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被人撬开了,上楼就看见五六个黑西装在找什么东西。这几个人就是那天去肖宅的“黑西装”,那天盯了他们很久,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见我们突然闯了进来,立马就有人扑了上来,我拿起手边的扫把当“武器”,顾飞也顺手抄了一个鸡毛掸子,两个人见人就打,场面极其混乱。
奈何他们人多,没几下子,我们就被逮住了。
“说,画在哪?”为首的是那个中年人,他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他们果然是冲着画来的,那天在老爷子那没讨到便宜,就想对我下手:“什么画?我又不是什么画家,你们找错人了吧。”
“怎么?还嘴硬?”为首的中间人往前倾了倾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枪,“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小子,如果想活命,就赶紧把画交出来。”
我不说话,他啐了一口,一把拽着我的头发,头皮都快被拽下来了,疼得我龇牙咧嘴,他娘的,改明儿我就去剃个板寸:“画在哪?”
顾飞跳了起来,一下撞在他身上,他一下跌在了茶几上,狼狈得很,顾飞也因此招来了狠狠的一脚,我就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为首的中年人黑着脸,站起身来又给顾飞补了一脚,恶狠狠地对我说:“看来你们是活腻味了,赶着去见阎王爷!”
我心里大叫不好,他不会是想送我俩归西吧?
“等等,等等,你们要的画之前确实在我这。不过……我们俩刚把它转手让人了。”这里是居民区,他这手枪也没装消音器,应该不会开枪,要动手,也肯定是刀子,“这种东西留在身边也是烫手得很,开开眼界就够了。”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这画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这么多人要抢?
中年人冷笑,用枪拍了拍我的脸:“小子,糊弄我?”
“是不是糊弄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里就这么大点地,要是还在我手里,早就被你们找出来了,还用得着问我吗?”
他没理会我,朝手下摆了下手:“继续搜。”
这么下去可不行,只要一碰那个抽屉,就会察觉下面粘了东西,要是不闹出点事情来,这画铁定不保。还真被肖筱说中了。
“小子,你说画不在你这,那你给谁了?”
不是不相信我吗?又问我干什么?
我瞥了一眼他身后:“你让你的手下都住手,我就告诉你。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乱翻我的东西。”
他冷哼了一声,把手下都叫了过来。
“东西现在在肖老爷子的孙女那。”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肖筱的势力不比这帮人差,何况,看样子,这些人拿肖老爷子没辙,自然不会轻易去动肖筱,“所以,你们可以走了吗?”
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不回头就对身后的人说道:“都听到了吧?过去两个查清楚,剩下的人,继续搜!”
擦!原来他是想双管齐下!
眼看着就有人要去书桌那翻了,我一着急,跳过去就踹了他的小弟弟,疼得他哭爹喊娘,就差泪流满面了。一下就招来了所有人,朝我那是一顿拳打脚踢,顾飞只好扑上来给我分担一点。
“小兔崽子!你活腻了是吧?!”为首的头头涨红了脸,站起来立马给枪上了膛,捂着被我踢碎了的蛋,狠狠地将枪顶着我的脑袋。
看他那恶狠狠地模样,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哪是不怕死的人啊,早知道刚刚下手就轻点了,惹急了他,我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我“呵呵”一笑,有些心虚,后背都是冷汗:“你……你别冲动,我这不都把画的下落告诉你们了嘛,你们还在我这里翻箱倒柜的……”
“老子乐意!”顶在我头上的枪又加重了几分力。
我不敢说话了,顾飞也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朝我一脸无奈。
正僵持着呢,楼下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半分钟的工夫,就又有几个人闯了上来,一个个拿枪指着里面。所以,这是在拍枪战片吗?
又来了一帮人,不会又是冲着那幅画来的吧?要是那样,打一架吧,最好两败俱伤,我跟顾飞就有救了。
谁知道那群黑西装很没骨气地就要撤退。
为首的中年人啐了一口,收了枪,对后面的人招呼了一声:“走!”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我补一脚,踹得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黑西装走后,刚来的那一伙人就放下了枪,还给我跟顾飞松了绑,搞得我一头雾水,难不成这路人来软的?
“你就是杨灵一吧?”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嘴里叼着烟,蹲在我面前,说起话来痞痞的,市井气很足。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后来才知道,这人姓吴,大家都喊他吴老四或者四哥。是肖筱派来“保护”我们的,当然,重点还是保护那幅画,我跟顾飞纯粹是附带的。
我立刻进去把画拆了下来,这下我是彻底不放心把它留家里了。
“这就是那幅画?”吴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凑在我边上,冷不丁开口。
我被他一吓,条件反射地把画一收。
他失笑,抽了口烟:“别紧张别紧张,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绿不溜秋的,送我我都不要。”
给你你还能不要?不说别的,就看它这么抢手,转手卖出去都能赚一笔。
“别在我屋里抽烟。”我被他呛得咳嗽了几下,扯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出去。他识趣地掐了烟,讪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