不多,说出去就该有人乱打听了,之前咱买纸买笔的,有点欠考虑了。”
柱子娘也点头,“咱自家知道就行了,虽然二嫂话多些,大哥大嫂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以后也不要多和外人说,省的人东说西说的。”孩子们都点头。
“以后也不要说起石榴提起来这个石炭炉和黑泥块,就是咱们爷儿三瞎琢磨的,石榴因为上次发现黑石头能烧火的事,就被人们议论,现在不能再提起石榴了。”柱子爹又严肃的嘱咐。
永安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柱子爹一句不提石榴,永安看看石榴,石榴正平静的做着针线,又想起石榴安慰自己的话,不禁暗暗点头,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一定要尽力的保护,努力护的家人周全。
李管家兴冲冲的把柱子爹鼓捣出石炭炉和黑泥块的事报告了上去,等来的只不过是瑞王爷轻飘飘一句‘知道了,赏’,王爷并没有表示出李管家期待中的兴奋,也没有对田家的人表示出重视,对李管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