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向后撑在桌子上,身子半弓着,一双漆黑的大眼乌溜溜的看着他。
奇怪的是她这双眼中除了惊惶似乎还闪烁着一丝异样的期许,若在以前,她那丝少女的期许只会让李牧觉得她很可爱,可是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对他怀着那样的想法,他觉得很恶心,心中明明已经对她轻贱到如此地步,可嘴角还是绽出了一朵微笑之花,只是那笑有点牵强,就像一朵只舒开一两片花瓣的花骨朵儿,不过这花骨朵儿不是比盛开的花朵更诱惑吗?
李牧身子向前倾了倾,岫烟立刻迷离了双眼,这种毫无掩饰的yù_wàng又让李牧觉得一阵恶心,他的拳头捏了捏,握紧想要揍人的冲动,身子又向前倾了倾。
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岫烟彻底酥醉了,心想,就这样吧,谁叫自己已经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这世上的爱情不都是这样吗,谁爱得更深,谁就是爱情面前的输家,什么信念,原则统统都不重要了,掏出生命中的一切,全都押在这一刻的欢愉之上。
当她准备抛下一切迎接他的温存之时,他却在她耳边喃喃的问道:“你换香料了!”
岫烟如梦初醒,尴尬的从他的身体下面溜出去,涩涩道:“是啊,是宝姐姐香料铺子里的香!”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种浓香,你以前只会用很轻很淡的香!”音线和谐,如叙家常。
岫烟也放下所有的防犯,娓娓道来:“我在那府里住着,一不劈柴挑水,二不洒扫做饭,在生意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吃穿用度都是她家的,自然不能太挑剔!”
“无名无份的,以后不要再去住了,这段时候你生活上欠他们家的我会差人如数还清!”
“牧,”她还未发出第二个音节,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扺在了她的唇上,岫烟乌漆漆圆溜溜的眼晴受宠若惊的盯着他。
李牧薄唇轻启,清声道:“听话,我是你的牧哥哥,我会养着你!”
她再一次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如魔咒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