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又有什么关系?”
装出内心没有动摇的表情,康士但丁质问道,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很遗憾,只能期待你个人的洞察力了。既然您作为骑士王,当然明白您自己为什么被称为骑士王?”巴希尔斯微笑道。
“它……在你手中吗?”最终康士但丁还是决定不在沉默,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既然眼前的巴希尔斯说过,圣教会没有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那么似乎也只有一种解释了,所谓的【起源种】就在眼前的这个少年手中。
既然他可以驾驭普通的古机甲,那么他是否可以去尝试操纵着古机甲的王呢?
但是,随即,康士但丁便打消了自己那荒唐的念头。怎么会有那种存在呢?所谓的【起源种】,真的会有那种存在吗?不过话说过来,古机甲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当然,我要说的,仅此而已。但是你是否有你自己的决断呢?”巴希尔斯再一次问道,“有那种彻底疯狂的决断,而那一刻你将获得不同于凡人的力量。你是知道的,你其实有那种能力掌握它的。”
而顿了顿,巴希尔斯又开口说道:“不过嘛,与建议不同,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真的愿意为了拯救这里而付出代价呢?对此我很怀疑啊!”
“……”
对于巴希尔斯的质疑,康士但丁默默回以视线,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要时刻戒备着,否则必然会被对方趁虚而入。
“果然还是一尘不变呢,你啊。跟那时一样,保持着愚蠢而软弱的样子。”
像是感叹一样叹了口气,巴希尔斯仰望着自己的头顶,一脸不屑地说道。
与之前不同,此时此刻这个金少年他展现出的是能被称之为凶恶的笑容。
“明明我跟那个叫作薇薇安的女人做着同样的事情,你还没有现吗?所谓重要的人都只是借口,对于人而言从没有无可替代的存在,不要忘了人是善忘的动武。复仇确实听起来很美好,可是实际上所做的事情却未必如此,现在查士丁你只是在犯下以世界为敌的愚行罢了。而完成这样的行为没有足够力量是绝对不行的,你难道不想借助我的力量吗?”
“住口,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尖锐的话语只会令康士但丁更加愤怒,“你从来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二战,对你而言一切仅仅是为了等量换取而已。你这个恶魔!”
“噗嗤——恶魔,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幼稚的词汇来形容我呢!”少年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在康士但丁的眼中的确像是恶魔,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四年,可是对方脸上的岁月却似乎完全没有变化,时间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身上存在作用。
“我曾经相信过你,也想和你一起完成我们曾经的约定,可是你却背叛了我。我怎么可能再回去相信你?”康士但丁的声音中透着真切,也透着疲倦,他看着曾经与自己倾心相交的少年,仍然无法忘记从前的一切。
“然而,查士丁。千人心中就有一千种正义——我不打算说这种蠢话。茫茫苍生他们没有所谓的善意的意识,只不过仅仅是理所当然地为了不能退让的事物而争执不休罢了。你所说的仅仅是一种理想。当初你现察觉到一切之后,不也是在厌恶着你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
“所以我才希望去避免那一切!”康士但丁死死地盯着对方回答。
巴希尔斯以冷漠的笑容继续说道。
“相当于生物的天性。有着饥饿过去的人想要储存更多的食物。弱小的人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被夺走重要东西的人想要拼命守护重要的事物。然后——”
瞅向有些失态的康士但丁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巴希尔斯嘲笑道。
“不为任何人所爱之人,想要得到别人的爱。查士丁,你自己就是那样可悲的存在,除了那个女人外,谁曾经在意过你自身。将你看做是神、看作是恶魔,从来没有人将你当做是他们的一员。从坐上那具机甲的一刻,你便成为了注定孤独的怪物!”
“够了!”康士但丁神色有些疲倦,但是还是强行打断了对方的话,“为何那日将君士坦丁堡的大门打开?为什么还是他们——我的部下,我的同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憎恨着对方,那一天正是因为这个少年,君士坦丁堡最后的防御最后的希望土崩瓦解,而他的那些部下们为了救他而不惜牺牲自己,可是最讽刺的却是他最终能够活下来并不是那些拼了性命救他的同伴而是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少年。
“即便告诉现在的你,也是无法理解的。帝国已经腐朽,既然想要新生,便又全部毁灭才行。”
巴希尔斯混杂着哀叹之息回答。
“不过,只要你像现在这样一直走下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今后整个世界会生更为激烈的战争,所有人会想要利用你的力量而接近、笼络你吧。所谓的朋友伙伴势必成为笑话而已。明明身为王,只要一心一意孤独地走下去就好了的说。”
“……”
“到时候你应该就能明白。那时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让你生还下来。等到了那个时候,并且还打算贯彻你的理想——”
巴希尔斯往回走侧着脑袋回过头来笑道。
“你就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了!”
留下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