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干瘦老头出主意开始,那晓米的心就提到嗓子眼里,怎么也下不去。
尽管当时人家刻意放轻了声音说话,再漏掉些听不懂的方言,但还是被那晓米听到了,听完就差点吓晕过去。
这个死老头,果然是个阴人!出的主意缺了死德!
那晓米只觉得此刻内心如火再烧,焦躁不已,脑子里更是上演各种不同禁播画面,然后就是自己悲惨的下半生,或者干脆没有下半生,因为承受不住各种水深火热,早早痛苦死去。
想的这样的结局,那晓米狠狠打了个寒颤,待稍稍回了点魂,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都凉飕飕的,摸了一把脑门,竟全是冷汗!
这是吓得!
那晓米呼哧呼哧大口喘了半天气,这才定了定神,开始思考起来。
从听来的这段谈话中,至少她还能确定明天是安全的,或者后天也安全,这得取决老太太说漏了的叫象谷的东西。
至少目前看来,那个叫什么象谷的不处理完,她应该是安全的。
那晓米是不知道象谷是什么的,但是从他们谈话中那种遮遮掩掩看来,应该不是啥好东西,或者说,是被禁止买卖的!但是一时真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倒是这两天联系看到的民族服饰,吃到的吃食,猜测这里很像是云省地区,还是个偏远的山区之中。
脑子里各种纷乱,那晓米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摸虫戒,可惜却摸了个空。
那晓米愣愣的低头看去,左手食指空空如也,这是从她醒来的那天就这样了,不光身上的衣服换了,连身上唯一值钱的戒指也没了,要不是脑子里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契约牵绊,她简直都要崩溃了,以为自己把虫虫弄丢了。
可是,虽说牵绊还在,但无论她怎么呼叫,虫虫就是不吱声,难道也没迷晕了,可是,这可能吗?这应该不可能吧!虫虫又不是她,谁没事会迷晕一只蜘蛛啊。
但是,不是迷晕了,虫虫又为什么突然没了反映……而且,虫戒没了,它又待在哪呢?那晓米可是把浑身上下哪哪都翻了,连头发丝都一绺一绺的顺过,就是没有它的身影,可明明气息就在身边啊……那晓米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最让那晓米费解的是,那么明晃晃的京都之地,居然有人就在马路边劫持人口,然后倒卖到这鸟不拉屎的旮旯,摄像头何在?安检何在?她可是个大活人,不是随便就能揣兜里的毛球,这么大的目标,那帮倒卖她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真的是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偶然间被人贩子相中了,还是,有预谋的?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么,这个预谋的人又是谁呢?
脑子里翻腾过几个和自己有仇的,但都不像啊,也不像有这么大实力的!总不会是胥晋阳吧,恶作剧?为了惩罚她?他有那么无聊吗?
她对他还很有价值不是?那把石头钥匙不是还没找到,他这完全不应该啊!
胡思乱想的多了,渐渐有了睡意,不大一会儿,那晓米贴着墙根就睡着了,只是睡梦中很不踏实,各种狗血剧纷纷上演,都是关于她自己的,眼珠子乱转了一宿,恶梦缠身。
第四天,依旧过的很平淡,当然,这只是表面而已。
老太太一大早就扛着两小袋粮食走了,那晓米冷眼看着,知道这是给那个所谓的老嘎子家送的。
下午,老太太就把傻子领走了,那晓米同样知道,这是要去看活春宫了,那晓米面上更趋平静,实则心如鼓擂,因为事情超出了她的预估,这老太太动作太快了,这要是下午看成了,今天晚上岂不危已。
老太太走时,把那晓米赶进了堂屋,门一关,铁将军一上,窗户都从外面顶上,还吆喝里左右人家帮着听动静。
整个过程中,那晓米表现的很乖,很平静,其实一连四天都表现的很沉默,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是觉得这样做可以让他们放松警惕,为那唯一的机会做准备,仅此而已。
待老太太一走,那晓米立马开始翻箱倒柜。
她在找钱,或者,找个值钱的东西以防万一,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光靠两条腿能跑多远?
一通翻找,最后,那晓米把目光瞄在了祖宗排位下的暗格里,那晓米把手伸进去摸索,先是摸到了那把烟枪,后又是几个糖块大小的小球,出于好奇,那晓米拿出一个快速打开,油纸一掀,就有一股尿骚味直刺鼻腔,黑黑的一坨像羊粪蛋儿,呕的那晓米差点吐了,真不明白,那老太太怎么喜欢抽这么恶心的东西。
不敢耽误时间,那晓米赶紧包好放回去,继续摸索,在摸了十好几个羊粪蛋儿后,终于在边上摸到把片状东西,那晓米赶紧拿出来一看,是把梳子,上面挂满了油亮的泥垢,隐隐能看出是黄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挺轻的。
但是,这个也不像是很值钱的东西,到像是老太太用完顺手放这里的,想到这上面的泥垢都是老太太头发里的,那晓米又是一阵恶心,赶紧丢回去。
跑路费计划失败!
正沮丧着,院子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老太太的小声咒骂,似乎在说什么“那么大岁数还怕看”,“白费劲等了半天”之类的。
那晓米心中一阵雀跃,这是活春宫没看成,额米豆腐……她又安全一天,赶紧赶在老太太开门前坐在门边的板凳上,做托腮发呆状。
这天晚饭吃的晚,老太太下午又出去忙了,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