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美术学院毕业,应聘原画师,虽然她一直在问我原画师是干什么的。”
“何贺,平面设计专业,和我们要求的完全不对口,虽然他有摄影经历。”
“黄尚权,应聘导演助理,最佳工作经历是做过的那个拿到戛纳电影的罗导的助理——的助理。”
丹丹躺在好歹能住人的出租屋里,毫无表情的念着这几天他们两的工作成果:“阿衣,你知道吗,电影的名字真是完美契合了我们的现状。”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呆在舒适的卧室偏偏要在低矮的出租屋里画漫画的古衣完全不理解其中的关联。
丹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萤火虫之墓——前途无亮。”顺手整理下乱糟糟的裙子“别在系统里吐槽我,你知道,要不是你最近只话机器猫你的画技也不会退步,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总之明天周一,你记得去和我们的新员工见面就好。”身为一家正式公司的boss却还要担心明天的随堂测试,古这真是够了。
“of couse,你知道你要是考不到可以问我的吧。”丹丹正襟危坐向他挥挥手,“愿意为您服务~准高三生~”
白善在学校里就不善与人交际,哪怕是艺术生扎堆,怪咖齐出的艺术院校里也是最孤僻的那一拨。档案里班主任的批语就是基础功扎实,但不善言谈。
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虽然没啥前景和未来但好歹人生第一天别迟到。她以为她大概是最早到的那个人却发现已经有个女孩在唯一一张办公桌前画些什么,对方的表情太认真白善不敢打扰轻轻的绕到对方身后却发现她在画画。
不是她在学校里学习过的那种,不是素描,不是速写,不是水彩,甚至不包含任何含义,只是一副很美的画而已。
那是一个破旧的矿洞,一对兄妹,虽然都面黄肌瘦但仍能看出他们心中包含希望。
妹妹小心翼翼的结果哥哥手中的珍贵的玻璃瓶。那里面关着几只小小的萤火虫。微弱的光芒不能照亮幽暗的矿坑但是能照亮他们的神采。在兄妹心中,这个玻璃瓶比脚下仅存的小块面包更加珍贵。那是哥哥的礼物,是妹妹笑脸的根源。
看的太入神不小心踢到了对方的椅子:“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你画的真好,我叫白善,是……”
“不要紧,我知道,你叫白善。是昨天来应聘的人。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甄丹丹,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丹丹对这个能认真看自己画画的美女很有好感,毕竟不是每个半路出家的人都能在第一面就收到专业人士的表扬。
“不是客气话,你画的真的很美。”这种画法很简单,就像小学生的构图,任何学过美术的人都能轻易做到,但是明明没有按照专业来画却偏偏有种简单的美感,真要描述就像是学素描的人遇到表情符号的感觉吧,不遵从任何规律,但就是能看出美感。
“很简单的,你要不要来试试?”丹丹站起来,不容拒绝的将白善拉倒椅子上,“这是我刚才画的几幅简单的动作,你来试试看,能不能临摹?”
考虑到对方的名字正挂在自己上班的地方,白善也就不好拒绝,她也的确很像试试这种新颖的画法。
等到何贺和黄尚权到的时候就看见白善和一个从没见多的小女生谈笑。“这位就是我们的小老板?”何贺的年龄更接近两位小老板,也就放得开,不像身边的那位站在那都能感觉尴尬症犯了。
白善发现自己的这两位小老板虽然年纪轻,但怯场这种事好像完全没有,不管对面有所少人或者比自己大多少岁都能很平等的交流就像同辈一样。而且两人都一样不说废话讲求效率。黄尚权做下不到10分钟就被宣布:“公司才刚成立,黄叔叔能不能去建材市场物色几张不错的办公桌?总不能让所有人呆在地上做事吧。”
何贺也完全明白丹丹的意思,自告奋勇的表示电脑、摄像机这种电子装备就交给他吧。
丹丹这个老板心大,采购权下放后直接表示要求物美价廉但如果能在今天内装潢完也不是不能加价。市场价格范围内都可以考虑。她会一直在公司,只要找她报销就好。
白善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女性她的任务就不用出门了,她只需要临摹放大丹丹刚才给的几幅画就行了。
公司起步虽然蹒跚,但慢慢的总会步入正轨。不过廖古衣在学校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没有学霸的脑就不要妄想昨天满脑子招聘、网点、阴影、涂色今天就能在课堂上完美的回答问题。就算是二世为人的bug也不行。
从高二开始古衣就失去了默认在课堂上忙自己事情的特权,既然不是艺术生那么任何事都必须为高考让步,在一个前后左右都向着同一个目标奋进的封闭环境里,忙自己的事是件太另类的事。也很难集中精神。
题海、笔记、试卷成了古衣在学校里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等他想起今天的机器猫画稿还没有上传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好在丹丹贴心的将自己早前画好的《哆啦a梦》上传才保住了永远准时的金字招牌。庆幸《哆啦a梦》的剧情不讲究顺序,而另一位不讲剧情顺序的国民级漫画《名侦探柯南》也在这个周末的午夜刷出,白善以为自己起的早可又怎比得上一夜未睡熬夜看漫画的甄丹丹呢。
丹丹一大早就打开画纸,在系统里放着《萤火虫之墓》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