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田家人真是把县城逛了个遍,柱子和永安两个劳力是累的不得了,只能先把一批东西送回去客栈,又来拿下一批东西,连柱子爹都大呼受不了,“你们是准备把这店铺都搬回咱们平安集吗?买这么多的东西?”
三个女人倒是逛的兴致勃勃,“这些东西不都是咱们的,来的时候大嫂和小燕娘、虎子家的都说了,要我们带些东西回去,还有给柱子姥姥家的、小妹家的,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能不带点东西回去?”
石榴看着娘和杏儿,不禁暗笑,这女人爱逛街的习性,真是古今一同啊,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自己虽然总是宅在家里,偶尔和朋友一起去逛街的时候,那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啊,那时候穿的还是高跟鞋,逛的时候不觉得怎样,逛完之后最少有两天腿疼脚疼的,不过朋友一招呼逛街,就又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典型的说到逛街忘了腿疼。
石榴看着娘和杏儿,仿佛就看到当初自己逛街的样子,柱子娘是哪个店铺都要进去看看,首饰、布料、胭脂水粉等等,拿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看的柱子和永安连连摇头,柱子爹干脆就蹲在店铺的门口歇歇脚。
一天的逛街,比昨天坐了整天的马车都累,下午的时候回到客栈,那个店小二小三子很是热情的迎上来,帮着拿东西,又赶着问要不要预备热水和饭菜,让柱子爹娘和石榴都很奇怪,诧异的互相看看,柱子摇摇头,示意等下再说。
进了屋,柱子对爹娘和石榴说道,“我不是和永安哥回来一趟送东西嘛,那个小二一看永安哥身上的长袍,马上就热情的很,你们是没看见。啧啧!”
柱子爹娘和石榴都笑起来,还以为是昨天掌柜的话起了作用,原来还是沾了永安这个读书人的光。
永安见状问怎么回事,柱子爹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永安点点头也是一笑,“大伯说的对,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生活也是不易,若他总是不知悔改。自有他后悔的时候。”
逛了一天,坐下来才觉得疲累不堪,谁都是动都不愿意动了。马虎的吃过晚饭,几个人都想赶紧躺下歇息。
柱子爹感慨,“这真比做一天地里的活还累,幸亏我们离县城远,要时常这么逛,我可真是受不了。”
柱子娘辩白,“要是我们就住在县城,早就逛腻了。就是因为从没有逛过,才会这么累。”
家里人都笑起来,石榴暗暗想到,这住到县城来也不是不行啊,自家从山上搬到镇上,再从镇上搬到这县城了也不错,自家种的蘑菇和猴头菇也就不担心销路了,而且距离永安也近了,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啊,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自己的脚已经觉得疼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用点热水泡泡脚,赶紧休息才是。
“大伯、大娘。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一早过来,一起回家。”永安向柱子爹娘道过别,自回书院歇息,几个人早累的不行,话也不愿说了。赶紧躺下歇息了。
石榴本来累的很,可躺在床上却又一时睡不着,总是不由想起那个张铃儿,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哼,永安,我看你怎么解释!又转念想起永安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说过可以不相信感情,但是会相信永安,难道只分开这么短的时间,永安就变了?不可能吧?再仔细想一下永安当时的神情,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唉,这就是恋爱中的患得患失?想想这个张玲儿,石榴就又想起搬到县城的想法,就冲着这个张玲儿也应该搬到县城来,守着永安近一些,免得永安被别人惦记,石榴辗转一阵子,终于疲累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永安早早就过来了,和柱子一起把买来的大包小包装上马车,因为东西太多,而且自己家的马车也没有车马行的马车舒服,所以只永安和柱子两个作伴赶着自家的马车回去,柱子爹娘带着石榴和杏儿依然做车马行的马车回去。
石榴一家人颠簸了一天才到家,石榴觉得自己几乎累散了架,坐长途马车可真不是个事啊,再看家里人也都累的受不了,就连杏儿也没有了吵着要去县城的兴奋劲儿,一家人匆匆收拾一下赶紧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田家就热闹了起来,田家祠堂的众人几乎都聚到了柱子家,柱子娘忙着分出给各家带的东西,还有要送的礼物,一边手上忙着,一边嘴里还要不停的说着在县城逛的店铺,花布怎样、绢花怎样、县城的女人怎样穿衣服、怎样抹脂粉,听的女人们又是羡慕又是惊讶,不时发出“啊?啊?真的啊?”的惊叹声。
石榴、柱子、永安和杏儿各自被伙伴们围住谈论县城的见闻,大牛和大壮已经去过一次,更是和柱子、永安谈论的热火朝天,气的二壮和小铁蛋嘟着嘴,堵住耳朵再不愿意听哥哥们说话,却又忍不住诱惑,又跑去听眉飞色舞的杏儿说她的见闻,听一会儿又跑去各自的娘身边撒娇,“娘,我们也去县城逛一次吧!我们也去吧!”又跑去央求柱子,“柱子哥,你下次去县城送菜,一定要带我去啊,我可以帮忙搬菜,也可以帮忙赶马车的!”
柱子爹则和柱子大伯、虎子叔他们边抽旱烟边说话,店铺什么的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无涯书院,尤其是在书院和张先生谈话,柱子爹一提起就自豪的不得了,听得柱子大伯和虎子叔他们也是啧啧赞叹。
众人在田家聚集的盛况一直持续了两三天才停下来,因为有田有福一家的县城一行,田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