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溪通红着一双眼看着他,果断干脆:“你没机会了,你死给我看啊!”
许嘉宴微微皱眉:“亲都亲了,你确定没机会了?”
甄溪伸手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来,把脸扭向一边:“亲一下又不会怀孕!没机会!拒去死!”
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再一次被泰山压顶。
男人的笑容带着冷冽和决绝:“没有机会?既然是这样,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甄溪笑着去踹他:“许嘉宴v开!没机会没机会你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许嘉宴也笑了,他连连亲吻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流连:“阅读理解的能力好像退步了,这句话的重点在最后一个字。”
“你……”
“先生!”一个重音插了进来,让倒下的两个人一愣,纷纷坐了起来。送餐的乘务员一脸尴尬的看着他:“真的很不好意思刚才弄脏了您的东西,这是补得刚才弄泼的面条。您请慢用……”
放下东西,乘务员飞快的走掉了。
甄溪愣了愣,扭脸望向许嘉宴。
许嘉宴已经把早饭放好,淡淡解释:“刚才不小心把箱子弄脏了,我手头没有纸巾,就去厕所那边了。真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啊……”
甄溪张着嘴呆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嘉宴伸手塞了一口面条到她嘴里,甄溪红着脸讷讷的嚼了两下,猛地反应过来:“哎呀!我没刷牙!”
许嘉宴笑了笑:“刚才我不是帮你刷过了吗?”
甄溪一个早上情绪跌宕起伏,这会儿被这句话以刺激,整个人都有点想吐,憋了半天,她终于憋出一句:“滚——”
躲在厕所漱口的时候,甄溪不免有些叹息——怎么就傻逼了呢?一路上明明都在高贵冷艳的试探他,逼他先说出口,怎么到了最后她反而上演了一出苦情剧呢?真的好不科学!
不对,是好亏!
这么郁闷着,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去面对许嘉宴。
怎么说呢。确定关系这个事儿吧,没确定之前总觉得那会是一个神圣的时刻,会有很多的酝酿铺垫,当气氛达到一个顶端的时候,关系就成立了。
然而事实是——忽然间,一下子,一刹那,就确定了……
她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没深切的体会到那种感觉,关系就定下来了?还是她哭爹喊娘的给嚎啕出来的……
人生啊,真的好匆匆……
于是,上车的时候,他们是普通关系,下车的时候,他们质变了。
甄溪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城市和老旧的火车站,叉着腰感受着晨光:“匆匆,实在太匆匆,为什么男女之间的关系,过一夜就变了呢!”
哼哧哼哧扛箱子的许嘉宴看着一身轻松连最后一个随身包包都毫无压力丢给他的女人,不由得冷笑:“你行你不信再过一夜,还能有飞跃?”
完全缓和过来的甄溪,心情简直愉悦到天上,她娇媚的冲着许嘉宴眨眨眼,煞有其事的摇头:“不行,我是拒绝的!”
许嘉宴拖着行李,结束了这个话题:“等会还要转车,别闹了,人多,站过来!”
“好哒!”甄溪雀跃的小跑到他身边,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叽叽喳喳的样子:“啧,许嘉宴,还好你什么都没带,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帮我拿行李了。”
许嘉宴辨认着出站口的方向,分心回应她:“嗬,这句话只能说明你太不了解自己了。”
甄溪笑嘻嘻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咱们都这种关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许嘉宴看了她一眼,漠然的收回目光:“你真的不记得你来这里干什么了?地址呢?”
甄溪一身轻松,麻利的把地址掏了出来,可是当他们从出站口出来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县城都靠近山里了,巴士车都不到,只能自己包车或者坐小摩的。
“你说这民间高人怎么都爱深藏功与名啊,难怪我找不到,藏得可真够深的!”
许嘉宴累死累活之际,随口道:“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还太早了,能找到就不错了,白走一趟才是要命。”
甄溪顿时就恼了:“你给我闭嘴!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许嘉宴不说话了,最后,两人包了一个小面包车,两个小时之后,抵达了小县城。这里的小县城多半都是自己搭建的平房,每个人的房子外面都会有一块大大的道场空地,余唐说过门口有一棵枣树,树上挂一只红灯笼,还堆了很多口袋的就是孙师父家。
然而,甄溪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再一次遇到年轻夫妻的时候,甄溪和许嘉宴都愣住了。
“你们……来找我母亲?”那个年轻妈妈看着甄溪,有些不相信这种缘分。可是事实证明,这不是缘分,这是噩耗。
“哎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本来我们就是怕他们来回跑累着,所以我们累一点回来看他们,结果来了才知道,他们几个要给我们惊喜,悄悄的买了车票就去我们那边了……你们……也是那边过来的吧……”
一次航班取消,一次车票售光,两趟火车,两小时坐到吐的车程,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甄溪的脑袋卡卡卡的转向许嘉宴,积蓄的火气将爆发!
许嘉宴也没想到还真的白来了一趟,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