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翎儿担心长平、长安二人,本让格勒长宇在家中等候,她到附近邻居家找找。可多日寻找无果,格勒长宇只好放qi 三夫人的这条线索,因顾念左翼,别过图翎儿,便早早启程返回格勒城。
没想到图翎儿却在不远处拐角处被人从身后将头罩住,一掌击晕。
醒来时,她的眼睛没蒙上,嘴巴被堵上,手脚都被绑着,她无法动弹,车马颠簸行走,她仿佛被关进了一个封闭的黑屋子里面,心中充满的恐惧,她用脚去踢车厢,用力地踢,却丝毫没有动静,她喊着,但嘴巴被堵着,她胸腔里满满地呐喊却丝毫发不出声音。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里?
大概走了很远的路,马车停了下来。挣扎得筋疲力尽的图翎儿突然警觉起来。有人靠近马车,图翎儿应激地往最里头缩进,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道:“三夫人受苦了,我现在给你松绑。”
那人揭开了图翎儿蒙着双眼的黑布,天色很暗,从马车帘外透进来的篝火的光亮,图翎儿一下子还不适应,她看见那个掀开车帘的人非常眼熟,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身上一股浓厚的杀手气质,图翎儿想不起来是谁?但她相信,他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图翎儿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放我回去。”松开素服的图翎儿企图夺门而去,却被那男人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他将僵硬的图翎儿推回到原来的位置,道:“三夫人,你最好配合一些,那样我也不会为难你。”
图翎儿见他不像是一般的暴徒,聚酯颇有军士的气派,再加上他喊她三夫人,竟然知道 她的身份,那一定和格勒城有关,莫非是老夫人派来的人?她道:“你们是不是老夫人派来的?你们是不是抓了我的平儿和安儿?你们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三夫人务虚多问,平公子和安公子一切安好,只要三夫人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我绝不会为难他们。”
原来果然是他们抓了平儿和安儿。她道:“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伤害他们。”
他继续 道:“三夫人,我现在给你松绑,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东西,一会我们还得继续 赶路。”
“好,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个看了一眼图翎儿,似乎告诉 她有些问题她不应该问。但他一句话没说,关上帘子,守在车外。
如果是老夫人派的人,那他们一定是带她回格勒城去吧,他们待她还算客客气气,应该也不会太为难平儿和安儿吧。只要他们平平安安,让图翎儿做什么都可以。
她偷偷先开车帘,发现 只有大概5个人,一辆马车,莫非,他们把长平和长安和她分开带回城么她仍然忐忑不安,和老夫人较劲了一辈子,她深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害怕 老夫人发起狠来会伤害长平和长安。
图翎儿是她老夫人的手下败家,那之前,如果不是图翎儿的父亲图苏为了保护她们,一人抗下所有逆反的罪名,自刎谢罪天下,不然图翎儿和长平、长安都不能安然脱险,也不会只是被判流放这么简单。她知道 老夫人心中的这个梗,这根刺,没被拔出,她是永远都不心安的。
就这样在路上颠簸了数日,图翎儿在此被揭开眼罩的时候,看到竟然不是老夫人,而是格勒康泰。
“是你!”她惊讶不已,道:“格勒康泰,你好大胆子,竟然派人挟持本夫人。快把我松开。”这是怎么回事?图翎儿一下子懵了,搞不清楚状况。
“委屈嫂嫂了,快给三夫人松绑。”格勒康泰道。
“格勒康泰,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千里迢迢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图翎儿素来与格勒康泰不和,不仅仅因为格勒长宇,还因为格勒康泰和图翎儿的父亲图苏素来有恩怨。图翎儿知道 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的野心勃勃。
“嫂嫂请勿动怒,因为情况特殊,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过来,你受苦了。”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久了,嫂夫人的脾气一点也没变。我格勒康泰只不过想请你来叙叙旧罢了。”
“叙旧?我和你有什么旧可以叙?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就别拐弯抹角的了。”
“既然嫂夫人这么爽快,那我康泰也就开门见山了。”格勒康泰继续 道:“前些日子,多年前曾经伺候过死去的二夫人的侍女乔善突然遭人杀害横死宫中,杀人者是为了隐瞒二十年前的二夫人的真正 死因。”
原来格勒康泰也是为了二夫人这件事情,而格勒长宇前去质问她,难道格勒康泰不知情么?他们不是一伙的么?
看来,乔善之死,在宫中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恐慌,老夫人应该是知道 这件事情的,她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这样也许说的通了,按老夫人的性格,既然乔善之死已引人注意,她一定会派杀手来暗杀她,怎么会还冒险将她带走呢?他一个小小侯爵,怎么敢这样与老夫人对抗?应该不是为了格勒长宇了解生母的死因真相这么简单吧。
而且,他还犯不着仅仅是为了知道 真相而冒这么大的危险,更重要 的是,他格勒康泰,既然有本事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走,那他身后一定不简单,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莫非他已有逆反之心?图翎儿仿佛灵光闪现,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了。她道:“原来,康泰侯爵也是为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