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以前一样,大家乐呵呵的瞧着,谁也不会帮宇文士及说话。
宇文士及也习惯了和这些匪类打交道,心里骂着兔崽子,脸上却带着笑容,不紧不慢的应付道:“多半年不见,大娘性情还是这么急,先不忙说这些,两位此去功劳颇著,来,俺先敬两位功臣一杯。”
西门氏举杯,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太守兄弟说俺性急,俺却要说你太慢,让人看着就着急,这要在船上,指定要被派去擦拭甲板,干不好就不给饭吃……”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雄诞哈了一口酒气,美滋滋的道:“还是咱们这边的酒好啊,那边的蛮夷吃用的东西真是没法说。
就咱们喝的这酒,一坛子带过去,准能换几个美貌婆娘过来。”
西门氏眼珠子瞪了起来,指点着王雄诞跟宇文士及和苗海潮告状道:“瞧瞧这厮那点出息,咱们带着人过去,就他娘的看船了。
这厮在船上还不老实,听说还带人上岸快活了几次,小心在外面留下野种,到时候看殿下怎么收拾你个混账东西。”
宇文士及听了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苗海潮和他们却是一路货色,兴奋的竖起了耳朵。
王雄诞脸皮厚,拿起一根大骨棒啃了两口,抹了抹嘴巴嘿嘿笑道:“人家的供奉,咱们自然也就生受了,可惜大娘……嘿嘿,少了许多快活啊。”
荤段子一出,自古皆然,男人们哄堂大笑,连宇文士及都笑出了眼泪,西门氏顺手拿起酒杯扔了过去,“你个小崽子,竟然还敢编排于老娘,找打不是?”
说着话,她自己也乐了,从匪多年的她,又非什么大家闺秀,才不会因为些许言粗言秽语生气呢。
气氛一下好的不得了,宇文士及算是找到入了贼伙的感觉了,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莫要耍闹,咱们再饮一杯,不管怎么说两位都是劳苦功高,去年年末赏功之时,都得了不少好处,真是令人羡慕啊。
王贤弟也还年轻,稍稍享受一下,也说的过去,饮了这一杯,赶紧跟咱们说说海外的风土人情,还有那几战的始末,看了你们的捷报,总觉着少了点什么,苗兄你说是不是?”
这一下算是挠中了两人的痒处,推杯换盏间,开始叙述起了他们出海之后的遭遇。
说起跟倭国船队偶遇在海上的时候,王雄诞更是手舞足蹈。
那一战可是他们的得意之作,同样也是他们生平仅见的大规模海战,其实都不用他们自己吹嘘,那一战不论过程还是结果,都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西门氏也是感慨连连,不停的附和着进入夸功状态的王雄诞。
“刘仁轨你们见过吧,就那个瘦瘦弱弱的,说话也和太守兄弟差不多,慢条斯理,听着就让人着急的那个。
你们可是不知道,到了海上那真是凶的很,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就是这句。
当时他坐的大船被倭人给点了,他带着手下的弟兄硬是夺船数十艘,也不知宰了多少人,身上也不知伤了多少处,也和无事一般,你们说凶不凶?
战后就被大王许为军功第一,王大郎都比不得人家,真是一条好汉,可惜没跟船回来,不然这会让他脱了衣物看看,瞧你们哪还有脸说什么快活不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