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是这样。
妈妈去世的时候,她不是这样。
第一次在颓唐和陌生男人喝酒的时候,也不是这样。
直到去年,爸爸怕她一直在家里闷,让林泽笙带着妹妹去参加一个paty。
林泽笙原本不愿意出门,但是迫于爸爸的压力,终究带着她去了。
林泽笙一到目的地,就找了几个人一起聊事情去了。
林晓也不是粘人的人,自顾自找东西玩。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现在这样酗酒,但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酒,颜色实在太漂亮了,她觉得好奇就多喝了点,没多久,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她想找林泽笙回去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算了,找个凉快的地方醒酒吧。
跌跌撞撞走到别墅后的露天游泳池时,就像在沙漠里走了好几个月的人遇到了清泉,她都没看清周围是不是有人,扎头跳了下去。
被凉凉的水刺激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正当她以为要去另一个世界见妈妈了,有个男人抱起了她。
不是哥哥。
……
后来怎么回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从那天后,她努力想忘掉那一天的回忆。而林泽笙看她的眼神,也有点奇怪,她已经很久没从这个哥哥脸上找到过任何情绪了,她琢磨了好几天,这种眼神好像叫内疚。
喝酒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仅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抽烟,频繁出入各种高级会所。也逐渐有人开始向林泽笙打听这个妹妹,有一次还是当着她的面,“笙哥,你可真不厚道,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带出来跟兄弟几个玩。”
林泽笙赏了他一个字,“滚。”
林晓朝那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烟,笑着看林泽笙。
林泽笙眉眼淡淡:“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自暴自弃,没人拦得住你。”
林晓的笑容在烟雾后面忽隐忽现,“哥哥的话真深奥,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呀?”
“林林,不要这样。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如果那次没有带你出去,你就不会被……”
林晓打断了他,“哦原来是那件事呀,哥你放心,我不会跟爸爸说的,你当时又不在,不关你的事。”
林泽笙终于忍不住了,踢飞了面前的一张凳子,看也不看她,大步离去。
有人看出来兄妹俩之间的剑拔弩张,打着哈哈各自散场。
这次之后,林晓更是有恃无恐,越来越荒唐。
林泽笙也越来越忙,无暇顾及她,只是每次她在外面喝醉,总有人会把她送回来,然后接下来几天,那些跟她玩得不错的男性朋友就会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电话也成了空号,就像做了一场梦。
她偶尔跟一些混混起争执的时候,都会有“路见不平”的人来帮忙解决,时间一长,没人再敢惹她麻烦。
这一年,黎城最高档的酒吧会所她都去过,最喜欢的就是这家颓唐。
因为这里的酒种类最齐全,酒保最帅,节目最带劲,上个礼拜,还有过一次艳遇。
那人似乎心情不大好,一个晚上都对着她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什么三狐狸,什么后宫,林晓撇撇嘴,这人嗑药了吧,后宫……他当自己皇帝呢。
而且那人看上去也不像会缠人的,酒精的作用下,她心里有种悸动。
邪恶的念头一起,心里面的恶魔被召唤出来。
第二天,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因为宿醉,头疼得厉害,只记得她给那人小费时,也许是给得太多了,那人有点懵,还问她是不是三叔叫来的。
其实她昨晚第一次玩这个,现在有点后悔了,她从来不看好yī_yè_qíng,于是利索地穿了衣服,只想快点离开。
关上门时,她看到那人依旧光着上半身发呆,不过,身材真不错,应该不输于林泽笙吧。
林晓每次回想起这些破烂事,就觉得脑仁疼,她点了根烟,踢掉高跟鞋,赤着脚站在大门口抽烟。
林泽笙一回来,这些保镖会有五分钟的交接,她倚在门口,听那几个保镖低声说话。
都是虎背熊腰的男人,声音压得再低也够她听得到。
“哎,听说小先生刚才跟人干起来了?”
“和谁?”
“还不是三天不上屋掀瓦就手痒的那个。”
林晓下意识就想踹那人,但是忍住了,她烦闷地猛吸了口烟。
“哎,这城里估计只有这位才能让小先生没办法。”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又不是第一次干架,你用得着这么稀奇么。”
“走走,都去吃饭吧。”
……
第二天,林晓就是在保镖们吃饭的这五分钟里逃走的。
林晓别的没什么优点,但是数学学的很好,她算的很精准。
因为林泽笙有轻微洁癖,一到家就要洗澡,他一进入浴室,林晓就偷偷溜入外间,卷了卷他的衣服扔了,然后小跑下楼,踹了那个值班的保镖一脚,“喂,我哥在浴室滑到了,我一个女孩子不方便,你,快去看看!”
林达集团的老总在浴室里滑了一跤?
保镖下巴差点掉地上,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上去,要不要看些不该看到的画面,林晓又咋咋呼呼地说:“哎呀,你怎么这么墨迹,要不我还是直接打120吧……”保镖听见这话,连忙上楼去了。
要是林总摔跤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他以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