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桃林军卒并没有返回桃林塞,毕竟难得回家一趟,姜宣,也就没有将他们迅速的召集起来,而是顺势放了一天假。
喧喧闹闹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而当夜,文丑、董江等就携带者数千石精粮及数百马尸归来了!
整个官寺更是一片欢呼!
当夜文丑安排好众受伤的士卒后,就将柳仲寻来,欲要询问他不在的这几日,众人表现如何?可曾发生了什么影响重大之事?
文丑跪坐在案几一边,面朝门口,见着柳仲前来,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扶额头,笑道:“却是忘了这天干物燥时节,没有备些凉浆,倒是教子正笑话了。”‘子正’正是文丑给柳仲所取之字。
“呵呵,当不得事,文君寻我,可是欲要询问这几日乡中发生了何事?”柳仲拱手恭谨言道。
“正是,怎么,还真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不成?”文丑边示意柳仲坐在自己对面,边讶然道。
柳仲也不推让,顺势就跪坐了下去,言道;“正是,说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快说,快说,什么时候子正你也学会卖关子了?”文丑讶然催促道。
“你走的当夜,李大目部余孽就前来袭扰桃林塞了!”
“嗯,倒还真有胆!”文丑闻言双目一凝,沉声道。又瞧了瞧,似笑非笑的柳仲,随即笑道:“看来这些贼寇定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吧!”
“文君所言不差,那些前来的贼寇除去部分死命突出重围的,十之七八都被留了下来!”柳仲自豪道。他也有理由自豪,毕竟,这些战役来说,可不是都能使得敌军损失大半实力的!尤其是面对这种贼寇的时候,他们一般就是,稍有形势不对,就四散溃逃了!不久又聚集起来,你能乃若何?
“哦,如此,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文丑晓有兴趣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按照军司马姜宣所言,如此如此一般......”柳仲兴致盎然言道。虽说没什么,但是脸上的自豪、恭敬却全都挂在了明面上!
“哦,如此说来,这一役确是司马姜宣功劳最大了?”文丑若有所思道。
“正是,若不是军司马的计策,想来我等就是能够击退了这批贼寇,还不知道要损失若何呢!更何况还有两部贼寇在旁窥视!”柳仲言道,对姜宣的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哦,还有两部贼寇在旁窥视是怎么回事,你一一道来。”文丑不去想柳仲如何敬佩姜宣,但看其之模样,也是知晓其对姜宣的敬佩不及对自己敬服的百分之一。
“咳。”兴许是话说的过多了,柳仲轻咳了一下才又接着道:“那日将俘虏提出一经询问,得知,这次李大目残部近万贼寇,分为三部递次前来攻打桃林塞!只是前部被我们狠狠的埋伏了一下,其余两部,不战自退了。”
“不战自退了,那你们之后就没做什么?”文丑讶然道。
“非也,姜司马害怕这另外两部会绕道前去侵扰本乡,就让我带着一千人马赶回来,以备不测。而其本人则和公骥率千人前去追击贼寇了!并且破贼一部,又俘虏了千五百人!”
“又俘虏了千五百人!呵呵,想来这些俘虏的处置还未确定下来吧?!”文丑先是惊讶,随后嬉笑道。
“文君,英明!”
“罢了罢了,不要恭维我了,说说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文丑摆了摆手道。
...
随后,柳仲又分别向文丑叙述了其后他们所为之事,同时也将众人对于俘虏问题的分歧也一并说了出来!文丑也是简略的向柳仲说了说他们前去购粮的一行人的所经种种。使得柳仲对文丑更加敬重!无他,只为文丑将他如同挚友一般对待,亦要为其效死力!
文丑本不必向柳仲言说他所经种种的,但他说了,这就是他有心了。因为一般情况下,上司是不必向下属汇报事物的。虽然文丑、柳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但是柳仲可是将他自己看作是文丑的下属了!
又是一个月上中天,虽然都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但是文丑现下并没有睡意!因为方才所听到的信息无一不是让他来拿主意的事情!
俘虏的问题、应对贼寇的问题、这次御贼的赏罚问题、购得粮草分配问题、伤亡人员赔偿问题、兵源补充问题等等等等!无一不是头疼的问题!他那还有什么睡意!
当夜,文丑也就在无数的纠结中伏案至天明!
天色大明,文丑手捧数卷竹简,来到大堂,在主位坐下。又命人传话乡佐王冲、游徼柳仲等一应属官,前来大堂商议要事。当然,并不止是这些乡里职员,更有姜宣、董江、颜良、文霸等这些桃林塞军官!文丑这是要开一个大会!
不多时,众人陆续前来,但是并没有多么喧闹,因为,事主正在大堂主坐上,堂而皇之的做着春秋大梦呢!就这样,满堂人员,不论是颇有威望的乡佐王冲,还是脾性急躁的颜良、文霸,亦或者是此次拥有大功并赢得众人敬重的军司马姜宣,都没有出言说话,以防惊醒堂上酣睡之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转眼就是一刻钟!堂上众人硬是没有一人显露出焦躁之色!
然而,事主文丑,也并没有让他们无限制的等待下去!因为,他终于在一个大的栽头下,醒了,并且还若无其事的大袖一扬,摸了摸溢出嘴角的口水。但是当他终于将睡意朦胧的双眼睁开,见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