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听到狒狒的回答,突然对她咧嘴笑了笑,然后猛地拽过她领子,拖着她往海边走,“还真的?你还真想做小三啊?做你个大头梦!”
冷菲抓着她的手,“你干吗?!”
林晓又拽了一把,淡淡回答:“不干吗,让你下水醒醒脑。”
冷菲大概听说过林大小姐的恶名,顿时害怕起来,“你疯啦!快放开我,二哥哥快救救我。”她穿着一条薄薄的白色裙子,此刻也顾不得走光,风中凌乱地朝程子浔求救。
程子浔上前一步。
林晓倏地转过头,看着程子浔,“你敢过来,我跟着她一起跳下去!”
程子浔顿时止了脚步,“你、你们都回来,要不换我跳吧……”
林晓两眼泛红看着他,“怎么,心疼了?”她停下脚步,用另一只手戳了戳狒狒的脸,“脸蛋跟果冻一样,怪不得招人惦记。”
狒狒别过头,不让她碰自己。
程子浔不知道她刚才问的那句话的宾语是什么,一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你是介意我跟她开一样的车吗?那我明天开始就换一辆,以后跟你开情侣的……”
林晓看着他不说话,风很大,吹得眼睛有点疼。
小比熊觉察到了场面不对劲,蹭到他身边吱吱叫。
程子浔嫌弃地踢了一脚,“你是介意我送她这条蠢狗?”程子浔看了看那只惊慌的比熊,“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一个哥们家里生了几只,送的……你要是喜欢,我回头给你弄几条纯种的来……”
冷菲忍不住叫:“你以前说这是双血统的!”
林晓也忍不住吼:“程子浔你闭嘴!”
程子浔果然闭嘴了,卧槽他到底哪里说错了……
多亏了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练就了一身使不完的劲,林晓抓着冷菲的领口,站在海边的堤坝上,觉得这女孩真是脆弱,就这么一站,这个狒狒浑身在哆嗦。
不知道她以前在程子浔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哆嗦的?
林晓紧了紧手,觉得心口火燎火燎地疼。
这时候,狒狒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疯,突然吼了一句,“程子浔你这个早泄鬼!”
林晓和程子浔都愣了愣。
这里是风口,可怜的狒狒只穿了条裙子,冷得牙齿都打颤,她显然把今天的遭遇都算在程子浔身上,“要是我今天掉下去,明天我就告诉全天下,你是个10秒君!”
林晓差点一个不稳摔了下去,她凌乱地问:“你说什么?”
狒狒被冻得口不择言,“你没跟他上过床吗?他就是个阳痿!半分钟不到就ove的那种!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吃了药,你没感觉吗?”
林晓喃喃道:“没啊……挺正常的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程子浔,后者脸都绿了。
谁料林晓一分神,手里一松,狒狒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都说狗急了会跳墙,何况是人呢,刚才还哆哆嗦嗦一脸恐惧的女孩,此刻狰狞着面孔,用力推了她一把,“去死吧!”
林晓只觉得脚下一轻,耳边风声顿起,然后不知道是谁,也跟着跳了下来。她闭起眼睛,心说着,兵不厌诈,老子今天认栽。
你给我等着,小贱人。
她突然想起以前一直做的那个梦,只是梦里的水是温的,这里的水冰冰凉,她觉得自己肯定不是溺水死的,因为快要冻晕了。
脑袋不知道被什么嗑了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林林,林林?”
有人在白光的那一头叫唤。
林晓努力动了动眼珠,还好活着。
感觉到有人用手搭在她脖子上,凉凉的,大概在感觉她是不是发烧。
林晓忍不住想说,电视剧里一般都是搭在额头上的,哪有搭在脖子上的?一看你就不会照顾病人!
这么一想,嘴上说了出来,她睁开眼。
此刻是下午,很温馨的房间,粉色的窗帘被阳光罩了一层金色,同色系的被子和床,布置得像个小女孩的卧室,要不是旁边的点滴器和周围的消毒水味道提醒她这是医院,她还想继续睡一会。
有人正低头看着她,他大概一夜没怎么睡,额前一缕头发放荡不羁地翘着。只见他马上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然后关切地问她:“怎么样,头还疼吗?”
林晓本来没觉得疼,听他这么一问,瞬间觉得疼死了,“好疼。”
程子浔眉间一紧,“哪里哪里?”
“头疼胳膊疼,腰酸腿也酸。”
程子浔:“……”
程子浔正要掀开被子查看她的脚,她突然警惕地按着他的手,“你谁啊?”
程子浔的手僵了僵,猛地抬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林晓攥过他手里的被角, 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冷眼看着他。
“你不认识我了?”
林晓摇摇头。
卧槽要不要这么狗血?掉海里,失忆了?
程子浔只觉得眼前天转地转房子也在转,就像早上起来低血糖一样,大脑供血不足,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正好医生走过来,对程子浔点点头,看了一眼林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晓神色淡淡:“没有不舒服,挺好的。”
程子浔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说哪哪都疼?他跟医生似乎很熟悉,把医生拉到旁边,林晓听到他问医生:“你跟我说说,她这个情况,失忆的几率大不大?”
“失忆?”医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程子浔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