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桓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挥挥手让林泽中出去:“你先回去,那妇人若是能弄死最好。不行就看陈家村里能查出什么来了,若是到了万不得已,要么你和陈鸣之一起死,要么陈鸣之死,你看着办吧。”
林泽中闻言身子一震,似乎有些震惊,木木讷讷的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宸王府的大门才算回过神来。
宸王妃张书宁端了一杯热茶进来递给孟辰桓。走至他身后缓缓地给他按摩太阳穴。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殿下准备怎么办?”张书宁语气柔软的问着。这些事孟辰桓也总爱跟她商量,张书宁遇到这样的事也总会问一问。
“琬君。”孟辰桓叫着张书宁的字语气里都是疲惫。
“吏部尚书的牌太大。不能轻易丢了。”
张书宁显然也想到孟辰桓会是这样的打算,并没有打击他,只是道:“或许少将军也并非要管这件事,只是顺手救了人而已。”
这个说法其实很不现实。孟摇光是什么样的人在她谋划的那两件事里都能看出来,都是冤案。虽说都是对付孟辰璟的,但每一件案子都保证了能够翻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孟摇光既然遇到了那妇人的事情,断不回袖手旁观的。若是孟辰桓去说,必然会被孟摇光教育一番,或者甚至理都不待理的。总之谈话不会愉快就是了。但张书宁不能劝,因为孟辰桓就是这样的人。就像他说的,吏部尚书的牌太大,他不能不保。即便是有一点希望,他也要去试一试。即便这样会让孟摇光对他失望。
张书宁不在意这些,因为她相信凭借孟摇光的势力对于孟辰桓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必然一清二楚,孟辰桓这次去不过是将本性曝露出来,除了让孟摇光不齿之外,对于他们之间的合作,应该是没有太大影响的。
因为孟摇光真的是除了孟辰桓之外别无他选。
孟辰桓也知道张书宁是在安慰自己,喝了口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但愿如此。”
所以当孟摇光满身酒气脸色却极为正常的回到安王府之后,就被告知孟辰桓已经在等候多时了。
孟摇光喝醉之后脑子里喝醉前还要灵光,而且决定也下的十分的果决。她听闻孟辰桓来了,稍稍一想就知道孟辰桓为何而来,正好,她最近有些郁卒,孟辰桓来的正是时候。
“少将军回来了。”孟辰桓见孟摇光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朝孟摇光打招呼。待孟摇光走进似乎嗅到了一股酒气,但看孟摇光脸色正常眸色平稳便想大概是错觉,便什么都没说。
孟摇光走过来坐下,也不招呼孟辰桓坐,只是很正常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的道:“宸王殿下来是为了程陆氏的事。”
孟摇光很少这样开门见山,听得孟辰桓都是一愣,总觉得现在的孟摇光有些奇怪,但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奇怪。只得自顾自的坐下答应道:“什么都瞒不过少将军。”
他说完还看了看孟摇光,见她脸色没什么不对,这才继续道:“少将军大概不知道,现在新上任的程长科本来就与我有些交情,如今他户部尚书的位置还没坐稳,便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些不好啊。”
孟辰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总归是程长科的错,错在自己人,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啊。
“所以呢?”孟摇光喝着茶看着他示意让他继续说。
孟辰桓抿了抿唇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程长科这几年在翰林院也是兢兢业业,少将军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孟摇光听他说出这句话之后眸子里攒的笑意更多了。只是这样的笑意却让孟辰桓如芒在背。然后只听孟摇光缓缓地开口,问:“那程陆氏呢?”
孟辰桓拿不准孟摇光是什么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件事终归是他做错了,只要程陆氏撤回状纸,程陆氏若是愿意,就让她接她进府做尚书夫人,若是不愿,就给她些银子做补偿,好歹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孟摇光听完之后缓缓地将茶盅放下,双手交叉在一起暗劲儿压了压。
“殿下也觉得这事可行?”囚禁人家夫君整整五年,若不是程陆氏寻来,真正的程长科岂不是要在暗室里呆一辈子?若不是被孟摇光遇上,程陆氏现在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若不是有她为程陆氏保驾护航,这天大的冤案何时有昭雪的日子?孟辰桓你一句话就想将这事给揭过去,还接回府做尚书夫人?你让一她去做一个囚禁她夫君的仇人的夫人?做几天然后意外身亡?你这不是在异想天开,你这是在侮辱她!
真以为天下的事都能用权势银子摆平么?!真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看重权势和钱财么?!
孟辰桓被孟摇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样好歹她下半生有个着落,不比鱼死网破来的好么。”
孟摇光听完忽然站了起来,双手猛地握住孟辰桓坐的椅子的两边把手上,身子前倾吓得孟辰桓朝后一缩。
孟摇光眼睛里的笑意有些凉,但依旧是有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孟辰桓一字一句的道:“宸王殿下,你既然来了自然知道程陆氏是我救下来的,那想必也知道,若是我当时不救她,她现在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她是一个女人,守了五年的活寡,伺候了五年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