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本身是科举选出来的进士,在长安县也有职事在身,倒也不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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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带着两个从人急匆匆的出了人群,周围的军兵越来越多,已经控制了这一片的每一条街道。
他们大部分都是羽林军士,今晚调来的屯卫,监门卫守军都在皇城外围。
元夕灯会由朝廷举办,治安上就不用说了,就是前年第一次举办时颇为仓促,弄的有些乱而已。
王静带着人沿着街道急行,走过两个街角就已被验看了几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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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前隋东郡郡公崔君绰府邸旁边,荒废有些年了,前些时被凤鸣阁赁下……”
这会王静已经想明白了关节,元夕灯会上闹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小事,之后明显是三法司会审的节奏。
督察寺,大理寺,刑部都会参与进来,打的也是朝廷的脸面,不管死的是哪个,事情都闹大了啊这是……
王静心怀惴惴,直想把来通报他的人先殴打一顿再说。
一如他所想,案发现场周围已是戒备森严,虽还没有高官到来,但看着架势就知道,朝廷震怒只在早晚。
像他这种小人物赶过来有什么用呢?
但此时已不容他多想,军情司的腰牌就是这么好用,给守卫在这里的军兵,以及长安令衙的官员验看了一下,便被人引了进去。
这是一个街口,远远看了一眼,王静就已经咧开了嘴巴。
花灯都零落在地,那座花台也倒了下去,地上也非常凌乱,可见当时场面之混乱,也不知道踩死人没有。
接着王静就见到了马三宝。
刚才还和他照了一面的这个倒霉蛋已然满脸是血,人倒是还活蹦乱跳,此时正有人给他擦拭伤口,脸上好像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厮已然脱去了所有的伪装,两眼冒着凶光,吃的亏太大,让这位柴氏书童出身的家伙看上去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而在他的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样子看上去就知道凶多吉少了。
王静无奈的凑了过去,马三宝是楚国夫人府的爪牙,前些时还被胡大召入了军情司,算是他的同僚。
他们这些人身上各有职司,有的相识,有的则根本没有交集,他和马三宝其实也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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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兄这是怎么了?受的伤重不重?”
马三宝见了熟人,还知道敲击胸膛施礼,顺手一把推开给他擦拭伤口的人,哼哼着道:“没大碍,就是挨了一下,让人还给跑了,实在丢脸至极,可让王兄见笑了。”
看他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脸上这道口子有点吓人,现在也已止住了血。
王静挥手把人都赶开,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灯会上怎会有人刺杀于你,莫不是什么仇家来寻仇?”
马三宝瞅了瞅周围,指指地上躺着的那位道:“那位被人在脖子上扎了一刀,他是万年县的书佐,去年科考制举出来的进士。
有人估摸是想杀人灭口,咱们昨晚喝酒时他才跟俺说,要引见个人给我,说是只要俺想,五品下的兵部官职任选,他这样的职位,怎能有如此通天手段?
你看看,现在躺下了吧?要不俺还算机警,怕是也随他一道去了。”
王静听了这话,先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之前胡大等人要查的事情吗?真真是要了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