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就是年关,天气寒冷,大街上挂灯笼的彩灯彩纸哟呵声仍旧络绎不绝,一辆马车在街上行驶着,车夫不是的喊几声让一让。
偶尔有寒风吹起厚重的车帘,露出车厢内的景象,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女子皮肤白皙,黛眉微皱低头沉思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望之令人怜惜,偶尔几个路人不经意的撇了眼,随即失神。
“那是叶府大小姐?”
“可不就是,瞧那漂亮的小脸蛋,可是把宣家嫡子宣图迷得七荤八素的,听说连那种修仙圣人都是对她另眼相待。”
“哦...,就是她,哼,好看又什么用,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一人指着刚刚说话之人道:“呵呵...好皮囊?还而已?可你的皮囊跟好字都沾不上边儿。”
马车又是行驶了半个多时辰,车夫恭敬的声音响起:“大小姐,窝居到了。”
从窝居内下车,才露出面,一直七彩的鸟儿便从大树上飞下对着莫安安旋转,随即白羽鸟也是扑腾翅膀半飞半跳的从大树上落下:“狗日的,去了叶府都把我忘在这偏僻冷清鸟不拉屎....呃...”
“老子盼你回来都很久了,你一走这里伙食完全就下降了几个等次,还有那雀翎、昂月两姐妹那是不得了了......”随即一大啪啦的话就徐徐道来。
莫安安不问,就得知了前因后果。
进入窝居,眼熟的盲道、院中石艺雕刻、围墙上金盏的涂涂画画,让她眼里微微一热,这所宅院是自己当时与千朵两人买下的,当时的她身边无人,只想着独善其身就够了。
如今的她却是身边有了更多亲近的人,疼爱呵护有加的长辈,她不得不把以前认为不好的隐患给解决掉...
“你可不知道,自你走了后。那两姐妹直接就搬出那别院,住进了主院你的房间,睡你的床,用你的茶具。更是......”
莫安安见白羽鸟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把提起它的翅膀道:“更是什么?”
“放开老子,老子再告诉你。”
莫安安深呼吸一番,手一松,那白羽鸟如烂泥般吧唧一下摔在地上。灰溜溜站起:“老子的毛弄脏了,老子可是尊贵的白羽鸟...老子...”
见眼前分明是打扮明媚,穿着鲜嫩的粉色衣裙,却腾地透出一股子寒气,白羽鸟的各种牢骚直直吞会肚子。
“更是商量着怎么把这处宅院化为己有,最近那昂月...”正说到此处,白羽鸟一个眼尖,随即那脸色就如便秘一般猛的朝着莫安安使者颜色。
回身望去。
只见自己曾经居住的屋子中,前方一人身着天蓝色棉袄,双肩上围搭着一半米左右宽的狐狸皮毛。显得富贵又奢华。
昂月率先带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雀翎一抹嫩黄色背心式小袄衬在身上,身段姣好,容貌秀丽,只是脚才挪出就伸长脖子往莫安安身后展望了好一阵子。
两人见她,倒是没有任何惊讶。
拢了拢披肩上的狐狸皮毛,昂月缓缓从屋口走下石阶,道:“早上门前蜘蛛垂丝,便知有贵客来,从上午等候道下午。下午等候道现在,却不知是表姐来了,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正温着着姜茶。一起进屋喝一杯吧?”
“贵客?”莫安安喃喃道。
昂月特意摆出一副这宅院女主人的模样,说话的确是打趣班的形式,但不该这么说,莫安安脸色闪过一次讥诮,到底是是主谁是客,可不是她说了算。地契----在自己手里。
嘴角含笑,一脸善意,眼里透出的亲热劲被莫安安无视后,她视若无睹依旧热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走在前头,莫安安冷脸看着,发现一段时日不见,昂月这一举一动举止得体,竟然一下子从路人甲越入了配角行列。
本事柔柔弱弱不喜沉默内向的女子居然变化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进了屋,果然就见到自己曾经居住的住所,不管任何摆设都是变了方位,竟找不出一丝一毫自己存在痕迹,摆设方位不同,自然看着陌生,只有足底厚厚的羊绒地毯未曾变化。
“主子,你没来之前就有人已经通知她们,你今日会来。已经吊死鬼已经追去监督了。”
“主子,这姜汤不要喝,有古怪,被下了药。”
“两人打算让你喝了药吐真话夺你地契,似乎,这还是你那唯利是图的舅母准许了的。”
“没想到都是些贱蹄子,真是狼心狗肺,乘早赶出去得了。”
在虚空中,几个怨魂正漂浮在空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莫安安 仔细的从中听着各种蛛丝马迹,有了吸磁石的作用加艳鬼作为阴将的施压,这些鬼鬼做起事来倒是比人要麻利了许多。
“表姐,外面天气恶劣,瞧你穿那么点儿,还是先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吧。” 从进屋后,莫安安一言不发,姜汤接过去却是没有浅尝哪怕一口。
一个眼色使去,雀翎也是到:“是啊,姜汤驱寒,表姐这是想什么入了神?”
见她们占据她的屋子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举杯就喝,只是神色认真的沉思。
“我倒是不渴,不过捧杯在手中暖暖双手,咦,你们怎么不喝?”莫安安听鬼鬼说完后那里还会喝,她又不是傻子,只是故作关心一脸真诚反问。
“我们也不渴。”两人灿灿道。
若莫安安抱着防备之心,这姜汤不喝,就问不出地契的下落。
“我记得这窝居地契的名字似乎是我。我更记得我曾交代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