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好的。”
工作人员送了椅子过来,放在了易霈的旁边。时简吸了吸气坐下来,她临时参加这样大的会议,没有带笔。
易霈将他的钢笔递给了她。他不用写字。
时简接了过来,看了看钢笔的牌子,真是一只好笔。沉甸甸地握在手里,她又从张恺那里拿来会议本,收了收思绪,低着头做起了会议记录。
尽量不注意,对面的,叶珈成。
写会议记录养成的习惯,时简先写日期,今天是8月7号……因为明天就是8月8号,她的生日。
时简认真书写起来,笔好,出墨流畅又细腻,写出的字格外漂亮。
旁边,易霈的视线看向了时简的会议本,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有人写字可以那么快。
对面,叶珈成半靠着椅背,同样想着事。
早在前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想起时简的生日好像快到了。现在看到本人,他又想了想生日的事,发现就是明天了。
他知道时简哪天生日,还是从她给他的身份号里看来的。8月8号,非常好记的数字,所以他记住了。
生日快乐啊,小狐狸。
叶珈成抬起眼睛,对面时简坐在易霈旁边,像个小学生一样坐着作业的样子,哪有什么聪明又能干样子。
然后从头到尾,时简没有抬起头,倒是易霈朝他看了过来。
平静的眼神,却藏着力量。
叶珈成唇角兀自带着笑,直到今天无聊的会议终于结束了。他站起来,让旁人先走。
终于结束了,时简写地手都酸了,她收了收手指的小动作,被易霈看到了。易霈问她一句:“写酸了?”
是啊。时简笑了笑:“易总,你的笔太重了。”
明明是自己写得快。易霈笑,还会埋怨人,说明没事。
的确没事呢。时简如果知道易霈是怕她无法面对叶珈成,所以不让她参加今天的回忆,真的太小看了她。
叶珈成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
时简跟着易霈站起离开,张恺也走在易霈旁边,两人像是左右护法。时简脚有些疼,她今天穿着高跟鞋,过来的时候太急跑了两步,导致后跟有些磨皮。
今天会议在国贸二楼举行,结束了,大家下楼都自发选择走楼梯。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鱼贯而下。
同时,相互寒暄着。
易霈同样和人在交谈,没有人找她交流,时简本分地跟着易霈下楼。她身后,有人不停殷勤地叫着叶总叶总,那个热络,那个追捧。
时简有些好笑,叶珈成现在真是老厉害了。她心里想这事,加上高跟鞋本身不好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了一级。
她以为自己要出丑,完蛋了,一只手快速扶住了她,然后稳稳地扶着她着地。刚刚前一秒,她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
还扭了脚踝,疼得她……那么多人,再疼也要忍住。时简稳住自己,对扶住自己的易霈说了声:“谢谢易总。”
易霈无视了她的道谢,直接看向她的脚踝:“……扭到了?”
叶珈成就跟在后面,时简扭到的时候,他一只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本能地伸出来,明明他和她这个距离,根本也是徒劳。
然后他听到了易霈对时简的关心话。
男人的关心有很多种,客套的,绅士的,比如问了一句:“没事吗?”真正关切走心的,才会下意识直问情况,比如易霈刚才这句——“扭到了?”
原来,不只是“英雄救美”,还是“英雄情长”呢。叶珈成冷眼旁观着,然后已经有人奉承起来了。
“还是易总反应快,才能英雄救美。”
“是啊,我们看得真羡慕……”
一群老男人,说出这种话,真是够无聊的。叶珈成靠了靠楼梯边,素着一张脸。
一群人的奉承,易霈没有回应。时简也有些尴尬,偏偏脚还疼着,她很快看向同样笑眯眯观望的张恺,直接开口:“张恺,你扶下我。”
呃,易总不是扶着很好吗……张恺笑得憨,他不好伸手呢。
干嘛呢,时简睨了一眼。
张恺伸手了,易霈也将时简交到他这里,让他先扶到车里。张恺连连点头,心情大好,恨不得将时简当成正宫娘娘一样搀到车里。
“小心,轻点啊……”张恺一路关心了过来。
时简上了车,摸了摸脚,还好,慢慢不疼了。车门还没有关上,她视线不远处,易霈和叶珈成立在了一块,交谈着,应该是说生意的场面话。
车里,张恺猫着腰从车载冰箱里取来冰块,要帮她冰敷。时简望着张恺,那晚想发展的念头又冒出来,所以张恺将冰块递来时,她对着张恺格外温婉一笑:“张恺,谢谢你。”
呃,时简干嘛突然对他那么……?张恺形容不出感觉,他眨一下单眼皮儿,只觉得时简刚刚这声轻轻柔柔的谢谢,如同一阵春风吹进了他的心窝,顿时心暖花开,十分美妙。
“客气什么。”张恺挤了下眼睛,“我们谁跟谁。”
时简:“……也是。”
第二天生日,时简在自己最喜欢的店,给自己订了一个蛋糕。老公订,自己订,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她都是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款式和口味。
她今天是寿星嘛,理应让自己更开心一些。何况,总经办除了她和赵依琳,以及前台姑娘,其他都是男人,大家对甜腻的蛋糕应该都不感兴趣。
不过蛋糕还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