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习惯性地问林熙惠和老猫,他们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林熙惠的想法,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她也觉得可能那个怪物只是一个“虚像”而已,一边说着,她一边给我检查了一下颈部和身体,还是担心刚才的那个怪物。
林熙惠话毕,张队幽幽说了一句,“如果是影像的话,那从地面钻出来的窟窿又怎么解释?影像应该不会有物质化的活动吧?”
听到张队这么说,原本我还自己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一个虚像而已。现在听到张队这么一说,把我仅有的一点自我安慰都打消了,地面出现的那种坑洞,可是实打实存在的,如果仅仅是影像的话,地面连那种坑洞都不会有。
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那就是,会不会有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事情发生?怪物实际上是“虚像”,而且那种坑洞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之后,立即遭到了光头的白眼,光头人为我是奇思妙想,怎么可能会出现我设想的那种情况呢?
可是老猫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他在向四周环顾了一周后,又很认真地在等待着我说下去。
其实还真有一种可能性,将这两个看似不可能同时发生的事情,全都联系在同一件事件中,那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换句话说,我们此时所处的环境,就是在一个“巨大”的假象之中,所以我们看到的一切既是真的又是假的。
我说到这里,林熙惠和老猫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人表情有些相似,眉头紧锁地向外看着。
此刻“酸雨”还在不停地下,四周那种刺耳的腐蚀声音虽然比起之前来小了不少,可是还是能清楚的听得到。
我知道我的想法听上去非常天方夜谭,因为毕竟我们耳朵还能听到那种腐蚀的声音,如果仅仅是虚像的话,我们应该听不到声音才对。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种想法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最为奇怪的一点是,我隐隐有种感觉,好像类似的情况,我以前见过一样。
于是这个时候,我把背包从石头檐下面向外推出了一点,使得雨水可以打到背包,不出我意料,当雨滴“落”在背包上之后,并没有引起腐蚀性的反应,而是像之前那个袭击我的怪物一般,雨水直接穿过背包不见了!
大约在十秒钟之后,我拉动着背包带,把背包又拉了回来,我看到背包上没有任何被腐蚀的痕迹,甚至连雨水打湿的痕迹都没有,一切都显得跟之前一模一样。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之前真的是多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腐蚀性的酸雨,更没有什么堪舆术数黄泉天水,我们此时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来就算是“眼见耳听”了之后,也不一定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淅淅沥沥地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停了下来,与之同时发生的事情,就是之前被雨水“腐蚀”的地面,又变成了那种山路,由于怪物爬出来,所导致的地面“坑洞”,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书呆子,你这张破嘴才是开了光,他妈的居然看到的真的就是假的?现在怎么一瞬间的工夫,就什么都没有了?”光头略带吃惊地问我。
我也没说什么,老猫干脆第一个从石头檐下方钻了出去,他趴在地上嗅了嗅,表情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然后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快点出去。
我们几个人也没有耽搁,马上就从石檐下面钻了出去,此刻的外面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天空之上,那种美丽宛若仙境一般的景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之外射进来,斑驳陆离的光线让人看着有些眼晕,随着日全食的逐渐消散,四周一下子由“夜晚”变成了白天。
我们再次跟随老猫向那座高塔行进,在路上,林熙惠问老猫,我们刚刚遇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不是所谓的堪舆术数中的“黄泉天水”?如果是的话,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应该是实实在在存在,而不是所谓的假象。如果不是的我,那么为什么我们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宛如在“黄泉天水”中一样?
老猫一脸凝重,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才对林熙惠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们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既是在“黄泉天水”之中,又不是在“黄泉天水”之中。既在堪舆术数中,又不再堪舆术数中。”
“小哥啊,你能不能不装高深啊?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也没啥两样。你就言简意赅的说,咱刚刚那是咋回事就行了。”光头着急地说到。
老猫冷冷地回答了一句,“我们不经意间破了这里的堪舆术数。起码是“暂时”破了这里的堪舆术数。”
老猫的这句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不经意间破了这里的堪舆术数?要是我们无意间做了什么也就罢了,可是我们所做的就是躲在掩体下方而已,怎么可能破了听起来高深非凡的堪舆术数呢?
况且,破了这个“术”就破了,怎么老猫说的时候还加了一个“暂时”?难不成等会儿我们还会遇到那种情况?
我马上就把我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是老猫完全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径直向前走着。不论我们这个时候问他什么,老猫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