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边,石月婵没有马上下马车,“杜鹃,你看看这里还有其他的马车吗?看看渡江的船有没有准备好!”
杜鹃在马车旁闻声,瞧向了四周,江边有许多停泊靠岸的船只,岸上已经陆续开始了一天的作息,岸边陆地上仅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那马车旁边守卫的几个护卫十分眼熟。
杜鹃还未确认那几人是谁,便答道,“有其他的马车!船只还没开始,估计要等一会儿。”
石月婵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渡江,否则她一个女儿家家的虽然有杜鹃和麻姑保护,那也不安全。
石月婵打算等一会儿等渡江的人多了,或者船只都准备好了再下马车。
麻姑却掀开窗帘往外地瞧了一眼,“那是大人的马车,大人已经来了。”
石月婵闻言眼眸一亮,“是吗?”
“是……初一也在马车旁呢,大概他们也刚到吧。”麻姑说道。
石月婵起身下了马车,果真瞧见淮渊也下了马车。
淮渊抬眼看了看她这边,走过来说道,“把帽子斗篷戴上,早上江边寒气重,风也大,当心着凉。”
绿萝已然将帷帽斗篷拿了下来,给石月婵穿戴。
石月婵没有想到淮渊会让自己戴帽子穿斗篷,她只好先穿戴好了以后才问道,“您怎么来这么早?”
“我起的早了。”淮渊先来看看才放心,“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我醒来睡不着就来了。”石月婵说道。
“走。”淮渊转身说道。
石月婵赶紧跟上去。
淮渊走的不快,却说道,“麻姑扶着大小姐。”
麻姑道是后赶紧上前来扶着石月婵的手臂。
杜鹃亦从另一边扶着她。
有两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丫鬟扶着,石月婵走山路十分轻松,只是有些不自在,什么时候自己走个路竟也要两个人来扶了。
淮渊早就将船只准备好了,是一艘不大的画舫,不过他们两人加三个丫鬟,几个仆从以及淮渊的几个护卫乘坐已然足够了。
淮渊站在甲板上。并未进船舱来。
石月婵坐在舱内的门边,她瞧他只能仰望却心悦诚服,他的背影高大伟岸。
“你还没吃吧?”淮渊问道。
石月婵出来的早,确实还没吃。“一会儿下了船去吃。”
淮渊应声,随后走到船头初一那儿,吩咐了他几句什么,只见初一连连点头十分恭敬不敢怠慢的模样。
初一离开,淮渊才又走到船舱外的甲板上。
江风冰凉。吹过来石月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您进来坐吧,外面冷。”
“你坐,你若冷就把门关上。”淮渊说道。
石月婵将帷帽的纱帘用手抓着挡风挡脸,一手拎着裙摆起身来走到淮渊身旁去,“您在担心吗?”
淮渊一愣,这丫头知道他在担心?
“没关系,不过是去参加个聚会。”石月婵说道。
原来她说的是这事!
聚会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人的心思一看就心知肚明了,只要避开距离就行了。
他担心的是她啊。担心卫乘风会对她不利,卫乘风对她意图不轨,今天这个聚会是上次被他识破后,卫乘风才搞的却也算是有了准备了,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你一会儿别乱跑。”淮渊说道。
石月婵也没有打算乱跑,“哦……我就想看看那些书。”
“那些喇嘛的观天之术,以及对命里的研究确实有些意思。”淮渊说道,“我当年随天机门经过西域的时候看过一些。”
“是吗?”石月婵闻言兴趣便来了,“都有些什么?”
“其实,这些东西大同小异。喇嘛那边也有阴阳五行,只是他们推测和计算的方式不同罢了。”淮渊说道。
石月婵一听就觉得还未看就有些懂了,“是,这些东西一通百通。很多东西里面涉及到的都相同。”
画舫很快就靠岸了。
石月婵还没和淮渊讲完。
淮渊若是要讲起来,里面的含义内容等等讲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而且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其实不喜欢做,只是瞧见石月婵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断她,只好听她问到哪儿就告诉她哪儿,说到哪儿就指点一下她。
“下船了。”船只挺稳。淮渊说道。
石月婵拎着裙摆便往船边走。
山风夹杂着江风猛一阵吹来,石月婵的帷帽被掀了起来,人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背后贴上温热的胸膛她只觉得似火烧一般,脸色顷刻间红了半边,她赶紧往前走了一步,那帷帽便整个儿的飞了起来。
石月婵这会儿觉得脸上被风吹的十分舒服,然而帷帽却整个儿远离了她。
下一刻,淮渊长臂一伸将帷帽给抓了回来盖在了她的头上,“你在我身后走。”
石月婵听他的声音就觉得烧耳朵了,这会儿她的耳朵也是烫的可以,幸好帷帽的纱帘遮住了应该看不见什么。
石月婵抓紧帷帽的功夫,淮渊就已经走到她前边去了。
阴凉的参杂了江风的山风被遮了一大半。
石月婵觉得好多了,跟着他的脚步往船下走去,杜鹃和麻姑正好也从旁边走过来扶着了她。
石月婵安然下了船,跟着淮渊一直往山上走去。
走到那个分岔路口中间的平台,淮渊选了那条去书院的路。
淮渊走的不快,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冷吗?”
“不冷。”石月婵忙摇头。
“这山路有些长,让麻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