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下,格勒康泰最终仍然决定要将二人送回宫中“领罪”。一来,逃亡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要面对。而来,就目前来看,朝堂内外,百姓坊间,传言颇盛,老夫人定不会完全不顾舆论而一意孤行。格勒康泰唯有赌一把。
格勒康泰押着格勒长宇和斯捷左翼进了宫。
朝堂上老夫人、格勒长瑾正襟危坐。表情肃穆,整个朝堂内的气氛非常地紧张。
“参见老夫人、格勒王、大夫人。”
“叔父快快请起。”
“罪臣不敢!先王委以重任,将二公子托付于臣下,可臣下教导无方,让其闯出大祸,还请格勒王降罪。”
格勒长宇见状,跪于地,道:“是长宇的错,与叔父无关,还请母亲,王,降罪我一人。”
“胡闹!长宇你身为格勒子弟,我朝二公子,你不顾身份,不为社稷,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失了得体,多次触犯戒律,这让你以后如何服众?让我朝如何在百姓间立威?说到底,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因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儿臣斗胆,左翼并非来历不明,左翼乃是幻族人。坊间传闻四起,民愿昭昭,执行官庞临蒙蔽圣上,罔顾民愿,自行执法,故儿臣才将左翼救下,替百姓向母亲、格勒王情愿。”
“坊间传闻,又岂能当真?”
“左翼可以向各位证明。”
“你如何证明?”
“格勒王请看。”
左翼让灵儿取来两张纸片,左翼至于掌心。嘴中碎碎念道,突然间,纸片变成蝴蝶飞了起来,在众人眼前起舞。这时,堂下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法术?”格勒长瑾问道。
“这便是左翼家族的传世技艺,幻术。”左翼拍了拍手,“蝴蝶”落地,变成了纸片。
“这也只是江湖术士的小把戏而已。”老夫人不屑地道。
“那老夫人如何能信?”
“听闻,幻族人能见人心中所想。”
“虽有如此一说,但并不是人心中所有念想都能见到,这需要 更高的道行和修为才可以。左翼才疏学浅,只是略知皮毛,若老夫人非此术不信,左翼愿尽历 而为。”
“长瑾,你去试一试。”
“好。”
侍女用黑布将左翼的双眼的蒙住。左翼道:“王,请将掌心交于我。”
格勒长瑾一只手被左翼握着,另一只手则握着笔要写下他心中所想的东西。他只写了“剑”字的左边一半,左翼便脱口而出“剑”。
堂上下又唏嘘一片。
格勒长瑾撕掉一页,写上“水”,又被左翼言中。
最后,格勒长瑾笔尖落定,左翼便道:“我能见欢儿姑娘的美丽笑容。”
果然,格勒长瑾写的正是“欢儿”。
司云丹儿脸色顿时难堪。
“妙!”格勒长瑾由衷的感叹一句,走回堂上,老夫人望了格勒长瑾微微点头示意。
这让老夫人的心悬了起来,若她只是个平凡女子也就罢了,如今证明她是幻族的女子,听闻这幻族,有着神奇的力量,让世人苦苦追寻,留她在长宇身边,始终是个威胁,不知道 她的能力有多大,如若让长宇联合起幻族谋反,这岂不是想到这里让老夫人非常不安。
温如君说道:“我和格勒王相信左翼姑娘的身份。可即便如此,在我格勒城内,绝不允许任何人罔顾她人性命,目无法纪。左翼姑娘既然是幻族人,应知善达礼,可姑娘却在我城中推人入湖,伤人性命,这决不可饶恕。”
这时,司云丹儿走到左翼身边,跪下道:“母亲,丹儿有一事禀告。”
“你说。”
“自上次对左翼姑娘指正之后,丹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私下调查此事,果然其中确有隐情,也幸好长宇救下左翼姑娘,险些铸成大错。”
“什么隐情?”
“丹儿调查发现 ,原来欢儿早已对左翼姑娘有所芥蒂,落水一事,却是她一人所为。”
“表姐,你怎么突然冤枉起欢儿来呢。”司云欢儿在一旁委屈至极,冲司云丹儿喊道。
老夫人道:“丹儿,此事影响甚大,你可有证据?”
“丹儿有证人可以证实,来人,带果儿。”
形势突然逆转,这让格勒康泰众人万万没有想到。
果儿是司云欢儿的贴身侍女,她战战兢兢地上来,跪在一旁道:“臣女叩见老夫人,格勒王,大夫人。”
“果儿,你就把你所知道 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欢儿小姐常在臣女们面前数落左翼姑娘,自从大夫人让欢儿小姐教授左翼姑娘宫中礼仪开始,就处处欺负左翼姑娘,还指使臣女们故意 刁难左翼姑娘。在欢儿姑娘落水的当天夜里,她便找来见她落水的侍女,一一问话。”
“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也许欢儿只是想再次证实。”格勒长瑾看到委屈的欢儿,心中怜惜万分。
司云欢儿没想到自己养虎为患,幸好,她有靠山,她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几次,她见格勒长瑾一直往她这边看。
“是,但有一事,果儿必须呈禀。”
“说。”
“果儿从小服侍欢儿姑娘,知道 ,欢儿姑娘从小就会游泳,水性甚好。”果儿低着头。
欢儿无言以对。
“欢儿你可招认?”
“欢儿冤枉,老夫人饶命。”
“母亲”格勒长瑾插话想要求情,却被老夫人打断。
“你呀,竟然干出如此荒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