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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安静之后,宣召曹彦华的太监缓缓走了进来,说曹彦华人已在殿外。
安静被打破,秦帝慵懒的直起身来,“宣他进来。”
殿下仍旧无人说话,只是左相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
不一会儿曹彦华便缓缓走了进来,跪在太极殿门口处。
行礼过后,秦帝未说免礼,他就一直跪在地上。
然后便是片刻的安静,不知是秦帝是不在担忧什么,还是在等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前去宣召太子的公公也回来复命,说太子人已在殿外。
龙椅上的秦帝也终于直起身来,“让他进来吧。”
随着太子进殿,左相冷笑的目光便从七皇子的身上扫过,等太子行完礼,便道:“陛下,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来了,是不是……”
左相说着,抬起头看向龙椅上的秦帝,他的话未说完,秦帝却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目光投向远处的曹彦华:“你说,此事到底与太子有没有关系?”
在门口跪了许久的曹彦华这才终于稍稍抬起头来:“回禀陛下,此事全是下官一人所为,与太子殿下没有半点关系啊。”
“曹大人,当初在苏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曹彦华突然翻供,七皇子顿时有些惊讶,转头向他看去,“难不成曹大人当时是在逗本王子玩儿?”
曹彦华还没回答,一旁的左相便冷言冷语道:“七皇子,当着陛下的面,曹大人怎敢说谎,怕是当时在苏州,曹大人是扛不住你的严刑逼供,被屈打成招的吧?”
太子也紧接着向秦帝求情:“父皇,此事真与儿臣无关啊。儿臣这些年可从来没离开过长安一步,怎么可能和苏州织造勾结呢?”
听完两人的反驳,七皇子却没一点惊慌。转头看向旁边的太子,冷笑道:“太子殿下是没离开长安,但是飞鸽传说这种事没少做吧,我听说前几日还没卫王兄逮到过一次。而且书信的内容正与这次的私卖布匹有关,不知太子殿下作何解释?”
太子自然不会任由七皇子指认,他同样冷笑着看向七皇子:“七弟可能不知道吧,那书信是卫王为了诬陷我而伪造的。”
“太子殿下当我傻吗?卫王诬陷的是你暗杀苏大人的事情,而不是这件。”
“七弟。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太子突然转了话题:“难道我杀过一次人,天下所有的坏事,就都应该是我做的吗?曹大人都已经说此事与我无关,你为何还要诬陷我?”
“诬陷?殿下真是高看我了,我可不像太子殿下一样,从小就会诬陷人,我只知道我母妃所说的,为人要心存善念,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谋害无辜。”
“你母妃是没教你谋害无辜,可是这骗人的本事没少教吧。不然你今日也不会当着父皇的面,撒这么大一个谎。”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秦帝不耐烦的勒令制止,“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朕想知道的事情的真相,不想听你们在这里吵架。”
秦帝话刚落,左相就连忙附和道:“陛下说的是,今日的目的是为了查清苏州织造案的真相,所以,”
说着他便转头看向曹彦华。“曹大人,你刚才说的可是试试?当着陛下的面你若是再敢撒谎,可就不是斩首这么简单了。”
“左相大人,此事关系重大。下官哪敢撒谎啊,而且下官也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飞鸽传书。还希望七皇子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下官的身上。”
曹彦华言之凿凿,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左相听后满意的一笑,转头对秦帝道:“陛下,臣也觉得曹大人断然不敢当着您的面再撒谎。私贩布匹已是大罪,这欺君之罪恐怕他也不敢再犯,还请陛下明鉴。”
一旁的右相看着左相与曹彦华配合的如此默契,笑着摇摇头,接着左相的话道:“陛下, 虽然微臣不知道究竟曹大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微臣更不明白,曹大人为何会突然翻供,难不成真是七皇子对他严刑逼供?”
“右相大人真是说笑了,我要是严刑逼供,这些账目从何而来?”知道右相大人是在帮自己说话,七皇子便顺势说到。
“既然能严刑逼供,这账目自然也能伪造不是吗?”太子紧接着追击道:“只是本宫不明白,七弟费尽心思做这么完美的账目是为了什么?本宫好像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吧?还是你另有所图?”
左相也连忙帮腔太子道:“七皇子该不会是心有不甘,对太子之位仍有觊觎之心吧?”
“你胡说,本皇子不过是说明事情的真相,与太子之位何干?”七皇子凌冽的目光望去,看得出他内心里已经有了怒意。
其实,楚哲不说这话,今天不过就是一桩案子的真相问题,可他指认七皇子这么做是为因为觊觎太子之位,就让这件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
在场的人谁人不知,若没有当年那件事,现在的太子之位必定是七皇子。所以他如今为了太子之位想要诬陷太子,也是说的过去的事情。毕竟太子之位不同于寻常东西,它决定着许多人的生死存亡。
听完左相的话,龙椅上秦帝的脸色已青,看向七皇子的目光中也夹杂着微微怒意。左相心里得意的笑着,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情,你七皇子恐怕更加无法应对。
可他不知道的是,七皇子想要的也是这样的结果。
不仅如此,就连站在一旁的秦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