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玉门,烧死了吸血蝠,眼前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两边都是精美的壁画,这待遇,怎么着也得是王孙贵族的级别,所以我就更加确信了之前的猜测,这是叔梁王之墓。
肖筱的脚崴了,暂时由娘娘腔背着,百里开路,我跟顾飞紧跟他后面。
甬道出奇地平静,一路摸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百里。”我叫了前面的人一声,他没有停顿,只是继续往前走,就像没听到一样,“上次你要带我去的地方,跟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同一个吗?”
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走了大半个小时以后,面前又是一堵墙,这次的相当于只是摆设,与墓道前那堵不同,都没有用灰浆作加固黏合。
机关不外乎毒气暗箭,百里跟娘娘腔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大致推断不会有机关,可以动手。只是一块一块抽太费时间,肖筱说包里有小型炸药包,可以派上用场。
我跟顾飞负责摆放炸药,然后五个人齐齐退网甬道深处,随着一阵爆破声,砖墙倒塌,烟尘四起,这味道不比墓道里的好受。
站起来,小心地往里面摸,这下终于要进去了。
挥了几下手,咳嗽了几下,就拿手电往里面照。光柱透过浓密的烟尘,照向石墙后,看样子,里面的空间很大。
我们站起来,往前面摸过去。
钻过石墙,连续下了几层台阶,呈现在眼前的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军马库。
靠前是二三十辆的鎏金马车,车架轴长约三米,车轮直径大概也有一米半,马匹都是按照1:1的大小,做得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中间那辆马车最为华丽,由四匹马作牵引,马车不大,顶上有盖,盖上刻着古老繁复的花纹,中间嵌着四个虎形符,车架四周更是纹着祥云模样的图案。
“哇塞!这马车居然是错银的!”娘娘腔摸着中间这辆马车,嘴里啧啧称叹。
“什么错银?”
听我这么问,娘娘腔只是看了我一眼,懒得给我解释。
肖筱回答我:“错银是只有贵族享受的工艺,这马车应该是青铜器错银,就是用银在青铜物表面错处精美的纹饰。青铜跟错银的色彩对比之下,整个器物也就格外华美。”
“不过,可惜的是,这种工艺也就盛极一时,到了东汉,就因为战乱,消失了。”娘娘腔接道,“小白脸,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我没理他,都摆这么大排场了,不拿点好东西出来镇场,能行吗?
靠边就是几大堆各式各样的兵器,排列整齐,但大多都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了。我拨了几下,拿来防身是不可能了。
百里还是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阿佑趴在他肩上,两颗蓝绿色的眼睛在这种环境里发着幽光,冷冷的。从进来开始,如果不是有危险,他都只是一个人坐着。
“发什么呆呢?”我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是顾飞,笑得一脸轻松,也在我边上蹲了下来。
我指了指百里:“你看百里。”感觉他这是在等我们逛完这个“军马库”啊,“我们是不是太耽误时间了?”
顾飞朝百里的方向端详了半天,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点了几下头:“我倒觉得,他这模样,就像在陪女朋友买衣服。”
我无奈地拍了他几下,他是单身多久了,想谈恋爱想疯了吧,这么阴森森的地方,都能给他想成这样?!
“走吧,这地方也就这些东西了。”我起来拍了拍裤子,一阵晕眩,甩了几下头,才好些。反正这里的宝贝玩意带不走,能带走的都没用,何况百里还在那等着呢。
我回头找肖筱跟娘娘腔,手电扫了半天,才发现他们在角落一动不动地蹲着:“娘娘腔!你干什么呢?”
没人回答,依然是一动不动,我觉得不对劲,朝顾飞看了一眼,两个人慢慢往那边摸。这时候,百里也站了起来,猫着腰,朝那个角落过去。
娘娘腔跟肖筱还是一动不动,我拍了他一下,被顾飞一把抓住,我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刚想问他干什么,就被百里捂住口鼻:“嘘!”
肖筱抬头来,脸色难看得很。这里到底有什么鬼怪?
我拍了拍百里的手,让他松开,我绕过娘娘腔跟肖筱,朝角落里看。那东西诡异的模样,我至今难忘。
那是一棵通体血红色的植物,大概一个拳头大小,鼓鼓囊囊的。说它是植物,主要是因为这东西底下抽出了不少细丝,死死抠住了墙。而说它诡异,是因为这东西仿佛有心跳,有规律地收缩跳动……
远看过去,就真像是一颗心脏。
百里朝我们作了个手势,让我们往后退。我们尽量放慢动作、放轻步子,生怕惊到角落里那株“植物”。
周围只听得到五个人的呼吸声,仿佛是在拍一部默片的慢镜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难道这东西还能吃人不成?
退到台阶那,我才开口问百里:“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怕它?”
“血孢。”他心有余悸地看了角落一眼,才继续给我科普道,“一旦有大的响动,就会破裂,里面的孢子立马会将我们当成宿主。”
孢子?!寄生?!
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寄生后会不会跟被感染了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过,看百里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估计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怪不得娘娘腔跟肖筱待那一动不敢动,喊他们也不理。
“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