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地方阴沉沉的,寸草不生,与之前生机勃勃的秘境形成鲜明对比。颜越白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却迟迟没见弑月魔尊他们出现。

他们没出来?又或者是这秘境出口通往不同的地方?

颜越白决定一个人先探查一翻,这儿空旷至极,他走了好一阵子,总算是瞧见一处村庄。

凡人的村庄啊……颜越白抹抹脸,快步走近。一座座的茅草屋紧紧相邻,草屋上方炊烟袅袅,颜越白拧眉,这儿看上去确实有很多人生活着,可为何不见一个人出来。

他正在门外踌躇,却见窗口有张人脸正盯着自己看,颜越白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对方瑟缩一下,赶紧缩了回去。

片刻之后,木门却被打开,一个年老妇人有点害怕地瞧着颜越白,却又鼓足勇气开口道:“你、你回来了,你父亲母亲在家等你呢。”

颜越白满腹狐疑,这女子行为古怪,现在居然又和自己谈什么父母?他在曾经的世界早已灰飞烟灭,如今穿越过来便是鬼面魔尊,鬼面魔尊的父母又岂会是凡人?

不待颜越白细想,有几个年轻壮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着颜越白的手就要往远处走。颜越白并未察觉到这几人有灵力,此时虽满肚子疑问,却也跟着走了。

原因无它,这几人似乎要带着自己去见所谓的“父母”。

颜越白倒想知道这村子里的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木门打开的时候,一阵香甜的粥味扑面人来,颜越白来不及反应,便瞧见一个算不上年轻却让人感觉有位亲切的女人。

那女人笑了,“你回来了,我和你父亲可想你了。”

颜越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大锅旁坐着一个男人,粗布麻衣,皱纹纵横,却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

门砰地一声关上,女人舀了一碗粥放在桌上,拉着颜越白的手,“来来来,粥要凉了,赶紧吃了。”

颜越白觉得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

“儿啊,如今你是仙人了,娘真是为你开心,你在仙宗过得好不好,那些仙人们有没有嫌弃你?”

颜越白坐了下来,看着冒着热气的白粥,一动不动。

女子继续说着,“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咱们这儿出过不少厉害人呢,只不过这些年来村子里再也没出仙人了,却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被高人相中,带去修仙,修仙呀,那可是好事,不用跟着我们在这儿受苦了。”

女子说着说着,居然叹起气来,一直坐在木凳上抽水烟的男人开口:“叹啥气啊,这是好事儿,别乱想了。”

颜越白心中早已想了无数种可能,这处地方是某个擅长使幻术的修士弄出来的幻境,目的是为了取自己身上的秘宝,又或是自己进了一个心怀不轨的村落,这儿的人演了一场戏,为了坑路过的凡人……

正在他大脑飞速转动的时候,女子却柔声道:“你马上就要和师父走了,不喝一口粥再走吗?”

颜越白看着那白粥,声音冷然,“不。”

他已经做好了这群人随时发难的准备,结果那女子只是目露惆怅之色,声音却依旧温柔,她收拾好桌上的碗筷,道:“不喝就不喝吧,只是你这次回去后我们怕是难再与你见一面了。”

中年男人则道:“妇人就是妇人,修仙者何须挂念凡尘,你可不要误了他的前途。”

那女子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颜越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出来,四周依旧人烟稀少,每家每户大门紧闭,他抬头,却见天上一轮明月,惨白月光照满了整个村落。

颜越白拿出血印,慢慢往远处走去,还没走多远,突然火光冲天,颜越白猛然回头,却见方才那安静的村落燃起熊熊大火,只不过片刻的时间,那火便将整个村落吞噬。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而那火消失得也无声无息。颜越白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灰烬,结果那处地方没有尸骨,没有茅草被烧后留下的草灰,只有一座座孤零零的坟头。

颜越白浑身一抖,总觉得怪异之极,到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村落绝对不是普通人住的地方。

“不知何方大能要这般和我开玩笑?”颜越白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他朝四周看了看,最终还是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朝远处走去,走了没多久,终于不再是黑乎乎泛着寒气的泥土地了。

颜越白从来没像现在这般觉得那些杂乱而生毫无美感的灵草生得如此美丽过。他坐下来,抓起一捆灵草,准备补充灵力,却在见到那草的一瞬间僵了一下。

这草……长得不像大洲上的灵草,倒更像之前在秘境中见到的那种。

颜越白脑袋轰的一下清醒了,难道自己还在般田秘境之中?可方才自己明明从出口处跳出去了啊?

他扔下那些灵草,心中疑惑越来越大,自然要弄明白这儿发生的一切。

还未等他踏出第一步,草丛中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颜越白反应极快,当下往后退了几步,手放在血印上,随时准备出击。

“呃……好酒好酒。”来人鼻头通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花白的头发如同鸡窝般杂乱。

颜越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老者摸摸鼻子,“嘿嘿,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鬼面魔尊,好几日不见,老头儿我甚是想你啊!”

看到此人,颜越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把秦司年放走的?”

老者掏掏耳朵,作出一副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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