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长平还好好的。”格勒长平擦去她两颊的眼泪,说道:“是从长生天宫回来的那次发生的么?”
“是。”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被掳走以后,她们把我带到了一片森林,在那里,长平为了救我被血魔人咬伤了。”
“为什么不早说?”格勒的讲过血魔人,他们饮血为生,极其凶残,一般人很难在他们手中逃生。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和血魔人作案太相似,我才开始怀疑的。”说到“血魔人”,每个字她都咬牙切齿,她的身体在颤抖。
而后的事情,格勒长宇从邪女那里早已得到答案,他心疼地抱着她道:“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多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我。”
“带我去见他好么?”
格勒长宇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监牢里,格勒长平与其他囚犯隔离,被单独关押,不仅如此,他被锁在三重门之内,手脚和脖颈痛痛套着铁锁,尽管没受人折磨,可这般暗无天日的惨境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
他盘坐于地,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气息就有些不均匀,格勒长宇带着左翼走近第二重门,最里的一道门是由铁所锻铸,格勒长宇不许左翼太靠近,他们站在离第三重门还有一丈远的地方,艾雯轻唤了声他的名字,格勒长平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只见左翼担心又戒备地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格勒长平拍拍左翼的肩膀,道:“你站在这,你不要走太近,我在门口,我会随时查看你的情况,有危险你就大声叫。”
“嗯。”
格勒长宇才转身离开,左翼便挪动脚步上前,她关切地道:“长平,你还好么?”
“嫂嫂,你别过来。”长平低着头,声音低到尘埃里去。
艾雯并没因此停下脚步,而是走到门边,道:“长平,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
“嫂嫂不要再为长平劳心了。”
“你不要灰心,相信我。”
格勒长平欲往前,却被铁链所得牢牢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艾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格勒长平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消瘦狭长的脸颊下嘴角抽动,欲言又止,最终挤出一句绝望地话道:“若是至今,我真变成那魔鬼的样子,嫂嫂,帮长平一个忙.......杀了我,在没有被世人看到我的模样前,杀了我吧。”
听到长平这番绝望地话,艾雯靠上牢门,企图安慰道:“长平不要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
“嫂嫂请回吧。”他闭上眼睛盘坐,不再理会艾雯。
幸亏童玥提前布置了机关,他才能带着莱溪全身而退,要不然他会被邪女的金刚圈打成肉泥。他万万没想到邪女要置他于死地,真是太可恶了,童玥为她治好了“情郎”童玥觉得若不是情郎,邪女不会那么操心,她却恩将仇报。话说这宫中之事,真是玄之又玄,做得不好会死,做好的也会死。看当官的不易,还是混江湖的好。
“舅舅。”小莱溪问道:“邪女姐姐为什么要杀我们?是因为我们没有救好那个哥哥么?”
“可惜了一个好病人呀,我还没开始给他治呢。”
“舅舅,你能治好他吗?”
童玥认真地想了想,习惯性地摸摸下巴,道:“难说。”
小莱溪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下巴道:“所以邪女姐姐就生你气了,对吧。”
“你有胡子么?别老学我,丫头片子。”
莱溪办了个鬼脸,道:“舅舅,我们先去戎室把冰蟾还回去吧……”
“你说还什么?”突然一声女声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母亲。”
“姐姐。”
二人惊愕。
那女人脸色一沉,道:“你们随我到大堂来。”
莱溪心虚地躲在童玥的身后,小手把童玥推搡着往前。
“莱溪,你别躲,你过来。”说话的女子正是童玥的姐姐,莱溪的母亲童昕。
小莱溪硬着抓着童玥的衣裳,把头埋在他背后,可童玥却一把将她拎到了童昕跟前,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两步。小莱溪心虚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母亲的眼睛。
童昕严厉地道:“雪域冰蟾是不是你偷的?”
正说着,童玥从口袋里摸出雪域冰蟾交到莱溪手里,小莱溪莫名又委屈地看着童玥,又看看母亲黑沉沉的脸,她怪怪把雪域冰蟾放在母亲手边的桌子上,指着童玥道:“母亲,都是舅舅让我干的。”
“我让你看着你舅舅,你怎么跟着他一起胡闹。”童昕责备道。
童昕的声音一大,小莱溪委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道:“母亲,莱溪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哎呀,姐姐,莱溪还是个孩子。”童玥上前把哭鼻子的莱溪宝抱在怀里,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别怪她了。”
“还没说你呢。”童昕道:“莱溪,去书室抄写草木集十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哦。”莱溪停下哭声,背着童昕偷偷和童玥击了下掌,便赶紧溜走。
“你呀你。”童昕上前来你拧着童玥的耳朵。
“姐姐,疼,疼,轻点轻点。”
童昕松开他耳朵,道:“说,你要这雪域冰蟾做什么去了?”
“姐姐,你先消消气。”童玥献媚地递上一杯水,道:“你看一生气,眼角的皱纹就出来了。”
“真的?”童昕正准备去找镜子来看看,突然反应过来差点上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