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骗子由大军处理,孟子涛安心前往瓷都。
走出机场,孟子涛看到了前来接他的肖利凯。
上了车,孟子涛对着神情有些激动地肖利凯,说道:“试验成功了?”
肖利凯重重地点了点头:“昨天出窑了,成品非常出色,完全达到了我的研究目标!”
孟子涛闻言相当惊喜:“肖师傅,辛苦了。”
肖利凯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好辛苦的,本来这就是我的爱好,而且从开始研究到现在,花费不少,如果不是你舍得投入,凭我自己根本不敢想象。我的技术水平虽然还不错,没有钱也是枉然。”
肖利凯说的这番话,可不只是客气,现如今想要用柴窑烧瓷可不容易,一是一窑下来,烧掉近2000斤松柴,成本相当高;二是烧一次窑要有一整套经验丰富班子集体协作,特别是把桩师傅,没几十年成功经验是不行的,决不是凑合几个人就行的,如果没有专门的资金保证和目的,谁也不敢轻易动火。
最关键的是,政府明令禁烧柴窑,没有松柴供应,如果不是孟子涛有关系,凭肖利凯一个人,很难搞定。
肖利凯也有自知之名,他在烧瓷方面的技术虽然高超,但像他这样的人,孟子涛并不是找不到,并且,之前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短板,如果没有人保他,将来他研究出新的技术,很可能人身安全都会保证不了。
因此他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功劳什么都在其次,他只要享受研究的乐趣就行了,而且孟子涛给的钱也不少,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也正是因为肖利凯这样的态度,孟子涛才会对他放心。
两个人直奔窑厂,虽说有孟子涛出马,但柴窑因为烧起为有污染,不方便建设在离密集居住区近的地方,现在的窑厂就靠近山区,取材也方便。
进了窑厂,孟子涛和肖利凯向大家问好,随后在肖利凯的带领下来,前往储藏室。
“你看这些都是这一窑出的。”肖利凯指着货架上的几只茶盏。
孟子涛看了过去,发现这几只茶盏,没有一件釉色是相同的。
这其实是正常现象,“出窑万彩”,是柴烧建盏的最大魅力,同样也是其烧成难度的体现。任意一个柴烧盏,都是“无双”、“无对”的。建盏在同一窑内,釉色变化都极其夸张,哪怕是装在同一匣钵内的盏,其釉色可能出现天差地别。
建盏有着丰富的釉色变化,使得建盏的釉色品种几乎难以分类,从而导致了名目繁多、花样百出的釉色名称,哪怕是古陶瓷专家、学者都难以下手,他们对建盏都有自己不同的釉色分类和称谓。因此,就算是已有建盏的专业书籍,也都没有系统地去论及建盏的釉色品种和分类。
很快,孟子涛被其中一只茶盏吸引住了,他快步走到茶盏跟前,小心地拿到了手里欣赏着,不过片刻,他便沉迷其中了。
曜变天目茶盏,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独特的釉色纹理,就像孟子涛手里的这只茶盏,因自然窑变而产生的纹理就好像让人在深夜的大海边望见了璀璨万端的星空,而那星空中则深藏了万千奥秘,宛若不可知的浩淼宇宙一般。
手中的曜变天目茶盏,令孟子涛对肖利凯深感敬佩。
要说现代的制瓷专家是不想制作曜变天目茶盏吗?很明显不是,许多人都曾勤奋过,却一直没法制作出精巧的曜变天目茶盏。
这是因为在南宋期间,“曜变”的手艺就是一种秘密,常人压根就没法接触到这类高明的手艺。跟着南宋的沦亡,这类手艺就失传了,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而且,因为建窑瓷的特性,曜变也很难制作出来,不然这世界上的曜变天目茶盏也不至于屈指可数了。以至有人说,即便重现这类手艺,都很难造出如出一辙的曜变天目茶碗,除非运气爆棚。
然而,肖利凯却重现了这门技术,并制作出了一件相当出众的曜变天目茶碗,虽然,在这件曜变天目茶碗上,孟子涛还能够看出稍许的瑕疵,但和东瀛的那几只相比,也已经没有多少差距了。如果出现在市场上,肯定会造成相当大的轰动。
孟子涛的目光从茶盏上移开,他先是称赞了一番,之后问道:“这种曜变天目的成功率,有多少?”
“我之前可能没有说清楚,这种品相的曜变天目还是可遇不可求,技术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靠的还是运气。”
肖利凯解释说:“建盏的釉是窑变釉,在柴烧窑内,不同窑位的温度、气氛、升温速率、保温时间都有所区别,这导致同一柴烧窑内的同一釉水,会产生‘万彩’的釉色。我现在已经用了新发明的的技术,能够保证,五窑里面至少出一件曜变天目,但能否有这等品相,还是只能由运气决定。不过你放心,我会再接再厉,争取更高的成功率的。”
孟子涛对此表示理解,要是这么容易烧成,仿品早就已经满天飞了,他笑着说:“不用急,慢慢来。”
“慢不了啊,总不能一直光投入没有产出吧。”肖利凯语气有些焦虑。
孟子涛了解肖利凯的性格,知道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不能安心研究,便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现在团队应该有把握仿制一些明清官窑瓷器了吧?”
肖利凯信心很足:“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仿制精品已经有把握了。”
孟子涛说:“那就先仿制一些明清精品官窑瓷器,开始建设咱们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