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们有些瞌睡,父亲问他们想不想听爷爷和老太太他们以前在城堡那边是怎么生活的。
孩子们一下子来了兴趣,连声说着想。
父亲就慢慢地给他们讲了一个发生在几百年前一直延续到几十年前的一段故事,说得孩子们耸然动容,唏嘘不已,一一个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着外面已经有些朦朦胧胧的亮光,父亲就叫起了正在睡觉的母亲和大儿子。
让三儿子给母亲帮着烧火,母亲做饭,他和大儿子两个就着一个麻石磨起刀来。麻石不是很大,一磨就滑走了,需要大儿子使劲用脚顶着。
父亲又怕刀斧碰着他了而展不开手脚。后来,他干脆将麻石靠在石墙上,这样一来反而还好磨些。
看着父亲找到了磨刀的方法,大儿子也照样磨起钢钎来,磨完杀刀磨菜刀,磨完钢钎磨斧头,一个个磨得明晃晃的。用手趟过,感觉锋口有一种脆脆的凉意。
刀磨好了,饭也做好了,这时候天也大亮了,孩子很自然地都醒了过来。
吃完饭,他们推开石门,走出石洞,开始仔细看洞外的地形地貌,昨天太匆忙了都没时间好好看看四周的情况。
站在洞门口平坦的草地上,只见对面十丈开外,抬眼就是一座高高的山挡住视线,山上深林密布,都是亮了脚的大树,那是昨天他们下来的那座山的山沟,往上是望不到头的平台和山谷,山顶的主峰拐了弯也看不到,往下看也是一层层的平台逶迤而下,倒能看到下游很远的地方。
转过身来看石洞这边,则竟是一整块石头山,有些地方石头风化以后变成泥土,或者风吹下的枯枝败叶形成的泥土,再加上偶尔吹过去的树木和杂草种子,竟然在石头上硬生生地长出很多树来,树的根深深地钻进泥土里,有的将完整的石山硬是挤出一条缝来,很是稀奇。生命真是顽强啊。
早晨柔和凉爽的太阳光从石洞后面的山上倾泻下来,将山影远远地投在对面的深林里。
看到这里,父亲竟然呆住了,头脑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下来干什么为好。
大儿子看到父亲这样,笑着说:“父亲是不是看上这个地方,不想走了?”母亲也附和着说。
父亲笑着说,“是啊,这么好的地方,真还不想走呢。”
接着父亲话锋一转,又说,“你们看这里有没有可能也是老太太他们当年生活的一个地方啊。”
“不像不像,这里看样子要比城堡那边早很多年。”孩子们是看不出来这些的,其实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主意,也感觉这里很好,也有点舍不得走,至少也要住上几天再说,父亲的这个想法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想了一会后,父亲连忙说,大家别站在这里发愣了,还要安排今天的活计呢。
父亲说,昨天他们发现的那些粮食和蔬菜,都是城堡那边没有的,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这些种子。
父亲作了分工,上午大家先合力保护种子,下午再安排打猎找吃的。
于是,六个人分成了三组,第一组大儿子、二儿子和满妹三个人负责砍足够多的刺;第二组只有三儿子一个人,他负责将他们三个砍下的刺用绳子串上拉到地头,交给第三组的父亲,由父亲一点一点地在已经发现的那些粮食种子周围围起来;已经成熟的种子,由母亲分别收集起来;所有的狗狗和小狼就在大家干活形成的一条线上流动警戒,随时观察四周的动静,有时甚至还主动叫上几声,想把其它危险动物都吓走。
安排完这些后,父亲才猛然想起昨晚上被烫伤的那个动物不见了,等上午忙完这些后,就可以在下去放心去找了,一定跑不了多远的。
想到这里,父亲大声叫住大家,抓紧时间干活,下午打猎去。
孩子们早就等着这一声,一个个提起精神就干起活来。
刚才说到第二组的三儿子要用绳子串起刺拉着走。
为什么要把刺串起来呢?你想想,那个刺既不能剔掉,又不能捆成一捆扛在肩上,而且刺树往往是四面延伸生长的,就是捆上一大捆也捆不了几棵,来回跑的话只有瞎耽误功夫,最简单管用的方法就是用一根藤绳从刺的主干中穿过去,将一堆子刺串起来,这样拉住两头打成一个结,就可以拉着走了。
不过拉刺对路的要求较高,路要是真正的路,石头沙子泥巴路都行,草坪还好些,杂草蓬也还行,就是不能有灌木或者刺类,如果遇上灌木丛或者路边长的几棵刺,肯定是拉不动的,不仅非常吃力,而且是根本拉不动,只有干着急。
不过这里恰好是草坪平台,平台上也有一些杂草和小灌木,但都不大也不高,基本没什么阻挡,拉起来很快,有些好的地方还可以小跑着走。
这样,整个活不到一个上午就干完了,只是还有好几处有种子的没有全部遮挡起来。
父亲决定不管它们了,让它们自生自灭去,反正也留够种子了。
干完这些活后,大家一起动手开始做饭,这顿吃的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粮食,大家都吃得不多、很节省,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的东西。
吃完饭后,父亲决定将人不分组了,带上所有工具,而把其他所有东西先留在石洞里,用石头块盖住,先找到昨晚上那个受伤的动物再说。
因为昨晚上那是烫伤的伤口,除了在石洞门口有一些血迹外,再往远处竟然没有了,大家看了看不知往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